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阿拉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21,長大後的世界,羅曼·阿拉姆,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只是很高興,我們終於要結婚了,而且我的閨蜜都會來參加婚禮,儘管她們暗暗希望自己披上那件荒唐可笑的白裙子嫁給他,接受大家的注目禮。”

“要不要我修理修理梅雷迪思?我可以廢掉她,保證讓她一個晚上都不會再對你囉唆一句廢話。”

“她沒什麼惡意。”沙拉說,“她沉浸在自己的絕望裡不能自拔,根本意識不到怎麼回事。”

“到時候你也意識不到究竟怎麼回事。人們難道不是這麼說的?比如他們的婚禮感覺只是親吻親友,擺姿勢拍照,吃難吃的蛋糕?我聽人說婚禮就是這種感覺。”

“擺姿勢拍照。”沙拉的臉色嚴肅起來,“我們得找個攝像師。我得把這事寫到清單上去。”

“這會兒就別想什麼清單了。”羅倫很瞭解沙拉,也知道她的清單,“他們稱之為曼丁哥人。曼丁哥?”

“那是什麼人?”沙拉有點兒糊塗了。

“從島上來的那些和白人老太太上床的男人?讓白人老太太找回感覺?”

“天哪,是真的嗎?太可怕了。而且我聽著這個詞有種族主義的嫌疑。在男女混合的場合裡我才不會用這個詞呢。”

“男女混合是指性別,又不是種族。”羅倫說,“比如我們談論肛門脫毛或者什麼的,那叫作非男女混合場合的私密話。比如,你只能跟女士談論這個話題。”

沙拉這會兒要是站著,肯定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她笑得身子蜷縮起來,像個嬰兒。她笑得很大聲,她總是笑得這麼大聲,要是在喝酒會笑得更大聲。“靠!”她終於喘過氣來了,“咱們再喝一杯。”

羅倫開啟迷你酒吧,看著裡面的酒。“喝布朗還是清酒?”

“布朗吧?夜酒嘛。有冰塊嗎?”

“有。”羅倫取過兩隻平底玻璃杯,玻璃杯配著兩個紙套管,好像告訴你杯子沒人用過。羅倫往杯子裡倒滿布朗酒,把小巧的空酒瓶放在桌子上,把小蓋子“砰”的一聲丟進垃圾桶。

“謝謝。”沙拉站起身來接過玻璃杯,裡面有半英寸高的琥珀色布朗酒,“餘興派對。”

她們碰了碰酒杯。羅倫指著外面的露臺說:“要不要出去走走什麼的?我是說,咱們這會兒可在熱帶天堂呢。”

“滾它的熱帶吧。”沙拉說,“太舒服了。”

羅倫聳了聳肩,回到床上坐下,盤起兩條腿。這個姿勢以前被叫作“印度式”,不過羅倫有個在中學教書的朋友,曾經告訴她這叫“雙腿盤坐冥想式”。坐下來,這感覺很熟悉,是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這種感覺很難描述,轉瞬即逝。關於這個打坐要求如下:室溫剛剛好的房間、剛鋪好的床、一杯飲品、最好在海邊,因為你靠近大海的時候那種感覺總是比較容易出現。

“累了沒有?”沙拉問。

“不累。”羅倫搖搖頭,“事實上,我清醒得出奇呢。”

“我也是。”沙拉抬起頭看著她,“這種感覺非常熟悉。我記得我們倆什麼都不做,大半夜的坐在那裡不睡覺,夜色越來越深,可是我們兩個沒有一絲睡意。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睡覺是浪費青春。”這感覺很不可思議,有時候,沙拉似乎可以看到羅倫在想什麼,然後說出口,期待地看著羅倫,等著她親口承認自己——什麼,能讀懂她的心思?感覺不可能,但好像確實是這樣。羅倫堅決不肯承認她們兩個人一副心思。她更傾向於把她們兩個看作完全獨立的個體。

“那時候我們從來不知道累。”沙拉說,似乎有點感慨。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們都七老八十了一樣。”羅倫責備道。

“你敢說這些日子就沒有覺得自己有點兒老了。就一點點。哪怕一丁點兒呢。”沙拉像在自白。

“或許吧。”羅倫想了一會兒,“就比如,你都三十二歲了,連張真正的沙發都沒買,你就會覺得自己有點兒悲哀。”

“你已經買了啊。”沙拉說。

“所以我不覺得自己悲哀呀。”羅倫說。

“那就好。”沙拉停頓了一下,“或許你覺得整件事都很愚蠢。”

“整件什麼事?”

“這件事。”沙拉揮手指著房間。床左邊牆壁上掛著一幅畫技一般的圖畫:一隻帆船。“週末和姑娘們一起到熱帶度假這件事啊。在英格蘭,他們把‘準新娘聚會’說成‘母雞聚會’。母雞聚會。怕老婆叫‘怕母雞’。管女人叫‘母雞’,這不是性別歧視嗎?”

“我倒覺得這可能是隱含的雙關語。”羅倫說,“跟公雞相對[1]。不過我倒不討厭。熱帶!有什麼好討厭的?我覺得比感恩節好。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想過?感恩節旅行。真是天才啊。”

“不過我敢打賭你家人會想你的。”

“或許吧。”羅倫不喜歡跟沙拉討論自己的家人。羅倫瞭解也理解托馬斯家的家庭生活。她知道他們在家說的那種私密語言。沙拉不瞭解布魯克斯家的生活方式——就連羅倫都覺得自己不瞭解布魯克斯家的生活方式了。她還是更喜歡這種方式。

沙拉盯著天花板。羅倫覺得能從她的輪廓裡發現露露的影子。她抬頭的樣子好像在擺姿勢拍照,可是又那麼自然。不過,從下巴開始又像她的父親,陽剛、果斷,不再像露露。不管你怎麼稱呼那種不是美麗而只是趨於美麗的特質,她身上都不具備這種特質。

“我媽媽這週末本來想來的。”沙拉說。

“不會吧!”沙拉搖搖頭。

“真的。”

羅倫哈哈大笑起來。“她當然想來了。”

“女孩週末聚會啊,她不停地說,說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我終於忍不住說:‘媽媽,你不是我們幾個女孩當中的。’”沙拉說,“我也挺難受的,可是你能想象她真的跟著來嗎?”

事實上,羅倫能想象。

“唔,我很高興你討厭這些。我也有點兒討厭。”沙拉說,“可是挺好玩的,就這樣躺在這裡,離梅雷迪思的痛苦遠遠的。”

“說不定咱們睡一覺就沒事了?就算還不困,也去睡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浮生若夢。我們會去修腳,會點蝦仁沙拉,在沙灘上吃午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比如看書?我就想看書。我就想看著書,什麼都不去想。”

“或者什麼都不聊?”羅倫喝乾了杯子裡的酒,“這才是你想做的。坐在那兒,把腳丫子埋進沙子裡,因為沙子涼冰冰的,太陽很熱,你想聊一聊,不聊心事,只聊天氣,想到什麼聊什麼,聊你在大街上看到的,聊你在NPR上聽到的。”

“這才是我想要的。”沙拉點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羅倫說。

<hr/>

[1] cock在英語中有“雞雞”的意思。——譯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唐國妖

斃稿

星帝學神戲都市

不負你來不負卿

互琢

上官賞花

都市至尊系統

一夢一界

我的冰山女總裁

雲上蝸牛

神豪:開局成就完美男神

北葵小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