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要看“一攬子協議”怎麼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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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卸下的定製冰櫃內，是一整塊巨大的冰。打磨掉表面凝結的白色冰渣，透明的冰塊內部立刻呈現在眾人面前。

裡面冰封著一個身穿婚紗的貴婦人的遺體。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馬丁親手葬送的親生母親，索菲·馮·埃森貝克夫人的遺體吧。”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嘆了口氣：“類似裝滿豔屍的冰櫃也不是第一次見。大家別介意。”

“這是‘馬丁的傑作’。”作為納粹狂魔馬丁的親姑媽，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的表情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變得更輕鬆：“他……把所有‘玩壞掉的人偶’都喂下一顆毒丸後凍成冰塊。存放在城堡的地下冷凍室內。而我的長嫂索菲·馮·埃森貝克夫人的遺體，就是馬丁的第一塊冰。”

“就這些？”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總覺得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話只說了一半。

“每當瘋狂的慾望上來，他就會再親自挑選一塊冰解凍……等洩完重新裝扮好再凍起來。如此反覆。”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憎惡的表情已說明一切。

“這傢伙不愧是納粹狂魔呢。”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話鋒一轉：“那泡在福爾馬林裡不更好？”

“有的。他把所有冰凍屍體的血液抽乾，再注入福爾馬林。冷凍室也常年保持低溫，就是為了防止屍體腐爛。”深吸一口氣，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穩住了心神。

“所以，除了索菲·馮·埃森貝克夫人的冷屍，馬丁還冷凍了多少無辜的女人？”這是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迫切想知道的關鍵劇情。

“還有他的戀人，或者說是他的私人妓女，原本大家都以為會成為新馮·埃森貝克夫人的女人——奧爾加（o1ga）。還有搬進城堡的‘那些女孩們’。”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平靜的答道。

“是什麼讓你決定殺死這個惡魔。”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繼續用對話來推進劇情（請注意）。

“當馬丁試圖將魔爪伸向我的兩個女兒時，我就知道到了必須親手了結這一切的時候了。”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將目光投向默不作聲的選角副導演凱蒂夫人：“我以埃森貝克鍊鐵廠15%的股權，換來了蓋世太保的支援。”

二戰的“194o年，隨著戰爭規模的急擴大，德國整個經濟和軍工生產方面都出現了巨大的問題。一方面，短期結束戰爭的希望已經不復存在，全面戰爭需要整個國民經濟向軍工部門進一步傾斜；另一方面，廣大的私人部門卻不願意投入到軍工生產中，造成了資源配置上的極大的混亂。民用需求因為戰爭景氣的原因，而暫時性的提升（哪怕是因為配給制的出爐）；軍工生產基本被軍火巨頭壟斷，私人企業參與進去後更多的是作為二道甚至三道分包商，賺到的油水遠遠少於一般民用產品的利潤率。在這種糾結的情況下，私營企業的牴觸對國防經濟（ehrirtschaft）起到了事實上的破壞作用，‘開開心心領訂單，拖拖拉拉做訂單’，這就是1939-194o年這個階段德國經濟，或者說軍火工業最典型的狀態。

你以為企業巨頭們之間就不互相爭奪麼？在納粹多頭部門的重疊管理下，哪個巨頭背後沒有點背景？194o年初，‘赫爾曼-戈林國家工廠（Reinetg）’和汽車巨頭大眾就為了鋼鐵供應和價格問題，直接懟到了最高層。彼時，正處於對法備戰最緊張的時刻，為了協調這種糜爛的局勢，4o年3月份，希特勒又下令成立了‘帝國軍械和彈藥部（Reinetisterium für Beaffnung und munition）’，由弗裡茨·托特（Fritz Todt）擔任腦。所以，現在關乎到前線數百萬將士手中衣食住行的生產任務，由戈林的‘四年計劃辦公室’，托馬斯的‘國防經濟和軍備辦公室’和托特的‘帝國軍械和彈藥部’一起主管。1943年9月份，‘帝國軍械和彈藥部’改名為‘帝國軍備和戰爭生產部（Reinetistry for armaments and aprodunet）’，阿爾伯特·施佩爾任部長……”改摘自《血戰東牆——1943第聶伯河會戰（2）：贏得戰爭最後的機會》。

於是，在私營企業對國防經濟強烈牴觸的特殊時期。當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用自己名下所有家族產業的股份換取蓋世太保的支援，對納粹高層來說，這顯然是送上門的大禮。結果顯而易見。當家族最後的男性繼承人死於一次無法公開的“性虐遊戲”，作為最後的家族繼承人，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順理成章、合理合法的成為最大股東。當然，15%的暗股也早已劃歸給第三帝國名下。

“持有15%股份的具體是第三帝國哪個部門？”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繼續追問細節。

都是自家姐妹，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完全沒必要隱瞞：“現在屬於剛剛成立的帝國軍備和戰爭生產部。”

“遠東的‘德國喜望鋼鐵公司及其鋼鐵聯合會’，我們有多少股份？”

“16%左右。”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明白遠東對姐妹團的後續劇情衍生有重大利益。

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終於問到關鍵劇情：“如果聯合德華銀行提供融資服務。修建一條‘包寧鐵路’，這個計劃可行嗎？”

“當然可行。雖然遠東大半國土都已淪陷，但第三帝國和日本帝國是盟友不是嗎？”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顯然對時局也有深刻的理解：“而我們與中華民國也一直保持著密切的經貿和軍事關係。只要德華銀行願意為‘包寧鐵路’提供充足的貸款，應該不難。”

“‘修築包寧線，原來預算經費為3ooo餘萬元。因此時金價奇漲，萬物昂貴，再次預算的結果過了原預算錢款的一倍，約7ooo餘萬元’。1935年國民政府行的法幣外匯價格定在每1oo元兌換3o美元左右，7ooo萬法幣等於21oo萬美元。考慮到通貨膨脹，如今的匯率持續走低……”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對數字很敏感：“你所謂‘充足的貸款’究竟是多少？”

“那要看‘一攬子協議’怎麼籤。”女實業家伊麗莎白·塔爾曼夫人的答案再次衍生出新劇情：“類比美國人的《租借法案》。”

先前說過，1941年1月31日，瑪莎和海明威一起登上“瑪特桑尼亞號”客輪，前往夏威夷。半個月後又坐了五天的飛機，直到2月22日才到達香港，宋氏三姐妹中的大姐宋靄齡專門從重慶飛到香港去迎接他們。因為在出前，美財政部部長摩根索透過助手傳話，希望海明威直接向他提供情報，因為美國財政部正準備把中國列入《租借法案》借貸國。根據該法案，只要是用於對抗法西斯，就可以按優惠的條件從美國購買武器等。雖然倆人的任務是不公開的，但中國政府顯然認為海明威是能影響時局的人物，甚至把他們當作半官方的美國特使。正因為擁有了“半官方美國特使”這個頭銜，海明威夫婦才被國民政府奉為上賓。

“難怪你說要看‘一攬子協議’怎麼籤。”女記者麗莎立刻醒悟：“將‘包寧鐵路’包裝成一個和後世類似的‘金融衍生品’。為第三帝國版的《租借法案》，提供‘充足的貸款’。”

“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