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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很晚才到家,司機上來替她泊車,被她嚇了一跳:“太太你臉色真差,是不是不舒服?”

她疲憊地搖了搖頭,走進屋子裡去,客廳空蕩蕩的。容海正今晚有應酬,她原本也該去參加幾個朋友的聚會的,可是從那屋子出來,她就像個傻子一樣在路上兜著圈子,最後才將車子開了回來,在這一路上,她神情恍惚,沒有出任何意外真是奇蹟。她拾階上樓,進了睡房後,她靠在房門上積蓄了一點精神,發出了一聲嘆息。

幾乎在同時,她聽到了另一聲嘆息,正在她驚駭莫名的時候,燈亮了,容海正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他說:“你終於回來了。”他還要說什麼,但在仔細地打量她後,他忍住了,只是問,“你的大衣你?“

“大衣?”她怔怔的,大約忘記在公司了,或者忘在那房子裡了,她不記得了,她早就被凍麻木了。

他轉過臉去,彷彿是在隱忍什麼,過了片刻之後,他重新回過頭來,已經如往日般平靜:“我想你一定累了,你先睡吧,我有事要出去。”

然後他就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她才又見到他,他的精神不是太好,但是他衣著整齊,一點也沒有夜不歸宿後的痕跡。見到了她,也只是讓她吃掉豐盛的早餐,在她吃完後,他才吃退了下人,淡淡地對她說:“洛美,我有話對你說。”

綠茶的芬芳熱氣正從她面前嫋嫋升騰,索回不散。她抬起眼睛,有些茫然。隔著茶的熱氣,她竟有些看不清他了,或許,因為他距她太遠了,這張西餐桌太長了。

他的聲音是不高不低,清晰入耳:“言少隸入獄服刑去了,我和王靜茹談過了,已經達成了協議,洛美,你明白嗎?”

她有些迷惘地望著他,他想說什麼?

他嘆口氣,說:“我實在是寵壞你了……那麼言少梓就是我們惟一的阻力和敵人了。洛美,在我的計劃中,他原本是要身敗名裂的,但是現在……”他的目光凝視著她,“你要嗎?”

她的目光竟有些慌亂,是因為……心虛?不,現在她頭腦混亂,根本無法思考,而且心虛是談判大忌,哦,不,她太久沒有與人談判了,她著實是寵壞了她。可是這一場仗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輸。

她垂下了眼簾,反問:“我為什麼會不要?”

他拋開了把玩多時的餐巾,說:“你很明白,你的復仇心遠不如你想的那樣堅定。如果你說不,我可以放過言少梓,代價是——”他頓了一下,有改變了主意,“哦,不,算了吧。你不會承認的,即使你很想,你也不會說出來讓我放過他的。”

洛美握著茶杯,這種溫潤的日本細瓷令她聯想到了許多。藍的花紋、綠的茶葉,可是喝到嘴裡微微發苦,是真的很苦……

容海正的聲音仍是那種不緩不急的調子:“洛美,你說呢?”

她揚起臉,聲調也是淡淡的:“既然你要那樣想,我沒什麼好說的。”

他笑了笑,說:“勇敢的女孩,你的勇氣著實可嘉,真讓我懷疑你某些時候的脆弱是不是一種偽裝。你明知道在這一方面是講不過我的,所以你順水推舟反問我,;洛美,”他親熱地叫著她的暱稱,“你確信有把握讓自己絲毫不為之所動嗎?”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用這種口氣說話,但是她本能地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唇角露出一絲笑來,但是他的眼神裡又露出了那種淡淡的神氣,就像見到一個小孩吃力地拖著大椅子,踮腳去開冰箱門拿巧克力一樣。洛美本來還不覺得什麼,但一看到他的這種神氣,不知道為什麼就惱火了,將茶杯一推,冷冷地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不要藏頭露尾的。”

他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對她說:“動怒是談判的大忌,你忘了嗎?”

她站了起來,因為起勢過快,衣袖帶翻了茶杯,翡翠色的茶汁潑了她一身,她也不理會,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上樓去了。

過了好幾個鐘頭,洛美在家裡呆得無聊了,還是開了車子上街去,無精打采地在街上轉了一圈,覺得車內暖氣烘得自己口乾舌燥,遠遠看見了一間茶莊的招牌,心裡想著要去喝一杯茶,但左顧右盼,根本找不到車位停車,索性將車子隨便往街上一停,拖走了就拖走了吧。

走進那間茶莊,才覺得它有些與眾不同,四壁都是書架,而且一卷一卷都是古籍,細細看去,都是《心經》、《金剛般若波羅密經》、《大般若經》……成百成千的佛經放在架上,加上嫋嫋的檀香,令人恍若走入另一個世界。彷彿憑空從繁華喧囂的城市一下子踏入了西藏密宗的神秘境界。

洛美站在哪裡,發起呆來。她從來沒有過這樣靜宜莫測的地方。店中只有蒲團矮几,兩三人遙遙地坐著,各人面前都攤著一本經卷,沒人面前的矮几上,爐香細細地、直直地向空中慢慢升騰,茶的香氤氳不散。洛美真以為自己站在一座千年古剎中了,一切都靜的似乎有了幾千年,連陽光透過竹簾照入後,都是一種凝固般的靜態,依稀如一層金色的膏脂,薄薄地敷在一軸一軸的經卷上。

