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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榆林一到,他立刻就把計劃說了,“我們直接試探就是了。”

古恆立刻來了興趣,擠到前頭來好奇地問:“怎麼試探?”

明遠道:“曉曉在檔案室查到了當年案發時路人的證詞,其中就提到車禍現場有一些檔案和磁帶,可是之後存檔的證物中並沒有這些。我們就假裝是古阿姨的朋友,說她當年留下了一盒磁帶,直到今天我們才忽然想起來拿出來聽……”

“如果跟這個案子無關的,肯定只以為是個惡作劇,但是兇手就一定坐不住!”王榆林眼睛一亮,立刻接上道:“我們再跟那人約好時間地點,看最後到底是誰過來。”

古恆也立刻高興起來,狠狠拍著明遠的背道:“這個法子好,哎,還是明子最狡猾。那混蛋多疑,你看看他殺了那麼多人就知道。只要我們去試探,他肯定上鉤。”

三個人看起來都挺興奮的,高興得臉上都放光。我實在忍不住給潑了盆冷水,“那到底誰去?”

“當然是我!”古恆一拍胸脯,高聲道。

明遠和王榆林立刻就不說話了,這沉默的意思不言而喻。以古恆這衝動毛躁的性子,只要見了來人,怕不是立刻就要衝上前拼命的。我們可半點證據都沒有,就算真把人給制服了,難道真要走以前明遠走的路子?

我想了想,道:“明遠肯定是不行的,他已經跟劉朋飛照過面了,就算把臉遮住也照樣能被人認出來。”就算那劉朋飛再不濟事,可到底是警察出身,眼神兒倍好使,明遠的體型又這麼打眼,哪有認不出來的道理。

王榆林也搖頭苦笑,“我認識韓光正,他是我爸的老下屬,沒少來我家裡頭竄門。”

被寄予厚望的王榆林也不能上場,難道真要讓古恆去?當然不成!於是我緩緩舉起手,小聲道:“你們好像還忘了我。”

“不行!”這回三個人倒是異口同聲。不過,我卻有我的道理。“劉朋飛雖然來過我家,可是他壓根兒就沒見到我。另外兩個人也沒見過,所以,絕對不用擔心我被他們認出來。再說了,我們這次不過是去試探他,又不是真起衝突,身高體重都不是關鍵。人家真要滅口,手裡頭揣把槍,就算你們去了,不也照樣報銷。不是說了這個人多疑,在沒了解我們的底細之前,肯定不會貿然動手。”

他們三個就跟沒聽到我的話似的依舊搖頭,王榆林還說了,“曉曉你就別操這個心了,咱們三個大男人在這兒,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女孩子去冒險。要不然,讓我們幾個人的臉往哪裡擱。”

古恆也直點頭,“不行,不行,你可不能去。要真出點什麼事兒,明子他會瘋掉的。他要真瘋起來,可比我嚇人多了。”說話時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這話本來是開玩笑的意思,我卻聽得心裡頭發酸,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明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這些天以來,我從來不問,明遠也從來不說,但是我每每一想到這裡,就難受得很。

“實在不行,咱們就不露面,只在暗處觀察,認了人就走。”王榆林無奈地提議。

我立刻反對道:“那可不行,咱們本來就缺少證據,要不借著這次機會從兇手那裡套點話出來,以後想再騙到他,可就不容易了。實在不行,就我和古恆一起,好歹我能看著他,他也能護著我。”

明遠還待再反對,古恆已經跳起來高聲贊同道:“我同意!”他可算是找到機會出場了。

於是最後就這麼定了。隨後我們便商量之後的細節,每一處都倍加小心,生怕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第二天,我們四人驅車去了城郊,找了一處特別偏僻的地方給那三人打電話。電話是我打的,捏著嗓子朝話筒裡那人道:“……小敏是警察,做事自然留一手,你真以為把那盒磁帶毀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逍遙了四年多,現在總算輪到你了。20號下午六點半,我們麻石巷122號見。你要是不來,哼哼……”

劉朋飛衝著話筒罵了一句,韓光正和潘嚴一句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就他們的反應來看,我們也猜不出到底誰有問題。

