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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忙搖頭,“不認識!我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認識堂堂節度使呢。”

“那你剛才叫他做什麼?”

“因為……我想起了一些關於安節度使的傳聞,所以自言自語……”

時年生怕他繼續問什麼傳聞,自己總不能告訴他安祿山馬上就會造反吧。好在這次獨孤英只淡淡一笑,轉身朝前走去。

時年鬆了口氣。不過這麼一提她也想起來了,剛才意識到馬上要安史之亂時,她很恐慌,但據史書記載,安祿山是天寶十四年農曆十一月起兵的,現在才七月,只要他們速戰速決,應該不會被波及。

這樣一想,她心情立刻雀躍起來。

獨孤英已經走到前面,時年幾步跟上,他偏頭道:“今天很熱鬧。”

是很熱鬧。唐代不允許在大街上開店,所以除東、西二市外,每個坊內也開有供坊內居民生活所需的各種店鋪。今天風和日麗,兩側的商鋪全開了,金銀玉器、茶坊酒肆,坊門邊還有熱氣騰騰的湯餅在叫賣。

時年看得起勁,隨手拿起旁邊小攤的團扇搖了搖,卻聽有人道:“時大娘?”

額角又是狠狠一跳,她忍住崩潰轉頭一看,是幾個年輕的錦袍男子,當先那個笑道:“我等去了王七家幾次,一直難見大娘一面,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

唐代妓院的名字並不像後世那麼香豔,通常以名妓或者老鴇的名字代指,比如時年在的那家就因為王蘇蘇,而被大家喚作“王七家”。所以這些人,來妓館找了她好幾次?

時年眉頭一皺。雖然這陣子她一直沒露面,但她那晚的名聲似乎已經傳出去了,經常有人點名想見她,這也是布里斯一直陪著她的原因,以免她被賊心不死的嫖客騷擾。沒想到今天溜出來,會正面碰上。

她剛有點緊張,就察覺右手被握住,獨孤英低頭含笑道:“想要這個?這裡的團扇不好,你若真喜歡,我知道一家繡坊,那裡的繡品都是萬里挑一的,改日讓人買了給你送來。”

“我不用……”

“不用推辭。年年的手生得這樣美,只有長安城最好的團扇,才配讓你握著。”

時年被他突如其來的柔情弄懵了,那邊幾個男子也看到了獨孤英,登時面色一變,“獨孤玉郎?你不是王都知的入幕之賓嗎,怎麼又和時大娘在一起?”

獨孤英只顧盯著時年,並不理睬。那男子瞧見兩人交握的手,眼神轉冷,半晌一笑,“子敬,這便是時大娘。當夜你提前走了,不曾聽到時大娘一曲妙音,甚為可惜啊。”

這話一出,眾人都看向他身後那藍衣玉冠的男子,白淨清秀,長相很熟悉,竟是那夜被王蘇蘇羞辱了的李君!

時年心裡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另一男子陰陽怪氣道:“聽到了又如何?我還以為只有王都知如此,沒想到連這時大娘也是這般,我等三番五次登門都見不著,轉頭她卻陪著獨孤玉郎在外玩樂,鄭三娘都不管的嗎!”

布里斯的擔心應驗了,一直見不到她的嫖客發火了!時年有點怨念地瞪向獨孤英,他剛才就不該出來,這些人更多還是對他積怨已深,自己是被連累了!

那廂,李君輕咳一聲,“既然大娘不得空,我等何必糾纏,去別處吧。”

他同伴不料他如此說,面露不滿,奚落道:“子敬君此刻倒憐香惜玉起來了,卻不知當夜的‘熱趕郎’去哪兒了?”

眾人頓時鬨笑。

王蘇蘇寫詩羞辱李君的事早已傳出,連同“熱趕郎”這個外號也在長安的風月場上人盡皆知,李君這些日子走到哪兒都會被調侃,可謂狼狽。然而讓時年驚訝的是,面對同伴的嘲笑,李君雖然窘迫,卻道:“那夜是某醉後失態,合該被王都知教訓,怨不得旁人。”

這個李君,酒醒了倒是挺明白事理啊。

可惜他明白,別人卻不明白,“子敬君也太給那些青樓女子臉面了,說白了不就是些任人玩樂的賤口!我們平時抬舉她,便真當自己是個人物,端起架子來了!”

“你是怕這時大娘也寫一首詩罵你?若非她上趕著勾引,我等怎會多看她一眼,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膽子!”

他們聚在這裡太久,談話也被周圍聽到,平康坊雖妓院雲集,但妓女們很少出來,是以除了尋歡的郎君,普通百姓還是沒怎麼見過這些花娘的。一聽說時年是王都知家的人,好像還有點名氣,紛紛圍攏過來,男人們好奇,女子卻面露鄙夷,指指點點。

時年還從未被人這樣圍觀過,頓時又尷尬又窘迫,還有隱隱的怒意。對面的男子神情傲慢,看她彷彿在看一隻不識相的狗,周圍男人的眼神也那樣露骨。她本來覺得盛唐風流,平康坊雖是煙花之地,卻也詩禮風雅,可這些人卻挑破她的幻想。

即使才貌雙全、蘭心蕙質,她們依然是卑微低賤的妓女,不會有人真的把她們當人看。

獨孤英見時年臉已經沉下來,挑了挑眉。果然,這些登徒子平時道貌岸然,得不了手便撒潑,和市井愚婦也沒什麼區別。以往蘇蘇總能從容應對,這個時年看來是沒辦法了,只能忍氣吞聲。

嘖,無趣。

正想開口解圍,卻忽然聽到她溢位一絲笑,“郎君說得對。”

眾人一愣。

時年抬起頭,臉上已是盈盈笑意,“若非我故意勾引,郎君自然不會多看我一眼。”

最先開口的錦袍男子輕哼:“你知道便好……”

“既然郎君已經想得這麼通透,那現在,無論奴做什麼,郎君都會不為所動吧?”

這問題有些古怪,男子神色遲疑。時年笑意加深,“郎君這個樣子,像是有些不確定啊?”

“誰說的!”男子立刻道,“你現在再怎麼搔首弄姿,在我看來都只是笑話!”

“好,郎君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獨孤英一直看著她,只見說話間,她已經走到錦袍男子身側,右手撫上他後腰。女孩呵氣如蘭,“不做什麼,奴只是想讓郎君知道,除了吹曲子,我還會怎麼勾引人。”

下一瞬,女孩杏眼輕眨,朝他拋了個媚眼。

就這樣?

獨孤英剛覺好笑,卻見男子忽然抖如篩糠。他就跟中了邪似的,渾身亂顫,連臉部肌肉都在瘋狂抖動,嘴裡還發出“嗬嗬”的怪叫聲!

眾人驚呼著後退,眼睜睜看著他白眼一翻,栽倒在地!

伴隨著巨大的響聲,旁邊小攤被砸翻,他倒在滿地狼藉中,身子還在抽搐。

擠滿了人的大街,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大家呆呆看著時年,彷彿已經嚇傻。

“你……你用了什麼妖法!你對他做了什麼!”半晌,男子的同伴忽然驚醒,指著時年怒道。

“我能做什麼?”時年無辜道,“這裡這麼多人都看著,我除了眨了下眼睛,什麼都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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