窸窣的衣聲響起,她驀地回頭,是一位青衣老婆婆,見了她,只是微微一笑:“進來便是有緣,請坐。”

她在一張矮几前坐下,老婆婆走到放經書的木架前,隨手抽了一卷放在她的面前。

爐香點燃了,茶沏了,她翻了翻那經卷,竟是寫在絲帛上的,那些字句,似懂非懂。她喝了一碗茶,有好奇地打量四周,店裡的顧客都是寫白髮蒼蒼的老人,埋頭讀著經書。她又喝了一碗茶,覺得沒多大意思,先前的神秘感已蕩然無存,於是走到那青衣老婆婆所坐的案前,放下了兩張千元鈔票,問:“夠了嗎?”

那老婆婆睜開眼,看了她一眼,木然不語。洛美納悶,怔了一會,才轉身走了出去。

車子居然還在那裡,沒有被拖走,她發動了車子,隨手開啟廣播聽新聞……她漫不經心地聽著,突然有一句話鑽入耳朵裡來:“常欣關係企業今天與古樂投資銀行簽訂投資意向合約……”

她呆了一會兒,才想起與言少梓訂婚的,正是古樂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豪門聯姻,得益來得如此立竿見影,一想到這裡,豁然明白言少梓的處境,又怔了一會兒,終於轉調車頭,往仰止廣場去。

進入宇天大廈,有意地囑咐詢問處的小姐:“搖個內線上去,問問孫柏昭,容先生在做什麼。”

那位小姐照做了,而後告訴她:“孫先生說,容先生在開會。”

洛美“哦”了一聲,就搭電梯上樓去了,到自己的辦公室中,簽了幾份無關緊要的檔案,小仙就用內線問:“容太太,容先生的秘書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容先生請你過去一趟。”

洛美走到容海正的辦公室去,容海正的幾位秘書與助理都在,見了她,都叫了聲“容太太”,才拿了東西出去,容海正將桌上攤得亂七八糟的企劃書收起來,問:“有什麼事嗎?”

洛美見他和顏悅色,似乎早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也就“恩”了一聲,說:“我只是來問問,我們到底對言氏家族控股多少,你是怎樣布的局。”

他慢慢地收齊那疊檔案,忽而一笑,將那疊檔案往桌子上一放,坐下來點了一支菸,說道:“我們總算是夫妻,你不必用商場上的那一套來對付我,要問什麼就問吧,何必兜圈子。”

洛美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一時間也只有一笑:“你不要多心,我只是問問。”因為兩人的距離近,便伸手道,“咦!你有一根白頭髮。”話未落便輕輕一扯,舉到他面前給他看。

他卻是淡淡的:“早就有了。”

洛美最恨的就是他這種不冷不熱的樣子,因為他這個樣子的時候,自己無論是發脾氣還是有意遷就都不會令他為之所動,只有她自己找臺階下,少不了口氣軟下來:“海正,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你有空的話陪我去趟醫院吧。”

在以往,她有個頭疼鬧熱,無論有什麼不悅他也會放下了,這回他卻望住她好一會,才說:“這幾天我忙得很,怕是沒有空。要不,你叫孫柏昭聯絡一下?”

洛美心裡一冷,口氣也冷了下來,說了聲:“不必了。”轉身就走了。一直開了車回家,下了車交司機開進車庫去,站在院子裡讓風一吹,才覺得身上冷冷的,大衣又丟在公司了,下人們都知道她回來了,在後門探了探頭,見她呆呆的,又不敢叫,縮了回去。她就站在風口上,心裡也不知想些什麼,看那些精心修剪的冬青樹,過了好一陣子,覺得腳麻了,才慢慢地走回自己房間裡去。這一種心灰意懶的情緒一冒出來,就覺得什麼都沒意思了,她被子也不蓋,伏在床上昏沉沉的就睡去了。

過了好久,四姐拍門叫她:“太太,吃飯了。”她反正不應,四姐又叫了幾聲,無可奈何地去了。洛美越發不想動彈,翻了個身,全身都是燙的,像在鍋中被油煎似的,索性脫了外套再睡,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好久,聽見容海正敲門:“洛美,起來吃飯。”

她說:“我不餓,你先吃吧。”說完,喉中已如火灼一樣難過,只好強撐著起來,去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光了,放下杯子,只見鏡子裡的自己臉紅彤彤的,只怕在發燒,於是擰了條冷毛巾敷了敷,依然回去睡下。

她剛躺了幾分鐘,容海正就拿鑰匙開門進來,將檔案往她枕邊一扔:“你愛怎麼看怎麼看去,用不著這麼矯情。”

洛美待要和他分辨,無奈全身都沒有力氣,掙扎著只說:“你不要走,我們把話說清楚。”

容海正就停了下來,轉身道:“講清楚了豈不是大家難看?我留面子給你,你還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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