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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來說,腱鞘炎手術不難做,一般有兩種做法,微創不開刀,有損傷肌腱的風險。另一種是開放性手術,要用手術刀切開腱鞘,這仍然有風險,但治療效果相對較好,手術也做得很快,術後兩星期拆線即可。

如果是普通患者,到了這一步毫無懸念可以痊癒。

但對職業選手來說,拆線後還有休息、復健,和聽天由命。

紀決把他知道的所有資訊,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左正誼聽完問:“那個職業選手是誰?他做完之後怎麼樣了?”

紀決答:“是UG的前打野,他退役之後才做的,現在在做主播呢,聽說還不錯。”

“……”

主播,左正誼心想,當遊戲主播需要什麼狀態?跟打職業完全不是一個強度。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把這當做一個成功案例來鼓舞自己。

左正誼已經不像前些天那麼消沉了。

紀決的陪伴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下午去醫院,所有手續都是紀決幫他辦的。他像一個小學生,乖乖地跟在紀決身後,彷彿什麼都不懂,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被“家長”牽著走。

醫生的詢問也是紀決來答,他只在確定手術時間的時候點了個頭。

——9月2號,也就是週五做手術。

離開醫院的時候,沉默許久的左正誼終於開口,他說:“明天我想出趟遠門。”

紀決看他一眼,竟然說:“我知道你要去哪兒。”

“你知道?”

“嗯,去看奶奶,對吧?”

“……”

左正誼預設了。他在回家的路上就訂好了機票,並在紀決的請求下訂了兩張。

每每提及到奶奶,左正誼就難免有些悵然。

他心裡的遺憾太多,都不能再填補了。後天即將切向他的手術刀,又要把他的人生切斷,逼他不得不走向全新的未來,不論結果如何,都沒有機會再重來了。

不能再重來的,還有躺在墓地裡的親人,和已經遠去的少年時代。

可能是察覺到他情緒不善,紀決打從左正誼訂機票開始,就夾緊尾巴做人,如非必要,一個字都不多說,存在感低得像是生怕左正誼發覺自己身邊還有他這袋犯過錯的垃圾,然後拎起來,丟掉。

紀決的寡言一直保持到了左正誼奶奶的墓前。

他們是中午下的飛機,沒來得及吃飯,直接買好祭品,來到了墓園裡。

左正誼專程來這趟,一是為祭奠,二是為求一份心安。紀決卻是來道歉的,以至於,左正誼還沒說什麼,他就先跪下了。

花崗石墓碑聳立著,黑白照片中的老人面帶微笑,慈祥一如在世時。

紀決難得紅了眼眶,他說對不起,那年他十一歲,改電話號碼和扔掉信的時候,與其說膽子大,不如說膽小。他太怕左正誼被接走了。

一個人一生中能有幾件恐懼到骨子裡的事?

對紀決來說,和左正誼分開是頭一件,連死亡都要排在後面。

將心比心,他想和左正誼在一起,老人又何嘗不是?

紀決喃喃道:“當時我想,也許在哥哥心裡,我更重要。但奶奶能給他的是更好的家庭和未來,這樣一比,我又微不足道了。”

左正誼瞥他一眼。

紀決低著頭,跪在被太陽曬得發燙的磚石上:“但最近我才意識到,和得到左正誼相比,其實我還是希望,他能有更好的未來。”

“……”

紀決嗓音滯澀,輕聲道:“是我錯了,對不起。”

左正誼把鮮花擺在墓碑前,也跪了下來。

他許久沒開口,墓園裡的風吹過身畔,彷彿有人在輕撫他的臉龐。左正誼微微一愣,心有所感,一時沒忍住,從世界賽積蓄到今天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奶奶。”左正誼重重地磕了個頭,“我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你都聽不見。所以這些話其實是說給我自己聽的。這些年來,我一直希望有人能給我一個家,也許不是渴求親情,是想在自己被風雨擊潰的時候,找個地方躲雨。”

紀決怔怔地看向他。

左正誼道:“但雨不會停,即使我能短暫地躲避幾天,最終還是要走出來。我已經……不害怕了。明天做手術,不管最終的結果怎麼樣,我都接受。”

左正誼擦乾眼淚,站起身。他一掃陰霾,脫胎換骨般又站直了,彷彿狂風暴雨也不能將其摧折。

他低頭看了紀決一眼。

紀決仍然跪在墓前,用彎曲的脊樑求取原諒。遲遲才仰頭看他,問:“我還能有……為你撐傘的機會嗎?”

左正誼默然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頭。

“重新來過吧。”

當人事散去,前塵皆成覆水,至少他和紀決,還能選擇回到正確的起點上,重新開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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