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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丹尼把他那杯俄國伏特加舉起,透過酒杯觀察光線。“純度、亮度、精準度。”他說,每個字都小心翼翼地從嘴裡滾出來,“馬修,最好的伏特加就像是剃刀,是一把技術精湛的外科醫生手裡銳利的手術刀。切口整齊。”

他杯子一歪,嚥下一盎司左右的純度和亮度。我們坐在普根酒吧,他穿了套海軍制服,上頭的那條紅槓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幾乎無法辨識。我在喝蘇打水加酸橙,來的路上,我去了另一家酒吧,有個一臉雀斑的女招待告訴我,這種飲料叫做“萊姆搖”。我印象裡好像從來沒用那個名字點過這種飲料。

“男孩”丹尼說:“複述一下。她名叫金·達基嫩,大高個金髮女郎,二十出頭,住在默裡希爾區,兩個禮拜以前在星河旅館被殺。”

“還不到兩個禮拜。”

“對。她是錢斯手下的女孩。她有個男友。他是你要問的。她的男友。”

“沒錯。”

“你打算給能通風報信的人錢。多少?”

我聳聳肩:“幾塊錢。”

“一百塊?五百塊?到底多少?”

我又聳聳肩:“不知道,丹尼。要看是什麼樣的訊息、哪來的,以及有什麼用。我不是什麼百萬富翁,不過這幾個錢也是拿得出來。”

“你說她是錢斯手下的姑娘之一?”

“對。”

“兩個多禮拜以前你還在找錢斯呢,馬修。然後你把我帶到拳擊場,要我指認他。”

“對啊。”

“那之後幾天,你那位大高個金髮女郎就上了報。你本來在找她的皮條客,現在她死了,你又要找她的男朋友。”

“那又怎麼啦?”

他喝完剩下的伏特加:“錢斯知道你在幹嘛嗎?”

“知道。”

“你跟他說過這個?”

“說過。”

“有趣。”他把空杯子對準光線,眯起眼睛透視玻璃。肯定是在檢驗玻璃的純度、亮度和精確度。

他說:“你的客戶是誰?”

“不能透露。”

“真滑稽。挖訊息的人從來不肯透露訊息。沒問題。我可以四處打聽,到某些場所放話,你要的是這個吧?”

“我要的是這個。”

“你知道這男友的什麼事嗎?”

“什麼事?”

“譬如他年紀大不大?聰明機智還是簡單直接?已婚還是未婚?他是走路上班還是自己帶午餐?”

“他可能給過她禮物。”

“這訊息可真是有用。”

“我知道。”—棒槌學堂·E書小組—

“好吧。”他說,“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是試試看了。”

我能做的也的確僅此而已。和丹尼碰面之前,我參加完戒酒聚會回到旅館,發現有人給我留話。“致電桑妮”,紙條上寫著,還附有我早先打過的號碼。我從大廳的電話亭打過去,還是沒有人接。難道她沒有答錄機嗎?幹她們這行的現在不都裝有答錄機嗎?

我回到房間,但待不住。我不累,小睡已經驅走我的倦意。

我在會場喝的一杯杯咖啡開始讓我蠢蠢欲動,坐立難安。我翻翻記事本,重讀唐娜的詩,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我在找的或許是個某人早已知道的答案。

警察辦案過程中,這情形司空見慣。獲得答案最簡單的辦法是找出那個知情人。難就難在要找出那人是誰。金會對誰吐露心事?不會是我到訪談過的女孩。也不是她三十七街的鄰居。那又會是誰呢?

桑妮?或許是她。但桑妮一直沒接電話。我又試著打了一次,透過旅館總機接過去。

沒人接聽。這樣也好。我不是很想馬上再跟另一個應召女郎喝一個鐘頭的薑汁汽水。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金和她那神秘的朋友?如果他們所有的時間都關在房裡,躺在床上海誓山盟,那我很可能沒有希望。不過也許他們出過門,也許他帶她去某些圈子炫耀過。也許他和某人談過,而那人又和別人談過,也許……

待在旅館房間是絕對不會找到答案的。去他的,今晚天氣其實沒那麼壞。開會時雨就停了,風勢也已減弱。該抬起屁股叫輛計程車,花一點錢了。我的錢還沒存進銀行,沒塞進募捐箱。也沒寄到賽奧西特的家。是該散點財出去了。

說到做到。普根酒吧大概是我造訪的第九個地方,而“男孩”丹尼·貝爾大概是找第十五個談話物件。我去的某些地方,當初在查訪錢斯時曾經到過。我試了格林威治村的酒店,默裡希爾區和海龜灣的小酒館,第一大道上的單身酒吧。離開普根酒吧後,我一直在幹這事,把一筆筆小錢花在計程車和飲料費上,一再重複同樣的對話。

沒有人真能提供訊息。你像無頭蒼蠅一樣瞎撞時,心裡總是抱著希望。總有可能在你訪談時、某個談話物件手指一點說:喏,就是他,她的男友。那邊角落坐的大個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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