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懷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野僧 第17節,野僧,水懷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戰長林道:“郡主倒是慈悲。”

一年。

他在那種情形下給她扔休書,棄她,負她,傷害她,她居然只恨了一年而已。

該慶幸否?

戰長林眼底晦暗,唇抿直,不再說話,整個人莫名透著一股蒼白,像在雪裡站了數日,面板已被霜雪凝封。

屋內徹底安靜下來,沒多久,肩後傷口包紮完畢,戰長林默默穿上衣服,臨走前,背對著居雲岫道:“三年前是我對不住你,走到那一步,非我所願,你恨我或不恨我,我都接受,就是要另嫁他人,我也沒有二話,但如果那人姓趙……”

他站在屋中央,頓了頓後,看向居雲岫:“還請三思而後行。”

黑夜裡,他目光真誠而銳利,但是居雲岫沒有看他,兀自收拾著藥箱,態度冷漠,恍如不聞。

戰長林抿緊唇,斂眸道:“明日換藥時我再來。”

居雲岫道:“兩日換一次便可。”

戰長林道:“那我後日來。”

居雲岫“砰”一聲關上藥箱:“程大夫會來找你。”

戰長林手已搭在門扉上,聞言,又轉頭來一笑:“冤有頭債有主。”

屋門一開,夜風湧入,璨月退至臺階下,匆匆垂低頭。

戰長林知道她在偷聽,沒呵斥,默然拾級而下。

璨月心中惴惴,抬頭時,腳步聲遠,那人背影已徹底被寒夜湮沒。

戰長林回到屋中,沒點燈,徑直走到窗邊,拿起案上的一碗冷水,正要飲,目光倏地凝在案几邊角。

一封沒有署名的信放在窗下。

戰長林眼神驟變,無聲放下水碗。

窗上暗影在夜風裡動了動,戰長林取來那封信,轉開一看,信背面,蓋著方形的泥封。

泥封上的圖紋是一條威武的青龍。

戰長林環目檢查過四周情況,確認無人後,拆開信函,看完信,唇角收緊。

燈盞上火光高竄,戰長林點燃手裡的信,扔進燭臺裡。

火焰極快吞噬信箋,一行行雄健有力的墨跡化為灰燼,待得戰長林再定睛看時,已只剩最後兩字——

“速歸。”

次日,天光大亮,喬簌簌給屋外的小黑狗喂完早飯後,回屋拿上自己的佩劍,風風火火地跑到了戰長林屋前。

“長林大哥!”

驛丞看戰長林是個出家人,又與居雲岫同行,特意安排他獨住,這小院裡就他一人,喬簌簌便也不怕打擾他人,一入院後,張口就喊。

然而喊半天,屋裡半點動靜也無。

找人要趁早,喬簌簌昨夜激動得快失眠,就想著今日天一亮後,就來請戰長林陪她一塊去打探大哥的下落,眼下喊半天沒回應,自然再等不住,兩步一併跳上臺階,抬手敲門。

“長——”

手在門上一敲,“吱”一聲,門就開了。

喬簌簌愣住。

屋裡靜悄悄的,順著門縫看進去,晨光鋪在地上,微塵在空裡浮游。

喬簌簌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推開門走進去,展眼一看,屋裡已空無一人。

驛館後院有個清幽的小花園,園裡堆砌著假山,栽著古松,風吹時,松濤泠泠。

居雲岫坐在六角亭裡,披在臂彎上的春水綠羅帔子在風裡飄動,扶風從外趕來,行禮後,道:“啟稟郡主,剛剛城外傳來軍報,昨日夜裡,武安侯入長安了。”

璨月正在給居雲岫倒茶,聞言一怔:“這麼快?”

二月底時,武安侯要南侵的事尚且還只是個傳聞,眼下不過才半個多月,這傳聞竟然就成了真。

哦不,不僅是傳聞成真,那些藏在傳聞背後的猜測,也都隨之驗證了。

長安城,果然是守不住的。

璨月慶幸居雲岫再婚的決策下得及時,道:“幸虧我們離開得早,要不然,給那凶神惡煞的武安侯逮住,後果真不堪設想。”

扶風欲言又止,道:“武安侯雖然惡名在外,但自打起兵以來,倒還不曾魚肉百姓,這回攻下長安,也一再申明法令,嚴禁士卒燒殺搶掠,上回在冀州,有個都尉破城後不遵軍令,夥同屬下酗酒姦淫,次日就被武安侯問斬了。”

璨月意外。

琦夜在亭外陪恪兒玩耍,聞言道:“都說這武安侯殘忍不仁,性情暴虐,沒想到造起反來倒還關心民瘼了,難道是兩年前遭那一難後,知曉了惡有惡報,於是痛改前非了?”

兩年前,武安侯在一場大火裡險些喪命,被救後,雖然逃離了鬼門關,身上乃至臉上卻留下了嚴重的燒痕。

世人皆以為憑他暴戾的性情,醒來後定會變本加厲,沒成想睜開眼後的武安侯只是把自己關了整整三個月。

三個月後,戴著面具的武安侯重新迴歸眾人視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歸鄉宮女種田札記

二至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