之後就只有等20號見真章了。

等待的這段時間,大家可勁兒地作準備。王榆林不知從哪裡借了兩身防彈衣過來,喜得古恆一把搶過去仔細瞅了老半天,一個勁兒地誇他本事大。明遠則給我弄了身怪里怪氣的衣服,整得就跟搞行為藝術似的,我把防彈衣穿裡頭,這身衣服套外面,再弄個大帽子給戴上,對著鏡子一瞧,乖乖,只怕廖媽媽站在我對面也認不出我來。

到了20號這一天,我們中午就到了地兒,先佔據好有利地勢。明遠早先就在巷子裡租好了房間。這是二樓一件靠窗的房間,有個一米見方的小窗戶,窗臺上還放著兩盆小盆栽,從外頭看只覺得黑洞洞的,從裡面卻對巷子裡一覽無餘。

“一會兒見人來了,你和古恆再下去。”明遠叮囑道,又吩咐王榆林,“五點起你就在巷子口附近守著,看到來人先給我們打個電話。那人狡猾得很,肯定會提前到,觀察形勢。”為了配合這次行動,明遠還特意買了倆手機。這年代,算得上大投入了。一拿回家古恆就抱著不撒手,跟寶貝似的,還時不時地在我面前顯擺。

我實在看不過去了,就笑話他,“不就是一破手機嗎,一不能拍照,二不能聽歌,三不能上網,還是個藍色畫面的,送我我都不要。”

古恆氣得嘴都歪了,怒道:“它一不是照相機,而不是錄音機,三不是電腦,你要求還挺高。”說罷就不理我,找王榆林得瑟去了。

王榆林聽我說話,忍不住笑道:“這可真說不好。說起來,這東西以前不就跟轉頭似的嗎,現在就變得這麼小巧玲瓏。指不定過幾年,還真的又能聽歌又能拍照呢。”你看看人家王榆林,多麼有遠見。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六點半,但王榆林那邊卻一直沒有動靜。我有些坐不住了,兩手交叉地緊握著,深深地呼吸,努力地想要平復緊張的心情。再看看古恆,他的樣子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一動不動地盯著牆角看,額頭上甚至滲出了星星點點的汗水。

唯有明遠一人鎮定如初,靜靜地看著窗外,好似老僧入定。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

眼看著都快七點了,古恆終於有些按倈不住,猛地站起身,大聲道:“那小子八成不敢來。要不,就是沒上當。”

“他一定會來的。”明遠依舊看著窗外,淡然回道:“這個人……很小心,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絕不會不來。”他剛說完,古恆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嚇得他手一抖,險些把手機甩出來。

古恆手忙腳亂地接通了電話,瞪大眼睛聽那邊說了兩句,爾後掛掉電話,一臉緊張地道:“來了——”他咬咬牙,恨恨地繼續,“是潘嚴。”

居然是潘嚴!

對,就只能是潘嚴!

古豔紅是非觀很強,又一向自詡正義,做不來破壞別人家庭這種道德敗壞的事。劉朋飛和韓光正都結婚有孩子,所以只能是潘嚴。她一直瞞著不告訴任何人,想來也是覺得姐弟戀難為情,不好說出口吧。畢竟,在那個時代,姐弟戀還是很少見的。

我們三人全擠到視窗朝巷子口張望,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漸漸走進來。來人個子很高挑,穿一身黑色的羊毛呢大衣,沒有戴帽子,所以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長相。高挺的鼻樑,濃烈的眉眼,雖然心裡對此人早已恨之入骨,但我卻不能不承認,這個潘嚴的確是相貌堂堂。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股子正氣,眉目凜然,怎麼看,也無法把他跟心中那個窮兇極惡的兇手聯絡起來。

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媽的,這個小白臉。”古恆低聲罵了一句,隨手抓起桌上的帽子就要往外衝。我趕緊一把抓住他,急道:“古恆,你忘了答應過我們的事了?”

明遠也轉過身來,並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古恆被他的目光鎖住,十分地不自在,最後終於狠狠一跺腳,氣得一屁股坐在床上,“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不急,”明遠復又轉過頭去,看著巷子里正抽著煙的潘嚴道:“先晾他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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