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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又打電話上來問:“傅小姐,又有一個記者想要上來訪問你。”她機械的答:“好吧,讓他上來。”那名記者簡直是欣喜若狂的,一見面就問:“傅小姐,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做獨家的專訪。”

“可以。”她平靜的說:“我只是想澄清一些事實,以免連累了一些無辜的人。”

記者自顧自的發問:“傅小姐,你會和易先生結婚嗎?”

結婚?現在他恨她入骨,結婚?她笑起來:“我為什麼要和易先生結婚?我和他又不熟。”

記者詫異的看著她,說:“可是,有報道說你……”

她打斷了他的話:“孩子根本不是易志維的,你們弄錯了。我和易先生只是普通朋友,你們再胡亂猜測的話,我的男朋友會生氣的。”記者雙眼發亮,立即追問:“那可不可以公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她微微一笑,說:“我現在打個電話問一問——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就告訴你,如果他不願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記者狂喜:“當然!當然!”

她深深吸了口氣,拿起電話撥出熟悉的號碼,很快就有人聽了。

她說:“是我。”

“聖歆?”

她悽悽的笑著,她是四處頭破血流,最後兜了個大圈子,卻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你看過今天的新聞嗎?”

“看過了。”

“如果你肯替我擔當,我保證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並且,我不會給你添一點麻煩的。”他從來就懂得她,話說的再含蓄,他也聽得懂。他問:“每股?”

“七塊五。”

“你手裡45%的全部?”

“是的。”

他說:“成交。”

她唇角弧線上揚,連她自己都詫異自己竟還可以笑出來,她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記者,對他說:“記者就在這裡,你自己和他說吧。”她把電話交給記者,那名記者小心翼翼的問:“請問——”

“我是簡子俊,傅聖歆是我的女朋友,你們不用纏著她了,至於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一定會叫公司的公關部開記者招待會宣佈的,你們放心好了。”

下雨了,雨下的不大,沙沙的敲著窗子。

一下雨,就覺得秋天的確是來了,涼意一點一點,沁到人的心上去。

傅聖歆站在窗前,有些思緒飄亂。她賭氣——賭氣把公司賣了,那又怎麼樣?也許他暗地裡還在高興,高興自己知難而退,沒有敲詐他。簡子俊也在高興,雖然她還是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媒介對這件事的戲劇性發展津津樂道,簡子俊的名字立刻上了頭條。還不無諷刺的說她傅聖歆有本事,在兩位財經鉅子之間左右逢緣。

近幾天來她的一舉一動都成了媒介的目標,她只好關在家裡不出去,可是還是躲不過俗事的紛擾。今天有一家報紙的新聞就是“易志維衝冠一怒為紅顏”,其實事情很簡單,只不過是富升和東瞿同時參加一塊工業用地的拍賣,富升價高者得,本來這也沒什麼,再正常不過的商業行為,記者偏偏圍著易志維追問:“聽說傅小姐要和簡子俊先生儘快結婚,易先生你有什麼感想?”易志維應付慣了的,就說:“我當然是祝福他們。”這時一個記者就笑:“易先生這樣大方?有傳聞說傅小姐原本是你的女朋友,後來簡子俊先生橫刀奪愛,易先生,今天的地皮又讓簡先生標得,兩次心愛之物被搶,你有什麼看法?”

易志維大怒,拒絕作答並拂袖而去。這也怪不得他,是人聽了都會生氣,可是媒介聳人聽聞添油加醋寫出來,標題就成了“衝冠一怒為紅顏”。

相形之下,另一版上的簡子俊可謂春風得意,他新近收購了華宇,成功的把事業擴充套件到銀行業,又在幾次政府投標中表現突出,風頭真的要蓋過易志維去了,報上說他在被追問婚期時一臉的微笑,連連說“快了。”又和記者說俏皮話:“你們也知道——實在不能等了。”於是報紙說他即將奉子成婚,“一臉幸福的準爸爸微笑”。

她是新聞人物,只能在境外約好了醫院做手術,因為這幾天記者盯得緊,一直沒有成行。簡子俊問過她一次:“你真的不打算把孩子生下來嗎?”她心情惡劣,脫口就問:“生下來做什麼?真的姓簡嗎?”

