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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叼著一根枯草。拍拍地面,示意花兒也躺過去:“看星星。”見花兒不動,又道:“你不用怕我。我就算是壞人,但不至於害你。”

“那你究竟為何來找我呢?你應當是知曉我只是個跑腿的奴才,簡直一無是處的。”

“花兒,我知道。我原本可以繼續趕路不來找你,但我還是決意來看一眼我的救命恩人,將她送回燕琢,讓她遠離一些是非。”

霍言人看起來很真摯,花兒想起對他掏心掏肺的那場對談,就決定再信他一次。

慢慢挪過去,躺在他身邊。天上哪裡有星星,不過是一輪不算亮的月亮。但她沒有戳穿他,而是閉上眼睛。她連日跑了那麼遠,幾回差點丟掉性命、幾回死裡逃生,此刻整個人喪失了鬥志,只期望能睡個安穩覺。

風呼呼地刮,穿透她的襖子,她唸了句:“不行,這邊冷。”又挪了回去。

她實在好玩,惹得霍言山大笑。他大笑的聲響很清朗,是少年人該有的模樣。

“霍言山,你的臉有疤,你難過嗎?”

“皮囊而已。”

霍言山仍舊看著夜空:“有比臉重要的東西。”

“譬如?”

“譬如…”霍言山想說什麼,但嚥了回去,反而玩笑一句:“譬如跟救命恩人一起看星星。”

“沒有星星,只有月亮,還不太亮。”

“那是你看到的,我看到的月亮澄澈透亮。”

花兒被他逗笑,終於不太拘束。她躺在那,很快就頭腦昏沉。但她不敢入睡,實在要睡了,就用力掐自己一把。霍言山察覺到她的警惕,安撫她:“跟我在一起至少比跟白二爺在一起安全。白二爺唯利是圖,是會為了任何事把你捨出去的。”

“你又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一直在跟著你們。”霍言山坐起身來:“霍家人有恩必報。你原本在柳條巷艱苦度日,一朝被牽扯進白二爺的局中,隨他出生入死。這些我都知曉。”

“那白二爺在找什麼?”

“白二爺在找一批軍火。你可知公輸班和墨翟?白二爺與他二人一樣,他得一奇人,那人專造奇巧兵械,且只聽命於白二爺。白二爺非儒商,換句話說,他並非商人。”

花兒張大了嘴,騰地坐起身來,灼灼看著他:“你說什麼?他做的軍火生意?私制私販兵器那是要殺頭的!”

“他做的就是殺頭的買賣。”

花兒想起獬鷹、哼哈二將,想起白府商隊的能人和家丁,那都是行伍出身。就連他自己都一身傷,各種兵器都趁手。

霍言山點頭:“這些話我不該與你說,我也與你說謊了。但我是蘇州府霍家人,朝廷的人。”

“就是那個名滿天下的霍家?”

“對。”

“那你來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做什麼?還被人傷成這樣?”

花兒覺得自己的頭腦不好用,自打她做更夫第一日,種種壞事纏身。她甚至想不通自己究竟如何捲進來的。此刻又被霍言山的話嚇到,那白棲嶺果然是個瘋人,連掉腦袋的銀子都要賺。飛奴從前總說富貴險中求,那白棲嶺哪裡是險中求,是在刀山火海里趟啊!

“我不想再欺瞞你,現在我就把一切告訴你。”霍言山坐到她身邊去,壓低聲音,以確保不被過路人聽見。在說話以前,他懇請花兒要信他,不然他所說將毫無意義。花兒應承他,他這才開口。

“朝廷欽點我來找到那批軍火的下落。你可知如今韃靼鬧得兇,邊錘之地多戰亂?那批軍火朝廷欲收繳,而後運到滇西去。”

“那你生擒白棲嶺不就得了?要他招供!”花兒拍拍手:“我知曉他的弱點!我知道怎麼抓他!”

“他身邊除卻你看到的,還有別的高手。我們若是動手必將魚死網破。”

“我幫你抓!我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第27章 霍靈山驚魂(三) 兩相知

“當真?你願意幫我?”霍言山問道。

“當然。我救下了你,你我之間就有了不解之緣。今日你又來找我,定是沒有他法,我願意再幫你一次。你只需記得無論何時,韃靼的軍馬過了額遠河,最先殺的是燕琢的百姓,那時我恐怕也就死了。”花兒搖搖頭自嘲道:“嗨!我等草民都是賤命一條,在朝廷眼中死不足惜。”

霍言山沒有講話。

花兒環抱著雙膝,頭沉在膝頭,看著霍言山:“霍言山,你與霍靈山真的沒幹系是嗎?我非常害怕我幫錯人,萬一那些兵器最終打的是自己人,那我就罪不可恕了。”

霍言山伸出兩根手指指向夜空:“我以姑蘇霍家全族的名聲發誓:我今日所言皆為真,若對花兒姑娘有所欺瞞,願遭誅九族之苦。”

他的眼睛滿布正義之光,竟有說書先生口中的少年將軍風貌,凜凜威風,如春日奔湧的額遠河,兀自流向天邊。姑蘇霍家,養出這樣的兒郎,果然非等閒之家。

花兒見過的名門之後僅此一個,也因此對霍言山多了一些好奇。她定定地看他,並不追究這突如其來的誓言真假,也不再詢問其他。

霍言山察覺到她的目光,隔著篝火問她:“看什麼?”

花兒搖頭:“就覺得可惜。”

“你若不怕我,它就不可惜。”霍言山道:“花兒,姑蘇霍家,有恩必報。”

花兒笑了。霍言山很會哄人,花兒窺得一二。她因著旅途奔波倍感疲憊,眼睛漸漸閡上。快睡著時想起白棲嶺對她說的話:是非善惡,你自會分辨。你願走哪條路、願做那種人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還說:滾蛋,離我遠點。

若非那一日她於城外救下霍言山,那麼就不會有後面接連發生的事。初回燕琢城整頓門楣的白棲嶺也不會派人跟著她。姑蘇霍家有恩必報,白棲嶺定是知曉這事,才將她看牢。她後來逐漸清楚,她是白棲嶺的餌,他給她錢財、帶她出行、派人跟著她,是想知曉藉由她究竟能釣到怎樣的大魚。

霍言山是白棲嶺要釣的大魚,他們相互掣肘,互為明暗,而她是他們之中隱形的那根線。他們都以為她知曉什麼,都期冀從她口中獲取對方一二,殊不知,她對他們均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不妙,但花兒又能想透徹。不管他們要找的是什麼,他二人肯定分屬不同陣營,定是要大開殺戒一場的。

他們太看得起她了。

花兒閉目思考,看起來像要睡著一樣。霍言山為她蓋上衣服,她睜開眼道了聲謝。而霍言山則對她笑笑,兀自說起了姑蘇。姑蘇這個地界,最不缺的就是水,女子也生得水潤。他一路追到燕琢,看到這裡的女子大多高大,就感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花兒幾人救他之時,他亦恍惚覺得或許花兒也是如此,但當他後來看到她,不及他肩膀高一個人,竟是有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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