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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明子不會誤會吧?”進了屋,王榆林有些心虛地問,看來這老實孩子並不笨,剛才明遠的眼神兒他看得真真的。

“誤會就誤會唄。”我滿不在乎地道:“再說,他誤會了又怎麼樣?他憑什麼管我的事兒啊。”

王榆林看著我好半天不說話,眼睛裡明明白白地寫著不認同。我嘆了口氣,搬了把椅子讓他坐,自個兒則面對著他坐下,無奈地道:“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最好別說。我跟明遠之間的事兒,誰也說不清楚。包括他自己,也是糊里糊塗的。再說,我……”我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過了很久很久,才一字一字地道:“我不想傷害他,真的。”

王榆林就再也不說話了。

我們倆沉默了一陣,最後還是王榆林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他起身去把門關上,爾後小心翼翼地從包裡掏出一大疊資料遞給我,道:“這是之前我們調查的所有材料,你慢慢看,下一步怎麼走,回頭我們再商量。”

我趕忙接過東西,迫不及待地翻開來看,映入眼簾的第一頁就是我和古豔紅的照片,照片下方用宋體小字清晰地註釋著我們倆的基本情況。姓名、職業、事發地點和時間等等。王榆林則在一旁小聲地向我解釋事發時的種種境況。

但他所知道的又哪有我清楚,事發的經過全在我的腦子裡,歷歷在目,不曾有一日忘記。我甚至還能畫出事發前一日古豔紅拿給我的那幅畫像,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要怎樣才能順理成章地把這個終於線索拿出來。

“……劉曉曉!”我被王榆林忽然提高的聲音給驚醒,猛地抬頭,才發現他正疑惑地盯著我看,不解地問道:“你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啊?”我愣愣地看了他一陣,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在走神。不好意思地朝他撫了撫額頭,歉聲道:“對不起,我剛剛正在想事情,你說什麼?”

王榆林無奈地嘆了口氣,想再開口說什麼,忽然被外頭敲門的聲音打斷。

“誰呀?”我明知故問。劉爸爸進我屋從來不敲門,廖媽媽一般都只會在外頭大聲喚我的名字。這會兒除了明遠,還能有誰?外頭果然傳來明遠低低的聲音,“是我。唔,我倒了茶。”

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心裡明白,王榆林也清楚,一個勁兒地笑。我不忿地朝他瞪了兩眼,威脅他道:“你再笑,再笑一會兒我就說你要追我。”王榆林立刻就把臉給板上了。

“我屋裡有水呢。”我高聲回道。

一句話就將他也噎走了。屋裡總算清靜下來。我繼續跟王榆林說事兒。結果才過了幾分鐘,他又來了。

“廖阿姨切了些水果,讓我給你們送些。”他道,聲音裡帶著些不容置否的意味。我剛準備再出聲把他弄走,結果被王榆林給攔住了。他一臉哀求道:“曉曉啊,你躲得遠遠的自然不打緊,可我跟明子共處一室,這還想要命呢。你要再攔著不讓他進來,這門會不會被揣了我不知道,可我今晚上回去,十有**沒命再來了。”

說得這麼可憐兮兮的,至於嘛。可是我也不能把王榆林的話當耳邊風,要不,就算我把明遠給弄走了,他回頭也能立刻把他給請回來。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暫時妥協,今天的事兒就到此為止。

“等等哈。”我一邊高聲回話,一邊手忙腳亂地把桌上東西收拾起來,又從抽屜裡翻了本數理統計的書出來擺樣子,等確定沒有紕漏了,這才起身去開門。

明遠端著果盤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見了我也不笑,一雙眼睛直直地瞪著王榆林。王榆林立刻就站了起來,舉起手朝我們倆笑嘻嘻地道:“我忽然想起來學校裡還有點事兒,那個…明子,補習的事兒就麻煩你了。”

明遠滿意地點頭。我心裡頭暗自罵人。

王榆林麻溜地收拾東西,迅速地消失在門口。明遠繼續板著臉,把果盤朝我面前一遞,瞥了一眼書桌上的書,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你倒是學得快,前幾天還是微積分,今兒就學到數理統計了。”

微積分和數理統計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不能放在一起學習?我半點概念也沒有。不過照他這話裡意思,好像分明已經看出了我和王榆林掛羊頭賣狗肉的幌子。我已經預見了今兒晚上王榆林被他狠狠拷問的場面。

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王榆林那老實孩子答應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失信,明遠對我也總不能嚴刑拷問——這還是在我家呢,他好歹得分清主次。

