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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言其實整晚沒睡,半夜裡出房間,悄悄坐在客廳看電視,怕傅劍玲醒來會羅嗦,還特意靜了音,電視上放的是足球比賽重播,黑驅的房間裡就看到電視光頻頻在他臉上跳動。而杜小言只是無心睡覺而已,一想到自己住在傅劍玲家裡,他就生氣。杜小言年紀還小,並不能確切地明白自己,這種不情不願的躁動中還有許多別的怨氣,比如天生的家庭貧困,天生的不好讀書,眼高手低,都成了他將晦霾瀰漫腦海的原因。他奇怪他那位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就早早去世的姐姐,還奇怪傅劍玲怎肯接著棒子來繼續當他的姐姐。

杜小言憎恨父母給他灌輸的東西,憎恨父母把姐姐的不幸歸咎於傅劍玲的倖免,杜小言還憎恨父母藉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向她提出眾多要求,而他至為憎恨的是這些要求本身即不為家中,也不為他們二老自己,都只為杜小言這不相干的孩子。

杜小言把這種屈辱的感覺藏在心裡,每當要來找傅劍玲的時候,他就彆扭地帶上早已記不清的親生姐姐的遺像。傅劍玲家中有一段玻璃隔斷的開放式書房,整面牆全是書,杜小言第一次來住的時候從書架上拿走了一本書——威廉戈爾丁的《黑暗昭昭》。他後來才發現那本書是完全看不懂的東西,只不過名字吸引他。丟失那麼厚的一本書,讓書櫃上空出明顯的縫隙,杜小言當時鬼使神差,把自己的課外讀本塞了2本進去。這事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他還沒能把書還回去,似乎傅劍玲也沒有發現。

杜小言覺得自己是個孤獨的孩子,是一個布偶,家裡就他一個兒子,小小的格格不入的兒子。他不喜歡做的事,總有人逼他做。

杜小言在沙發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傅劍玲一把拉開客廳的大窗簾,陽光落在他臉上,他發現自己沒有睡好,跳起來便朝傅劍玲積氣大叫:“你幹嘛呀,突然這樣,我要是瞎眼了咋辦?”傅劍玲已經洗漱完畢,茶桌上放著早餐,卻沒好氣地說:“趕緊起來吃點東西,下樓跑跑步,活動一下筋骨,下午我請個假帶你去學校。”

杜小言坐在沙發上不說話,傅劍玲已經拿起包包要出門,杜小言才冷不丁提醒一句:“記得帶錢。”傅劍玲說:“我知道。下午兩點你到我們公司樓下等我。”然後就走了。

下午兩點,杜小言就乖乖到北湖去找傅劍玲,一個人在寫字樓的大廳等,沒一會見傅劍玲提著包包下來了,旁邊還有個眼熟的姐姐薛澀琪。

杜小言認得她,在姐姐的相簿裡,總是她們這幾個人。從杜小言的角度去看她們這些成年女性,他會認為薛澀琪是最美的,有一種孤高的味道,絕不能輕易得罪。雖然杜小言不認得奢侈品的牌子,但他就是知道她穿的用的都是很貴的東西,而她心安理得。

薛澀琪伸出手本想摸一摸杜小言的頭,表示親暱,突然間卻覺得杜小言已經長大了,是個陌生人,伸出來的手不禁又縮了回去,只笑呵呵地說:“你轉學校的事,我也出了一分力,可不是你劍玲姐姐一個人的功勞。”說完就不理會了,杜小言本想答她幾句話,以示自己的膽量,可她已經轉過臉去,跟傅劍玲說話:“晚上洪明亮約蘇總吃飯聊天,蘇總託我們過去。”

傅劍玲說:“怎麼?他不去?”

薛澀琪兩手一攤,坦言相告:“他要跟韋宗澤見面。”

傅劍玲好笑:“難不成叫我們去給洪明亮陪玩?他倒兩邊討好。”

薛澀琪縱也有些不滿,但還是勉強願意的,“那不然怎麼著?讓徐瑩這娘們去?”

“難道不能讓他自己玩嗎?興許他還自在!”傅劍玲皺眉說:“何況現在小言在我這裡住,晚飯怎辦?”

薛澀琪嗟了一聲,“我看小言巴不得你不管他呢,給錢他自己出去吃就是了。”薛澀琪說這話看也沒看杜小言一眼,“更何況,洪明亮就快要回北京了,我們總要盡地主之宜。難道你要我一個人去應酬。”

傅劍玲想想,還是答應下來。

下午帶著杜小言去轉學校,坐車到晴川閣,書林中學的門房伯伯正在掃地,因為傅劍玲常會到學校來轉悠,門房都認識她了,還以為她又來看老師。傅劍玲這才有點不好意思,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天揣著一把現金,帶著孩子來走後門,先是求自己的老師,又託薛澀琪家的關係幫忙,硬是把沒有本地戶口學習一塌糊塗的杜小言給塞了進來。

從升學水平來說,書林中學並不是很突出的學校,但是它歷史悠久,而且很重視體育人才的培養。杜小言從小到大就只有體育出眾,尤其是踢球這茬。在鄉下的學校,資歷深些的老師都建議他們家把孩子送到城裡去唸書,讀不好書不要緊,做個運動員也不錯。意思說出來簡單,可杜家也不看看得要多少錢的花銷,只管東拼西湊上一點,連人一塊兒塞到傅劍玲手上就是。

傅劍玲前前後後花了十幾天才辦妥,想也知道去了一些存款,可杜小言來了,還是一句姐姐也不叫她的。

她真不懂現在的孩子在想什麼?不像她們以往,總怕自己不懂事了,以為羞恥。

傅劍玲不怎麼聽得進去校長跟她說的話,總之就是要看看,觀察一下,可以先辦下借讀,連帶這樣那樣一大堆的警告。等校長講完,領著杜小言在學校溜達一圈,幾近黃昏,傅劍玲已經有些疲於應付孤僻的杜小言,還真就給了他五十塊錢,讓他自己在外面吃飯。然後又猶猶豫豫給了他家中的鑰匙。

杜小言拿著鑰匙一刻,卻追上來還給她,賭氣地說:“你又不是真放心我,幹嘛把鑰匙給我?我不要!”但是五十塊錢還死死攥著,杜小言就自己一個人走了。

傅劍玲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卻又狠不下心,喊著杜小言說:“晚上你到物業叔叔那裡坐下,看看電視,我很快就回來。”話畢沒見他理會,她又補了一句:“我給你帶點心。”

卻只看到杜小言瘦小的背影,一味向前走著,沒事兒偏把腳邊一顆石子狠狠踢飛去。

後來薛澀琪見到傅劍玲,發現她一臉不快,還以為是不願意陪洪明亮,忍不住問上了,才知道她掛心著杜小言。傅劍玲悔之晚矣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把鑰匙單獨給他。”薛澀琪哈哈笑出來:“那有什麼關係,你怕他鄉下小壞蛋,偷你錢燒你家。”

傅劍玲沒接話,薛澀琪又道:“你又不是欠他杜家的,為他們做了這麼多,這點小事還怕什麼?委屈一下杜小言那孩子,興許對他是件好事。”

薛澀琪領著傅劍玲一起跟洪明亮見面,洪明亮百無聊賴,問他去唱歌他不去,去酒吧坐坐,也沒興趣,去打保齡球那更是沒勁。三個人坐在餐廳裡冷場了整整半個小時,光吃飯去了,思緒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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