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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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宮，也就是之前燕將池所說的那家餐廳。

“我先回個電話。”燕將池對澈穆桓說道，“我保證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晚餐。”

他才不在乎什麼合作伙伴的邀請，對他來說，與澈穆桓的雙人晚餐比什麼都有價值得多。

燕將池沒有走開，一隻手輕輕握著澈穆桓的手，他想要告訴澈穆桓的就是他不會再有任何事情瞞著對方了，他之前這麼保證過，現在也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著。

澈穆桓見狀便明白了燕將池的意思，他勾起嘴角，但他無意叫燕將池真的毫無自己的空間和秘密，更不提還要被那些直播鏡頭對著。

於是他指了指堤壩那頭，示意自己去那兒看看，也帶走了那些攝影團隊。

燕將池只好點點頭，鬆開了手。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熱情昂揚的聲音。

“要不是艾佈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來了我的地方！燕，你太低調啦，要是我知道的話，我會給你安排最豪華的迎接車隊，還有……”

“這就是為什麼我沒有告訴你的原因。”燕將池打斷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他淡淡道，“這是一個私人行程，我不想要太多的打擾，我很感謝你的邀請，不過我和我的夥伴只想享受一個私密的安靜的用餐環境。”

“好吧，燕，我的助手告訴我你已經在那兒訂位了，聽說這次是和你的伴侶一起來的？真想見見他。不過既然這是你們的約會，那我會樂意給你們騰出空間來的。但不論如何，這次算我的，這是我的心意好嗎？不然我會給你安排一個盛大的送機……”

“……好的，謝謝你，我接受，哈里卜。下次再見。”燕將池眼皮一跳，打斷了電話那頭男人不著調的玩笑，但他知道對方是真的會做出那樣事情的傢伙。

“可別又推到不知道哪一年去啦，我們有多久沒見過了？從你……嗯，我的朋友，你還好嗎？艾布只看過你的照片，他差點沒有認出你來。”

燕將池知道對方話裡的意思，他們上一次合作會面還是他未出車禍之前。

哈里卜是今天白天那位艾布親王的哥哥，如今的老國王膝下一共有十三個孩子，哈里卜與艾布關係更親近些，燕將池之前也在對方嘴中聽見過艾布奧斯曼這個名字，因此在那個小鬼說起的時候，才會那麼反應及時地意識到是同一人。

至於他與哈里卜，則是在一場商業宴會上認識的，然後順理成章地切入了合作，加深了彼此間的交集。

“當你見到我的時候，你會現我與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哈里卜，我很好。”燕將池彎起嘴角，他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澈穆桓身上，他接著說道，“甚至，我覺得我比以前更好了。”

“……我的朋友，你都開始胡言亂語了。”哈里卜毫不客氣地說道，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他咧咧嘴哆嗦了一下。

只能坐在輪椅上的燕將池。當艾佈告訴他的時候，他都難以想象當初那個意氣風天之驕子一樣的男人是怎麼忍下來的，但現在聽見電話裡對方仍舊叫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和語氣，他就知道他的這個朋友確實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

他微微笑起來，說道：“好了，期待我們下次見面，讓我好好看看你，還有你家那位。”

“見我可以。”燕將池說道，“再見哈里卜，謝謝你的晚餐，我要去享用它了。”

“……”哈里卜聽出了那個東方男人話裡未盡的意思，見燕將池可以，見他的伴侶沒門，是這個意思吧？

澈穆桓估摸著時間往回走，正好見燕將池收起手機，他走近過去，看向對方微挑眉，笑道：“看來我算的時間不錯，聊好了？”

“嗯，我們出吧。”燕將池點頭應道，他注意到澈穆桓露在外面凍得微微紅的指節，頓了頓，有些懊惱，“是不是等久了，很冷？”

“還好。”澈穆桓輕咳一聲，想把手藏進口袋裡。

燕將池卻是雙手捧住了澈穆桓的手，捂在掌心裡，輕輕地搓揉，他低垂著眼：“對不起。”

“也不是等你的緣故……”是他玩水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打小報告！！澈老師玩水！！多大人了！！還玩水！！】

【這倒黴孩子袖子都浸到水了！】

【燕先生你怎麼還給捂手還給道歉啊啊，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

【澈老師的男票好像一款做了錯事會愧疚的大狗狗……你看他尾巴都垂下來了】

【我差點就信了樓上的鬼話】

澈穆桓訕笑一下，摸著鼻尖，視線心虛地輕輕瞥開。

方才他無聊得慌，就看那月亮的倒影就在近水面上，漂亮得很，於是折了個小紙船放在上頭，就好像小船行在月亮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