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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長林眼底閃過寒芒,點頭道:“繼續盯著。”

“是。”喬瀛手上用力,船槳一劃,漁船順著水流譁然漂走。

畫舫晃動少頃,恢復平穩,繼續漂泊於浟湙湖波上,居雲岫道:“你讓珍珍今日動手了?”

珍珍是居昊身邊的第一位愛妾,她的最終任務是利用居桁的貪色,勾引他對自己不軌,以加深居昊對居桁的恨意。

這計劃居雲岫是知曉的,只是沒想到會被戰長林提前到今日。

“難得今日太子妃要到靈山寺祈福,夫君霸佔他人侍妾,這樣精彩的戲,不當著她的面演多可惜。”

居雲岫知道這是對王鳶那日羞辱自己的報復,淡淡一哂:“所以,戲是怎麼演的?”

戰長林顯然很樂意向居雲岫分享自己的戰果。

“先把唱戲的人都彙集到靈山寺,再叫珍珍安排一場偶遇,釣居桁上鉤。七夕的靈山寺人來人往,能供貴人歇息的也就那兩間廂房,王鳶在前殿禮完佛後,一定會回來撞破姦情,大發雷霆。”

“居桁雖然貪色,但又非傻子,何至於光天化日之下在靈山寺廂房胡作非為?”

戰長林挨著居雲岫耳朵:“總有一些方法是能叫男人忘乎所以的,何況還是對居桁這樣的色鬼。”

居雲岫想到一些青樓裡慣用的手段,不置可否。

戰長林道:“珍珍勾引居桁的時候,不會透露自己的身份,到王鳶前來捉姦時,才會言明自己是居昊的侍妾。居桁才在宮裡的壽宴上跟居昊大鬧一場,知道珍珍身份後,肯定沒法再像以前那樣,用收房的方式草草收場,而王鳶礙於居昊顏面,也不敢當場對珍珍如何。這時候,就可以叫珍珍的丫鬟前去報信,請居昊來一趟了。”

居雲岫摩挲著手上的指環,戰長林道:“至於後面的劇情,以長樂郡主的聰明才智,想必是能猜到的吧?”

居雲岫滿足他的恭維,開始推理:“居昊一向護短,又跟居桁仇隙已深,獲悉訊息後,一定會帶人殺到靈山寺找居桁算賬。居桁畢竟理虧在前,為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和麻煩,必會咬定珍珍蓄意勾引,而王鳶為顧全大局,也會竭力給居桁作證,把一切罪責推到珍珍身上。珍珍一個孤女,百口難辯,情急之下,為證清白投湖明志,居昊大為悲慟,堅信珍珍受害,新仇舊恨一併,終於忍無可忍,向居桁發難,雙方激烈爭執,以至大打出手。”

居雲岫照著戰長林給的提示梳理,挑眸:“靈山寺裡有湖?”

“全寺靠湖而建,廂房為取景開闊,高三層,窗戶外面就是湖水。”戰長林伸手指向夜裡的一個方向,居雲岫順著望過去,神思一凜。

寥廓的湖面盡頭,一些朦朧輪廓起伏於夜幕裡,看形狀,像是屋宇。

看來,靈山寺旁邊的湖不是其他湖,正是他們目前所在的、洛陽城外最大的南湖。

戰長林洋洋笑著,道:“你說,恪兒以後長大,會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

居雲岫不知他為何而突然問起這個。

戰長林眼眸明亮:“像我的話,就又聰明又英勇,像你的話……”

居雲岫瞄向他。

戰長林嘴硬:“就比我再聰明一點點。”

居雲岫重複:“一點點?”

戰長林厚著臉皮點頭。

居雲岫啞然失笑,懶得拆穿他,轉開臉,戰長林目光凝著她沒放,頭慢慢低下,先親耳朵,再親鬢角,最後親到唇角,唇瓣……

居雲岫伸手撫著他頸側,回應他。

畫舫漂著,水波潺湲,耳畔是旖旎的水聲,吻聲。戰長林身體發熱,聲音啞下來:“今晚還方便嗎?”

他算過,今日差不多到居雲岫來癸水的日子了。

“不方便。”居雲岫被他親著脖頸,臉仰起來,雙眼閉著,聲音微顫。戰長林埋首下去,深嗅馨香,平復後道:“看來程大夫配的藥還是管用。”

居雲岫望著漫天繁星,笑:“也許吃也是白吃。”

戰長林臉再抬起來,雙眼黑黢黢、烏沉沉,居雲岫笑意更深,被戰長林蹭上來咬了下唇。

平息下去的旖旎心思又燃起來,唇越壓越用力,舌尖追逐,嬉弄。二人擁吻著,難以自禁,居雲岫伸手向後,撐在船板上,戰長林的大手跟著撐下來。

船頭倏然一靜。

戰長林轉頭,恪兒扶著門站在艙外,揉著一雙惺忪睡眼。

居雲岫喘著,氣息仍縈在戰長林頸上,戰長林喉結一滾,那聲音,簡直像石頭砸入湖底。

夤夜,雷霆一般的叱罵聲震動大殿,王琰等人候在殿外,斂聲屏氣,臉色慘白。

距離聖人審訊兩位殿下已過去整整兩個時辰,大殿裡由最初的激辨到後來的死寂,再到現在的狂風暴雨,聞訊趕來的妃嬪、朝臣焦灼地等候在大殿外,已快急成被油煎乾的螞蟻。

壽宴上的那一場鬧劇還歷歷在目,眾人深知聖人火氣未消,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局面可想而知會多糟糕。

王琰聽著裡面那一句句“如何配為儲君”的詰問,臉如白漿,心臟頂著嗓子眼狂跳。

居桁、居昊被召入大殿時,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據傳信的人說,在玄影衛趕到前,這倆人就已在靈山寺裡打得不可開交,就連勸架的太子妃也沒能倖免,被撂倒時磕破了腦袋。

一位是當朝儲君,一位是大齊皇子,就為著區區一個侍妾,先是罔顧禮法在靈山寺這樣肅穆莊嚴的地方白日宣淫,後是不念親情公然向自己的皇兄大打出手,放肆至此,荒唐至此,著實是令大齊皇室蒙羞。

王琰想到最惡劣的那種可能,手足一陣僵冷。

大殿裡的罵聲還在繼續,又從居桁罵到了居昊,德妃一個激靈,開始垂下淚來:“早知是這樣一個禍害,本宮就不該同意昊兒留下她……”

身邊侍女忙來勸慰,說著殿下無罪,一切全系那叫珍珍的侍妾作孽,陛下一定會明察秋毫,還殿下清白。

“可是昊兒把太子打成那樣……”德妃滿心惶恐,泣不成聲。

王琰思緒一飄,沿著那叫珍珍的侍妾一想,目光跟著瞄向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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