他就不說話了,她也知道自己的態度有問題,這次他的確幫了她的大忙,一個女人出了這樣的事總是醜聞,還好他一攬子的擔下了責任,媒介把大部分焦點都集中到他身上去了。

她說:“對不起。”

他倒是不以為意:“沒什麼,書上說女人在這個時期脾氣暴燥。”說得她有些慚愧起來,本來不關他的事,是她把他扯進來的,到現在他也還脫不了身,天天被記者追著問婚期。

而且,他的表現真的叫她有點疑惑起來,他甚至問她:“要不要我陪你去做手術?”

好象真要為這件事情負什麼責任似的,她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所以就說:“不用——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我自己的問題我自己解決得了,一個小手術,沒什麼好怕的。”

他笑著說:“他教會你太多,你現在輕易不肯受人恩惠,他一定教過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得到必有付出,所以你不肯欠我人情。”

她默然,他說的對,易志維對她的影響並沒有消失,他在她的生活裡形成了一種慣性,老是用他的思維方式在看問題,也許這一輩子都拗不過來了。他是一根刺,深深的扎進了體內,所以一按就會痛——可是連著肉了,撥不出來了。

她終於一個人悄悄飛到新加坡去做手術,因為要辦理入院手續,所以提前一天就飛了過去,在酒店裡住著,心情自是難堪到了極點,什麼心思也沒有。晚上的時候才走出酒店去散步,這一帶正是新加坡名為“大坡”的區域,新加坡國立大學就在附近,她隨意走著,倒走到了大學附近,她喜歡看到學生,因為他們身上曾經有過自己的影子,一種單純而乾淨的氣質,別處絕對見不著了的,還沒有被汙染的純潔。

新加坡的綠化是出了名的,道旁是整齊的棕櫚樹,樹下還有線毯似的草坪,連天橋上都爬滿綠盈盈的藤,臺北見不到的美麗街景。可是一陣的噁心湧上來,她只好扶著一棵樹站住了,吐又吐不出來,這種滋味難受極了,好在,明天一切就結束了。

她的眼淚冒了出來,有什麼好哭的,她在手袋裡摸著面紙,她早哭夠了。

大約是她病懨懨的樣子引起了行人的注意,身後有人輕聲發問:“CANIHELPYOU?”

“THANKYOU,I……”她說著轉過身來,卻是一怔,對方也怔了一下,中文脫口而出:“傅小姐?”

易傳東?

她這一生寫成書,也是可歌可泣的傳奇了,總是在尷尬的時刻,就遇上了尷尬的人。冥冥中的那隻翻雲覆雨手,如此弄人。

他在這裡讀書,遇上了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她竟笑得出來,彷彿鎮定若無其事的問:“回來上課了?”“嗯。”大男孩還是臉紅:“回來有些時候了。傅小姐你是來辦公事的嗎?”

“不是。”她將臉一低,聲音也低低的:“來度假,最近……心情不大好。”

他手足無措起來:“傅小姐……我……我很抱歉……”

“沒事。”她不願意再談下去了,勉強笑了一下:“我還有事,得走了。”他卻叫住她:“傅小姐。”看她看著自己,越發的張口結舌,不過終於還是問出來:“大哥他也在新加坡……他知道嗎?”

她一下子面如死灰,易志維?!

他在新加坡?

她呼吸窘迫起來,有些吃力的說:“哦……傳東,請你不要告訴他見過我。我……我得走了。”

易傳東有些驚慌的看著她:“傅小姐,你不舒服嗎?”

她吃力的透著氣,眼前一陣陣發著黑,卻勉強說:“沒事,我……只是頭暈……再見。”她轉過身,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幾步遠,就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腳下的地越來越軟,天越來越黑,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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