於是我們倆就著數理統計吃著蘋果,一會兒我就有點消化不良了。這數學——也太邪門了。我聽了十分鐘,就覺得跟聽天書似的,一會兒就開始瞌睡,再過一會兒,索性就往床上倒。明遠有些鬱悶地看了我半天,卻不肯走,靠著床邊的椅子上坐了,欲言又止。

我真怕他說出什麼讓我沒法反應的話來,趕緊揮手趕人,“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睡覺了。”

屋裡一時靜得只聽見我們倆的呼吸聲,一粗重短促,一平緩綿長。

沉默……我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被動地想要逃避他的目光。過了很久很久,才聽到他長長的一聲嘆息,聲音裡有無窮的黯然和晦澀,聽得我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這次回來我一直過得很糾結,現在的明遠讓我覺得有些陌生,他的心思已經遠遠超出了我所能猜測和理解的範圍。我完全找不到任何方法能確切地阻止他。在現在的他面前,我毫無招架之力。

“你就這麼不想見我?”良久,才聽到他壓抑著聲音緩緩發問。可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怎麼會不想見他,過去的十幾年,他曾是我最親密的人,是孩子,是弟弟。可是現在的明遠,他已經長大,成熟到已經有了獨立的思想,甚至是——他對我的感情那麼炙熱,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可以承受的範圍。我無法相像自己和他在一起是什麼場景,這個孩子——他小時候我甚至給他洗過澡。

屋裡良久的靜默,說不清到底過了多久,才聽到他緩緩離去的腳步聲。一步,又一步,聲音很輕,卻好像全踩在我的心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得發痛。

他走了以後廖媽媽進屋來找我,我蜷著身子坐在床角不說話,廖媽媽也沒有說話,只輕輕地撫摸了我的頭髮,輕輕地嘆氣。年輕人的感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我在家裡休息了一個禮拜,廖媽媽把什麼補藥都往我肚子裡填,身體的確是有了好轉,但肥肉也跟著多了起來。幸好是冬天,幾圈兒毛衣加上羽絨服,也不怎麼能看得出來。

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王榆林留下的資料,發現東西並不多。這個案子中致死的人員已經有四個,除了古豔紅和我之外,還有東城派出所的一個警察,和公安大學的一個叫做曾玉婷的女生,也就是先前322教室中的第四個成員。

曾玉婷比明遠他們高一屆,是推理社團的原社長,也是他們查案小組的成員之一。去年下半年,曾玉婷因為成績優異被送往省公安廳實習,她便藉此機會想要去檔案室查詢94年那件案子的資料。只可惜檔案室管理嚴格,曾玉婷一直未能成功。

去年12月24日晚,本約好了與大家一起共度平安夜的曾玉婷卻沒有回來,明遠他們打了許多電話一直聯絡不上,第二天下午,她被人發現陳屍郊外小河,之後警方以溺死結案。

而另一位被害的警察張偉則是東城派出所的片兒警,在我被害之後,明遠和古恆敏感地發現了東城派出所的問題,於是決定暗中調查。結果才剛剛開始展開,張偉便車禍身亡。之後明遠和古恆證實,此人在事發前幾個月忽然發了一大筆財。

如果沒有警方的資料,單靠我們幾個人胡亂折騰,實在是很難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難怪明遠他們忙活了好幾年,也並沒有什麼進展。我想要搶在明遠之前破獲此案,唯一的辦法只能求助於劉爸爸了。

我跟劉爸爸說了想要在公安局實習的想法,還沒說完,廖媽媽就急急忙忙地打斷了,斷然否決道:“不行不行,曉曉你的身體這麼差,怎麼能出去工作。好不容易有個寒假,媽媽正好給你補一補身體,決不能出去吹冷風!”

廖媽媽的態度非常堅決,任我怎麼哀求也沒有用,倒是劉爸爸一直沉默不語,態度十分不明朗。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有戲,軟磨硬泡著纏了他老半天,不答應就不肯走。劉爸爸終於有些受不住了,臉上顯出猶豫不決的神情。我一見他這樣子,就曉得勝利的曙光已經不遠了,不由得歡喜得手舞足蹈。廖媽媽索性不說話了,一邊跺腳一邊狠狠地瞪劉爸爸。

最後我們終於擬定了合約,只要我保證這段時間一直不生病,劉爸爸就答應送我去公安局實習。不過不能去刑偵隊,只能做文職。而且我聽劉爸爸話裡的意思,似乎就想送我去檔案室。我心裡頭都高興壞了,臉上卻還裝作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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