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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大谷仓(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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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老托上前帮忙拍打着布雷?考尔身上的尘土,轻声耳语道,“不过您最好还是考虑下我的建议,现在确实有很多人盯着咱们得粮食。”他拍打尘土的动作轻柔而急促,花花老托的耳语如蚊呐,却在灼热的空气中激起一阵寒意。

布雷?考尔点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让我考虑一下,另外再把话传下去,不要饮用河流里的水,饮马也要用井水,路口增加人手盘查,不要放任何人进谷仓地来,再有感染瘟疫的人进来就麻烦了。”点头的动作带着领主的决断,他的目光扫过麦田边缘的河流,水面闪烁的波光里,他仿佛看见瘟疫的阴影在游动。“盘查”“感染”的指令如警钟,让年轻车夫们的玩笑表情瞬间严肃。

“爸爸!”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布雷?考尔转过身,只见穿着亚麻小坎肩的儿子小兰德正站在不远处,腼腆地把手放在嘴里吮吸着,而旁边的妻子伊莎也在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孩子稚气的呼喊如蜜糖融化在阳光里,亚麻坎肩上沾着草渍,手指含在嘴里出“吧嗒”的声响。伊莎的目光如春风拂过,在他转头时,她长舒口气,好似带着石头落地般的释然。

金色的阳光如蜂蜜般流淌,伊莎的亚麻长裙泛着丝绸般的光泽,裙摆上的刺绣麦穗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儿子小兰德的扭捏动作带起一阵风,将蒲公英绒毛吹向布雷?考尔的面颊,他的心瞬间化作蜜浆般快步上前,抱起儿子的瞬间,孩子肉乎乎的小手揪住他的胡须,“咯咯”的笑声里,布雷?考尔不停亲吻着他小脸蛋,胡须扫过孩子的鼻尖,换来一阵欢快的扭动。

“嗨,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如破锣乍响,布雷?考尔诧异地看看妻子背后,而庞岑?瓦莱正眉开眼笑地抬手和自己打招呼,金牙在阳光下闪烁,抬手的动作带起袖口的流苏,扫过伊莎的梢。他的笑容在看见庞岑?瓦莱的瞬间凝固。阳光穿过这个大舅哥指间的宝石戒指,在地面投下刺目的光斑,那抹艳丽的红与他面罩上的血渍记忆重叠。

布雷?考尔呆愣片刻,如被蜜蜂蜇了眉心般干笑着抬起手道,“欢迎!”

而手掌悬在半空,僵硬得如同生锈的犁头。干笑的纹路里藏着无奈,他望着庞岑?瓦莱身后随从腰间晃动的酒瓶,闻到了三年前巨石城那场醉鬼闹剧的荒唐场面。

大谷仓驿站的公共餐厅里,餐厅的木梁上悬挂着成串的干辣椒,阳光透过油渍斑驳的窗纸,在桌面织出菱形的光影。布雷?考尔用胳膊肘支在桌上压着粗糙的木纹,面无表情望着庞岑?瓦莱和他带来的几个客人,良久之后张张嘴,转移话题道,“庞岑,听说你上次差点被一箭射死。”说罢盯着这个大舅哥额头的箭杆残片,那截黑的木头像嵌进皮肉的楔子,与记忆中战场上的断箭岔口毫无二致。

庞岑?瓦莱靠在椅子里,满脸骄傲地指了指脑门上残留的箭杆道,“对,正中靶心,但毫无问题,即使穿过去,也不会有大碍,毕竟我如铁似钢。”

他靠在椅子里的姿势如纨绔子弟,手指重重敲在箭杆上,出“笃笃”的闷响,仿佛在敲击自己的头骨。他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新鲜的刺青“隐忍”两字,那扭曲的字迹纹路与布雷后颈的伤疤形成荒诞的呼应。

布雷?考尔看看不停晃腿震得椅子吱呀作响,中指快敲打扶手的大舅哥庞岑?瓦莱,撇撇嘴挖苦道,“你运气真好!”

而一旁的伊莎赶忙放下抱着的儿子,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片急促的尘埃,走到哥哥庞岑?瓦莱身边,惊恐地看着他额头那已经痊愈的伤口,把手放到嘴边结巴道,“你差点被杀死?”她凑近时,间的薰衣草香撞上哥哥身上的酒气与铁锈味,惊恐的眼神在伤口上游离,指尖颤抖着悬在半空,仿佛触碰即会碎裂。

看着妹妹紧张的模样,庞岑?瓦莱愈自豪道,“这不算什么,我们男人就得这样,能受得了三刀六洞,就像还有一次,我差点被劈成两半,那种门扇般大小的闸刀”自豪的语调如孔雀开屏,他的手掌张开如门扇,比划出闸刀的宽度,袖口的金线刺绣在动作中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粗糙的麻布内衬。他的唾沫星子溅在伊莎的手背上,惊得她微微后退。

感觉这个大舅哥越说越离谱,布雷?考尔抚摸着呼吸急促的妻子胳膊,又打断庞岑?瓦莱道,“没事,我也见过这样的人,脑袋上被深深射入一箭。”抚摸的动作如安抚受惊的母鹿,他的手掌在妻子伊莎的胳膊上轻轻画圈,感受着她皮肤下的战栗。

脸色蜡黄的伊莎慌忙转头,望着布雷?考尔期待地问道,“他也活了很久,最后寿终正寝吗?”她的手指绞着围裙边角,亚麻布料被扯出细密的褶皱。餐厅的风穿过窗缝,掀起她鬓角的丝,露出与庞岑相似的耳型。

