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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出來得突然, 阮行止疑心妻子一時衝動——難道還惦記著白錦兒的事?他不是答應不再跟白氏見面了嗎?

當然這個答應也只是口頭答應,日後大不了悄悄的,別讓崔氏知道便是了。

阮行止原以為這段時日做小伏低, 必能讓崔氏回心轉意,誰知妻子反而更決絕了, 難不成是她察覺了什麼?譬如那日茶寮……

阮行止自己心虛,也顧慮到臉面,不想在眾目睽睽下與崔氏爭執, 只溫存地將紙筆往前一推,“夫人,此事咱們改日再談。”

“改日?難道你想我在春兒的婚事上提起, 那隻會讓你更加丟臉。”崔氏臉面微微發白,但說話的語氣卻相當鎮定, 可見是籌之爛熟的,“老爺,為了彼此的臉面著想, 還是快簽了吧。”

阮行止臉色難看到極致, 倒不認為崔氏此舉多麼認真,只覺得她這樣大庭廣眾公然發難,實在放肆至極。

當面教子,背後教妻, 即便如此,阮行止也不想與相爭,只面朝著賓客,強自露出一抹笑容,“都散了吧,勞煩諸位跑這一趟。”

有那好事者想留下來看熱鬧的, 也被府裡的管事兇惡瞪住,“看什麼看,沒見過夫妻吵架的?”

阮林春差點笑出聲來,可見到現在渣爹還以為崔氏在恃寵生嬌威脅他,以為哄一鬨就能床頭吵架床尾和呢。

卻不知崔氏比以往的每一刻都要認真。

待得閒雜人等被清除後,阮行止方面向妻子,聲音變得冷沉下來,“崔氏,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也太胡鬧了,在女兒的及笄禮上求什麼放妻書,一大把年紀的人,她不要臉,自己可還要呢!

崔氏微微瞬目,“你答不答應?”

阮行止當然不肯答應,沒聽說哪家孩子都生了大把吵著要和離的,何況他官階雖不太高,好歹有個侯府爵位,在京中是有臉面的人,傳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你還在為白氏懊惱?”阮行止聲音軟和了些,覺得崔氏愛他才會如此,這也正常,只是,男人家三妻四妾乃尋常事,她為什麼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非得求個魚死網破呢?

崔氏平靜道:“這是其中原因,但並非全部,我只是厭倦了和你在一起生活,不如求個清淨,一別兩寬,各自相安。”

這人想得未免太簡單了些,阮行止忍不住笑道:“你以為和離那麼容易?”

雖然有例可援,但真正敢這樣做的女子還是少數,尤其似他們這等高門望族。更多的情況,是丈夫隨手一張休書將妻子趕去做下堂婦,讓她顏面無存——阮行止當然做不到這麼絕,但不妨以此要挾崔氏,看她是否捨得?

崔氏自然聽得出他的意思,神色卻未改分毫,“我未犯七出,你不能休我,若執意不肯籤放妻書,你我就只好對簿公堂了。”

阮行止臉上重又露出那種吃了蒼蠅的表情,沒想到崔氏竟是這樣一把硬骨頭——但,她說的也沒錯。這些年崔氏侍奉翁姑,撫育兒女,操持內務,樁樁件件都不曾辱沒她冢婦的本分,硬要找出一條罪狀,就只有醋妒了,然,白錦兒的身份無法公開,連這條都是虛的——難怪崔氏十拿九穩。

可阮行止為官多年,經歷多少風浪,當然也不是好拿捏的,遂冷笑起來:“你要報官,你又能告我什麼?”

要和離總得有由頭吧,崔氏盡到了為妻的職責,同樣,他也不失為一個合格的丈夫。他的名聲在京中都有口皆碑,崔氏硬要如此,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撒潑罷了。

阮林春微微蹙眉,想不到渣爹已經不介意撕破臉,正要上前幫腔,崔氏卻攔住她,挺直腰桿道:“老爺,還記不記得當年和濟堂那出意外?若我去京兆府訴狀,讓眾人皆曉,是您夥同外室掉包兩個孩子,讓我們母女骨肉離分,害得春兒流離失所,您說,又當如何?”

她臉上流露出悍然無畏的神情,可見她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阮行止驚駭之下,把手裡的瓷杯幾乎捏的粉碎,喊道:“那本來就是樁意外!”

崔氏笑了笑,“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大家會怎麼想。”

她太清楚丈夫的個性了,只要有一成的風險,他都不敢去賭。

阮行止頹然滑落到椅背上,就算崔氏沒有證據,可只要這件事在京中鬧得沸反盈天,他還怎麼見人?況且,誰說崔氏拿不出證據?只要收買個把和濟堂的夥計,到京兆府擊鼓鳴冤,世人又是最愛憐貧憫弱的,到那時……白的也能變成黑的。

崔氏甚至用不著怎樣潑髒水,朝堂上那些對頭就會將他攻訐得體無完膚,甚至萬劫不復。

為了清白,阮行止只能選擇讓步,他不能讓崔氏去見官,寧可獨自飲下悲涼的苦酒。

崔氏可沒他這樣多愁善感,漠然將紙筆往前推了推。

阮行止顫顫巍巍在放妻書上籤了字,心裡卻還存著最後一絲希冀,“和離之後,你住哪兒?我看,不如仍舊留在府中……”

崔氏很快打斷他的話,“不用了,我還稍微有點積蓄,用不著老爺您來施捨。”

阮行止被那個語帶譏諷的敬稱給刺痛了,同時想起昔年崔氏被自己用掉的大半嫁妝,臉上一紅,“其實,我在京郊還有幾處房產,你若不介意,不妨到那兒去住。”

崔氏冷哂,“不必了,我還不至於買不起一棟屋子。”

讓她去住阮行止安排的地方,她實在膈應——誰知道會不會是另一處金屋藏嬌的所在?

被人這樣揣測,阮行止也有點惱火,除了在白錦兒身上栽過跟頭,他還真不怎麼看重女色——崔氏把枕邊人想得也太膚淺了。

不過,看她的模樣,彷彿仍有些在意,這也令阮行止更堅定了挽回妻子的決心,負手而立道:“京城雖是個好地方,想找一處容身之所,恐怕沒那麼容易。”

他是鼎鼎大名的長亭侯,只要他打聲招呼,誰又敢將屋子賣給崔氏這種下堂婦人,那不是存心跟他作對麼?

饒是阮林春早已知曉其本性,聞聽此言,還是對渣爹的渣度有了嶄新的認識——這也太不要臉了。

阮行止卻已顧不上在女兒面前扮演慈父,面上銜著一縷矜持的得意,篤定崔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要將人留下,遲早,他還能將崔氏的心重新贏回來。

然而,他還是高興得太早了,那句威脅話音剛落,一個泠泠如水的聲音繼而響起,“無妨,程家多的是閒置屋舍,崔夫人若是喜歡,只管挑一棟去住。”

卻是程栩靠在壁角,漫不經心地出來打岔。

阮行止臉上如同打翻了油彩瓶,紅白青紫夾雜在一起,實在糟糕到極點——這小子居然還沒走,他一個外人,雖然是未過門的女婿,出來打什麼岔,添什麼亂,有他的事嘛!

還口口聲聲稱崔夫人,儼然對他這位岳丈視若無睹,真是翅膀硬了,毛都沒長齊就敢和老丈人叫板,混賬!無賴!

阮行止雖然惱火,無奈程家在這京中還偏偏得罪不起,只能咻咻喘著粗氣,幹瞪著眼,像一頭憤怒的獅子。

阮林春早已自發自覺地走到程栩跟前,為他理了理髮冠,低聲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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