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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只要想做,沒有什麼做不到。——利昂·巴蒂斯塔·阿爾貝蒂

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是中世紀後期,既然如此,就有必要交代一下那時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

總體而言,十四世紀的人類世界可以劃分為三個部分:基督教世界、穆斯林世界、儒家世界。

如果那個時代有一位外星人在月亮上觀看地球,他對穆斯林世界的第一印象一定會比對基督教世界的印象深刻得多。他會看到一塊非常遼闊的版圖,並且其疆域還在不斷進行著擴張。

最早的穆斯林是阿拉伯半島上在宗教領袖穆罕默德領導下第一次團結起來的阿拉伯人。很多讀者可能不太瞭解穆罕默德,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就是另一個版本的耶穌。他認為自己已經接受了神的感召,去警告人們“末日審判”終將來臨,忠實之人可上天堂,邪惡的懲罰則是下地獄。他要求信徒們履行一定的儀式,即伊斯蘭教的“五功”(包括每日祈禱、施捨、齋戒和去麥加朝聖等)。這些儀式和《古蘭經》的規訓合在一起,不但提供了一種宗教信仰,而且提供了一種社會法規和政治體系。信徒們感到他們彼此都是有共同使命的兄弟,這有助於團結當時還很渙散的阿拉伯民族。

公園632年穆罕默德去世後,阿拉伯人衝出了半島,並迅速擴張到中東的拜占庭帝國和薩桑王朝。然後向東一直擴張到了中國,向西方穿過北非,進入西班牙。到750年穆斯林擴張第一階段結束時,世界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從比利牛斯山脈到印度、從摩洛哥到中國的龐大穆斯林帝國。750至1500年間,穆斯林又進行了第二階段的擴張。在這一時期,他們向西進入中歐,向北穿入中亞,向東突入印度和東南亞,向南深入非洲內地;穆斯林世界的領土又擴大了整整一倍,其面積遠遠超過歐亞大陸西端的基督教世界和東端的儒家世界。

那個時期,以領土而言,阿拉伯人才是最有資格稱自己的疆域為“天下”的一群人,當然,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語言中有沒有“天下”之類的詞彙。

說到天下,再來說說儒家世界吧。儒家世界並不是指中國,而是整個東亞,中國是統治者,其外圍的朝鮮和日本算是附屬。

儒家世界是一個以農業為基礎,具有內向型的社會。所以變化速度非常緩慢,且侷限在從較早時代承襲下來的基本結構內。另一方面,儒家世界有一點與其他兩個世界大為不同,那就是統一性。

類似奧斯曼帝國境內各種巴爾幹基督教團體的那種令人費解的少數派集團、類似莫臥兒帝國境內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之間的宗教不和,在中國是不存在的。中國的這種內聚性,並非是當時才有的一種新現象;它從數千年前中國文明的早期階段起就存在,並一直持續了下來。中國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未曾中斷過的文明。

中國文明這種綿延久遠的連續性,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地理條件,它與人類的其他偉大文明相隔絕的程度可謂舉世無雙。地中海將美索不達米亞、埃及、希臘和羅馬連線在一起,印度洋使印度能與中東、非洲和東南亞相互影響。但中國,在有史以來的大部分時間裡,四面一直被山脈、沙漠和遼闊的太平洋所隔斷。現在看來,這種隔絕,恐怕就是把雙刃劍了。

最後,來說說西方的基督教世界。

撇開毫無根據的民族自豪感,客觀地來說,至二十世紀為止,這個星球上的大多數人都會想當然地認為,只有西方人才能做出那些改變人類生活道路、開創世界歷史新紀元的、富有歷史意義的改革或是發現。實際上,這種觀點是完全沒有道理的,穆斯林和中國人同樣擁有偉大的航海傳統,只是在近代初期,世界的格局才發生了逆轉和改變。

中世紀大半的時間裡,西歐人一直感到自己被孤立在歐亞大陸西端,並受到了威脅。從中國北部橫貫歐亞大陸、直抵多瑙河流域的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上,有著當時地球上最強的軍隊——遊牧入侵者:匈奴人、日耳曼人、阿瓦爾人、馬札爾人、蒙古人和突厥人;一旦某個帝國衰弱下來,使他們有機可乘,他們便趁機利用自身無與倫比的機動性闖入諸文明的中心。

