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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即便是去旅行也好,如果你有機會來茨城的話,請一定讓我為你做點兒什麼,表示一下心意,我住在鹿島。你父親走了,是因為我前夫逃過一劫活了下來。所以,我心裡一直覺得很過意不去,甚至想,如果當初我前夫把那個女人一起帶到另一個世界去的話,也許就不會再發生後來這些事了。”

“您千萬別這麼想,只能怪我父親他太糊塗了。”我說。

“不,不是那樣的。是因為我的前夫沒有處理好與那個女人的關係,才牽連到了你們。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直覺得心裡過意不去,看到新聞後,心裡一直牽掛著怎麼也放不下,就覺得也許去墓前拜一拜是唯一的方法了,正好今天來東京有事,就順路過來問問。”阿姨說。

我把位於東京市區的父親墓地的地址告訴了阿姨。阿姨和麵色黝黑的大叔互相依偎著向車站的方向走去。

父親……那個好人緣的父親,哪怕替人焦慮得胃疼,也總是喜歡聽人傾訴的父親。“喜歡吃虧”用在他身上實在是再合適不過,因為他身上永遠有那麼一股願意吃虧的勁兒。看來真的是這樣啊!想到此,我心裡一陣難受。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把所有的事都想開了。可是一想到父親,依然會傷心不已。明明知道不管自己再做什麼,他也回不來了,可是為什麼卻依然會出於本能地想要為他做點兒什麼呢?

簡直就像暗戀一個人似的,一心一意只想為對方做點兒什麼,即使不被對方知道也無所謂,就是想幫他。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給山崎先生打了個電話。

我緊緊攥著我的手機,是在車站南口前的星巴克給他打的。

我也奇怪為什麼這個時候我的電話不是打給新谷君而是山崎先生呢?雖然我知道,如果是新谷君的話,他肯定會很高興地和我一起去茨城,甚至願意和我一起去給父親祭奠掃墓。可是我卻不知怎麼感到有些害怕,怕把我們的關係一下子搞得太親密。

“喂,喂?”

山崎先生接起了電話,那熟悉的聲音使我搖擺不定的心情一下子安穩下來,也讓我為自己這麼突然打電話找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效果竟然這麼顯著啊!

“我是芳芳,您現在說話方便嗎?”我說。

“沒問題。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山崎先生說。

“嗯,也沒什麼大事,因為不好對媽媽說,可是又想找人聊聊,所以就給您打了這個電話。剛才我們店裡來了一個從茨城來的客人,那個人說,她的前夫曾經和那個女人一起殉情未遂過,後來,那個人的前夫因病去世了。那個人提出想去我爸爸墓前祭拜一下,我一猶豫,就把父親墓地的地址告訴了她,之後又覺得也許不該告訴她,可是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也不知怎麼就說出去了。現在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了。”我說。

說完之後,才突然意識到為什麼我要告訴他這些呢?

像個傻瓜一樣!這個樣子就像是在追求誰時假裝天真幼稚、煩惱憂愁,主動去找人家傾訴一樣。可是自己的確是沒有其他可以訴說的地方,而且只有山崎先生的話我能夠聽得進去。所以明知道這樣做很蠢,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這樣去做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生前對這個人是那麼依賴了。

想見到他這個人,想聽到他的聲音,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因為這個人絕對不會說讓我為難的話,他也從不讓自己勉為其難。他總是在對自己的時間表和想法有了充分的把握後,才會提出切合實際的建議和幫助。

“祭拜?……為什麼那個人要去祭拜你父親呢?一個一點兒關係也扯不上的人?”山崎先生笑著說。

“她說因為她有一種罪惡感。”我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個人的心情倒是也能理解。”山崎先生說。

我的心情慢慢地沉靜下來,甚至連告訴了那個人父親墓地的地址後自己那種說不出來的怪怪的感覺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如果你打算去墓地的話,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因為,萬一她是想勸你入什麼教的話,會很令人討厭的,對吧?你媽媽也會一起去吧?在那種人煙稀少的樹林裡也許有個男人陪著你們一起去會好一些,再說了我還可以開車帶你們去。”山崎先生說。

我好高興,因為我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商量父親的事的夥伴,當然新谷君也算一個。父親的死,不僅使我的人際關係得到了擴充套件,也使我的生活增添了新的東西。於是,我暗暗發誓:我們不會被打倒的!

“我再考慮考慮,回頭再給您打電話可以嗎?很多事我想盡量不跟媽媽說,她現在開始打工了,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兒精神。其實,跟父親私下裡相交甚好的朋友真的特別少。”我說。

新谷君是個乾脆爽快且富於行動力的人,在和他的接觸中,我漸漸知道了有些事情是不好跟他商量的。因為當你跟一個無論什麼事都想很快得出結果付諸行動的人商量時,受其影響,會使事情的發展迅速得難以把握,不知不覺中就會變成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一種奇怪的狀態。這讓我感到害怕。

“是啊,那個傢伙性格比較陰鬱悲觀又特別認真,遇到事情容易想不開,所以朋友才比較少吧。”山崎先生笑了。

我也笑了,就像父親活著時一樣,天真地笑了。

雖然沒有什麼具體內容,也不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可不知為什麼,和他說話卻讓我有一種心有靈犀的安心感,還有對方沒有一點兒勉強之意的輕鬆感,以及對一個從不說違心話的人的信賴感。這些感覺貫穿於我們談話的始終。我們共有著關於父親活著時的美好回憶,我想大概我們倆誰也不想破壞這些美好的記憶吧。

“不如我們大家索性像去趕廟會一樣一起去吧?我也很想去,一想到能做這些和‘芋頭兒’有關的事,我就覺得特別安心。我們樂隊其他幾個成員還有一些合作伙伴每次見面都說想找個祭日給‘芋頭兒’開一個追悼演奏會,作為對他的祭奠。當然這個追悼演奏會得等你媽媽心情恢復了,能夠一起參加時才能舉辦。當誰也不會再流淚時,我們想把‘芋頭兒’創作的曲子全部演奏一遍。相信大家的演奏肯定能讓天國的‘芋頭兒’聽到的。

“對了,如果去茨城的話,回來時我們順便去大洗水族館看看吧?我和‘芋頭兒’一樣,也特別喜歡水族館。在去外地演出的時候,一有閒空兒我們倆就會去水族館,比如大阪啊、沖繩啊。”山崎先生說,“而且那裡還有溫泉。茨城,去吧,一起去吧。”

雖然我知道,他以這種快樂的口吻跟我說話是想來鼓勵我。但是,他那率真的說話方式也顯示了他內心天真開朗的一面,因此,我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我甚至想,哪一天我們三個人一起到那片樹林裡,去祭拜一下父親,然後再去哪兒玩玩兒,那該是多開心啊。

“我也勸勸媽媽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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