“当场就死了!”布雷?考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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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反转的玩笑逗得庞岑?瓦莱大笑起来。笑声如破桶漏酒,震得桌上的锡杯跳起,“叮当”的碰撞声里,笑出的眼泪在脸颊划出痕迹。

伊莎愣了会儿,见哥哥笑得那么开心,也扑哧笑出声道,“你们总让我担心,我还是让人去给准备饭菜,你们这两个男人慢慢聊!”说着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哥哥的额头,随即带着小兰德离开了餐厅。她扑哧笑声里带着无奈,她的手指最后一次拂过哥哥的额头,指尖沾了些廉价香脂的油垢。离开时,小兰德的手在空中挥舞,“爸爸”的奶声被餐厅木门的“吱呀”声切断。

等听不到了妻子的声音,布雷?考尔顿时脸色骤变,面带敌意地坐起身,死死盯着庞岑?瓦莱道,“你来干什么?”他的眼神如匕抵住这个大舅哥的咽喉,直到看着对方笑容褪去,露出狐狸般的狡黠。

而庞岑?瓦莱似乎也不甘示弱地将胳膊肘支到桌子上,仰起下巴针锋相对道,“和你做笔生意,你无法拒绝的好生意!”

布雷?考尔紧皱眉头,盯着这个大舅哥道,“你又上谁的当了?”

旁岑?瓦莱也紧皱眉头道,“我在你心里有那么蠢吗?”

布雷?考尔哈哈几声嘲弄道,“还不够蠢吗?假装穷光蛋土匪戴面罩半路打劫我,还被我揍得找不着北,最后像个酒鬼一样被人抬回去,如果你继续搅他们的浑水,早晚会完蛋!”

“哈哈,你错了,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什么吗?”旁岑?瓦莱挑挑眉毛,起身绕过桌子凑近布雷?考尔低声道,“我其实是双边叛徒,不不,双边细作,其他领主觉得我非常愚蠢,无时无刻不想着吞并我的领地,而查理尼二世也不信任我,因为我姓瓦莱,所以他一旦计谋成功,肯定要铲除掉我,尤其是在那个老冯格毒物的怂恿下。”挑眉的动作如马戏团小丑,他的披风扫翻了盐罐,白色的晶体在地面画出蜿蜒的痕迹,耳语的热气喷在布雷?考尔耳垂上,混着口臭的话语里,“双边细作”和“老冯格毒物”的措辞,却让空气瞬间凝固。

阳光穿过餐厅的尘埃,布雷?考尔似乎有些懵怔地顿了顿,随即瞟了眼长桌对面那几个戴着兜帽的陌生人,忍不住向旁岑?瓦莱道,“不要胡说八道,记住,祸从口出!”

旁岑?瓦莱却不屑一顾低哼了声,回到自己座位后抿抿干裂的嘴唇,向后面的人急躁道,“把我的水拿来!”

身后几个戴着斗篷帽的人急忙送上个水袋,庞岑?瓦莱举着水袋倒满桌子上个木碗,端起一饮而尽,随即又倒了满满一碗。他的动作依旧粗鲁,麦酒溅出碗沿,在松木桌面上画出蜿蜒的痕迹,“咕咚咕咚”的吞咽声里,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仿佛要将所有阴谋一并咽下。

布雷?考尔闻着那浓浓的酒味,起身阻拦道,“你妹妹伊莎马上过来,不要借酒疯,到时候我怕因为揍你而吓着她。”他的手掌按在庞岑?瓦莱的碗沿上,感受到对方指尖的颤抖,似乎那不是醉酒的摇晃,而是野心的躁动。

庞岑?瓦莱冷笑着放下酒碗,摊开手道,“懦弱,懦弱,你看似强硬,其实很懦弱,你看似明白,但其实很糊涂,因为你连我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布雷?考尔急忙拦住庞岑?瓦莱又端起酒碗的手,打断道,“你来到底为了什么?”

阻拦的动作如捕兽夹合拢,布雷?考尔的指节用力压在庞岑?瓦莱的碗沿,眼神扫过对方袖口新缝的金线,那是不属于这个潦倒奎托姆领主的奢华,暗示着背后金主的雄厚财力。

已经晃晃悠悠的庞岑?瓦莱靠进椅子,挠挠鼻头道,“我来只是想见我妹妹最后一面,因为我可能马上就要为帝国捐躯了。”晃悠的坐姿如提线木偶,庞岑?瓦莱的“捐躯”二字让布雷?考尔险些失笑,但看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笑声卡在喉间。

一直靠在松木墙上的花花老托苦笑着插话道,“个人感觉,虽然他上次已经被你打得心有余悸,但利用大舅哥身份敲诈你的心不死。”这个忠心耿耿保镖的苦笑牵动脸上的刀疤,那道月牙形的痕迹在阴影中忽明忽暗。他的话语如明镜,照出庞岑?瓦莱的算计,却也让布雷?考尔想起,自己欠伊莎的嫁妆——那是压在心底的柔软。

“敲诈?”明显有些醉意的庞岑?瓦莱道,“我这人只是重感情,不想唯一的妹妹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醉意的反问里,他的眼神突然清明,如烈火灼雪般紧盯着布雷?考尔。

布雷?考尔如碎石碾磨般咯吱吱捏着拳头,却又无计可施地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庞岑?瓦莱的笑容里藏着胜券在握的笃定,仿佛知道对方绝不会在伊莎面前动手,这正是他敢登门的底气。

突然,旁岑?瓦莱身后戴着斗篷帽的个人站出身,坐到布雷?考尔对面揭下斗篷帽直截了当道,“我是坦霜帝国波阿力花?敕珊王上的使节,我叫泰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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