不過到了近代初期,隨著生氣勃勃的新興西方崛起,西方人在技術上,尤其是在武器和船舶製造方面佔了上風,這就使西歐人在世界各大洋上獲得瞭如同歐亞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所享有的機動性和優勢。

在那個變革的年代,伊斯蘭帝國和儒教帝國閉關自守,越來越僵化。但在西歐,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讓西歐人的生活在各個方面都發生了深遠的變化。一種充滿了活力的、擴張主義的新型文明——現代文明孕育而生。它與這個星球上任何其他傳統的、以農業為基礎的文明有著本質差別。這種現代化程序一直以加速度持續運轉到了今天,並左右著現代世界的歷史程序……

1314年,那也是一個夏天。義大利,羅馬。

這個年頭的歐洲人,什麼都信。無論玄幻、科幻、奇幻、魔幻,你擺張桌子去說書,沒準就能說出一群信徒來。

上帝、邪神、巫術、魔法、鍊金術、黑科技,基本上什麼玩意兒都有人研究,當然了,比較不和諧的東西你不能明著搞。

那個時候的人,完全可以為了自己能夠睡個踏實覺,把你家十幾歲的無辜女兒當成巫婆綁起來燒死。

那是個王權與教權爭奪很激烈的年頭,是一個黑暗的時代,宗教裁判所裡有許多在現代人聽來匪夷所思的罪名,比如“女巫罪”,“異端”這種罪狀。直到一百年後歐洲人還有在這麼定罪,貞德就是被這麼燒死的。

說到燒死,這年3月18日,聖殿騎士團總團長德·莫萊受火刑身亡,前文中也提到過,這哥兒們死前詛咒了兩個人,一個是教皇克雷芒五世,這位仁兄同年4月20日就赴黃泉了,而另一位,腓力四世,夏天時還健在。

據說他是位美男子,而且也是個很有些手段的君王,雖說到年底他也就離奇死亡了,但畢竟此時他還生龍活虎。

所以,當這位老兄還活著的時候,有些人的精神壓力是很大的,那就是莫萊的侄子,年輕的基謝·德·博熱伯爵。

他早在數年前,黑色星期五發生前夕,就已秘密繼承了大團長的職務,當然,如今這個職務基本成了通緝犯的代名詞。

重要的是,他身懷一筆富可敵國的財產,率領一眾最為可靠的親信逃離了法國,來到了義大利。

這一堆他發誓要“藏到世界末日”的寶藏,就像是如影隨形的詛咒,彷彿有一種不可知的力量,使那些與這批寶物有關係的人逐一死去。從墓穴的柱子中偷運走寶物時起,這幾個月來,博熱伯爵的親信已有數人因各種原因離開人世。我剛剛說了,那個時代的人,與其說信仰堅定,不如說就是害怕鬼神,進化論還沒被提出,人們總得找點兒精神寄託,來解釋一下那些無法解釋的事情。

伯爵肩上扛著很沉重的擔子,放不下來的那種,寶藏還真是麻煩的東西,不能亂藏,不敢亂用,不能被人發現,也不能永遠帶著。精神上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詛咒致死。

就是在那樣的壓力下,他來到了羅馬。

這天晚上,伯爵來到了一條小巷,這地方很髒,聞上去就像是屠宰場,也許附近還有養豬場?誰知道呢,反正你在這種巷子裡,可以看到各種噁心的玩意兒,成群的綠豆蠅圍著地上的一攤泔水盤旋飛舞;醉醺醺的酒鬼從酒吧裡被扔出來,倒頭就睡在惡臭的水溝邊上打起呼嚕;惡霸毒打著乾瘦的老人;連風月場所的女人們都有著一身粗糙的面板和難掩的腋臭。

如果一個羅馬男人要寫一本自傳,當他試圖去回憶人生中最糟糕的某個夜晚,那他腦海中八成會浮現出這樣一個地方。

伯爵的穿著很低調,不過他走路時的氣度使他和這種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他用手帕掩面,稍稍阻隔一下那些難聞的氣味。

尋了許久,他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這個地方是伯爵花了不少錢才向城中的“訊息靈通”人士打聽到的。據說這兒的老闆,可以幫你解決所有問題。

那是一家書店,佔地不大不小,牆上用油漆很隨意地刷著“BOOKS”的字樣,破破爛爛的木門虛掩著,鋪面又選在這種地段,完全不像是會有人光顧的樣子。

伯爵見狀就有點兒想打退堂鼓的意思,猶豫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心想著:既然來都來了,姑且進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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