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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如何做好一個韃靼王爺的妻子,其中一條就是洗腳。

說男人在校場上操練,一雙腳支撐一副軀體,是身上最累的地方,要以草原上摘來晾曬的藥草煮水,再來泡腳。泡腳之時妻子要盡力為丈夫舒筋活血,讓他渾身通暢。

鈴鐺為葉華裳申辯:“在我們那裡,這些事由下人來做。”

那使女則言:“那你主僕二位可以回去。”

那使女惹不得,每日在帳外監督葉華裳。這一日同樣,鈴鐺將水端到營帳門口,使女接過水親自端進去,見葉華裳已準備好,就滿意離去。

葉華裳將阿勒楚的腳放到盆中,以使女教她的手法為他按揉,阿勒楚一言不發,微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葉華裳問他:“可好?”

“嗯。”

“可要歇息?”

“嗯。”

她又伺候他更衣。葉華裳深知在這樣的情形下多言即是錯,是以閉緊了嘴巴,多一句無用的話都不再說。加之阿勒楚十分多疑,是以無用的事她也不再做,亦不討好他。

阿勒楚房事十分勤,依那死去的郎中所言,葉華裳是屬於滑胎,月餘內不能行房事,葉華裳覺得這樣也好,至少夜裡不必被阿勒楚折騰。

起初阿勒楚是剋制的,但這一晚他飲了酒,葉華裳就在他身邊,她髮間的香氣幽幽到他的鼻間,血氣方剛的韃靼王爺遭不住了,手探到了她身前。

葉華裳則嬌聲道:“王爺,不行,郎中生前說要歇息一段時日,不然影響為王爺添子嗣。”

阿勒楚依舊不講話,只是埋首到她頸肩。葉華裳一直推拒他,情急之下道:“王爺去找別人罷!”

阿勒楚於黑暗中看著她,戲謔道:“王妃果然好賢淑。”起身要走,葉華裳卻又抱住他胳膊。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在他的沉默之中把自己的委屈訴盡了。見他仍舊不為所動,就埋身下去。阿勒楚將她拉回,還是看著她。

阿勒楚見過的女人太多了,他自然知曉葉華裳為何示弱,她並非她表現的那樣柔弱,也並非她表現出的那樣對他有著十分的情感,她無非是想自保。

“你知曉郎中如何死的嗎?”阿勒楚突然開口。

“不是自己掉下河去的?”

阿勒楚突然冷笑出聲,捏住葉華裳的下巴:“這額遠河的水如何流的,何時湍急何時和緩,哪一塊泥滑哪一塊石頭硬,郎中心知肚明。”

“王爺這樣說是何意?這又與我何干呢?”

“王妃的城府真深啊。”阿勒楚的指尖在她嘴唇上摩挲,而後將自己的唇貼上去:“讓本王看看王妃的嘴硬不硬。”

阿勒楚起初只是輕吻她,驟然加重力道將她的嘴唇咬出了血口,血的味道在他們唇間蔓延,他卻吮了去,將她按在了被褥之間。

葉華裳自知自己逃不過了,就咬緊牙關,痛而不言。阿勒楚卻懸崖勒馬,突然將她從床上撈起來,命她穿好衣裳,說要帶她去看一出好戲。

葉華裳身陷恐懼之中,不知這好戲究竟是什麼,跟在阿勒楚身後,隨著他穿過草原的深夜,呼號的風吹得她頭疼,草原狼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仔細分辨,那不是狼,是人,人在嚎叫。葉華裳停下腳步,手緊緊攥著衣襟,阿勒楚回頭看她,她一腳跌進泥坑中,整個人坐進去,再也站不起來。阿勒楚上前拎起她,對她說道:“別怕,很好看。”

她經歷過滅門之痛,然站在那人人舉著火把的校場上,看著那刑車上的人橫躺在那,馬蹄子踏在草上,鼻子裡哧哧冒著熱氣,被人暴躁地牽著。

阿勒楚問她:“認識他嗎?”

葉華裳茫然地搖頭。

阿勒楚則笑笑:“與本王二心者,都是如此下場。”他的手舉起良久,突然放下,馬齊齊奔了出去,葉華裳依稀聽到人的軀體斷裂的聲響,她下意識閉起眼睛,卻聽到阿勒楚說:“睜開眼睛。”

這場血腥的恫嚇掀翻了葉華裳心裡最後關於慈悲的臆想,她轉身離去,身上那笨重的裹著泥的衣裳要將她的身體拖垮了。她邊走邊解腰帶丟到地上,又去解衣釦,將那褂子也丟下,最後去解薄薄的中衣,阿勒楚追上去將她要脫掉的衣服拉上去,用力捏著。

無人敢看他們,儘管王妃一閃而過的肩頭比他們看過的皎月還要潔白透亮,那麼美。

阿勒楚生氣了,捏住葉華裳的脖子,問她:“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若死後毫無尊嚴,那生前這尊嚴也不必要!”葉華裳定定看著阿勒楚,她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將阿勒楚僵硬的身體燒得滾燙。

“從此以後,我再不奢求王爺的信任,就讓我在這草原上像畜生一樣活著罷!把我送給你那個弒兄的兄弟?好!把我賞給你的戰士?好!把我五馬分屍?好!”葉華裳笑了:“這是我的命!我認了!”

她的笑聲悽楚而燦烈,阿勒楚捏著她脖子的手用了力氣,她並不求饒,只是看著阿勒楚冷冷說道:“王爺不缺女人,動手吧!給我一個痛快!”

葉華裳賭阿勒楚不會殺她,不然那被分屍的人會是她。阿勒楚的手鬆開了,卻將她扛上了肩頭。

她沒有掙扎,任由他將她帶回營帳,丟到那簡陋的行軍床上。他欺身下來之時她別開臉,想轉過身去,按照韃靼男人的喜好,從此就做他床笫間的牲畜,阿勒楚卻不許她動。

他馴化她,像馴化一匹草原狼,她自甘墮落,他偏不許,他就是要她按照他的心意來。她不願與他親吻,他偏偏要吻她,迫她開口,纏綿勾連。她不願,他就堪堪磨到她願,細細慢慢地來,從前他不願做的事,也一一做了,直至她身體之中升騰起密密麻麻的癢,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在提刀而入。

她臉頰上滿是汗水,咬唇道:“沒到郎中說的時辰,除非你不想要子嗣。”

阿勒楚是在她因絕望恐懼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件件脫自己的衣裳之時突然間就信了她的。

“今晚就要。”

入了,也不像從前一樣急風驟雨,亦是和緩得宜,葉華裳不必裝樣子了,生平第一回 體會到這不可為外人道的快樂。她困惑,不愛一個人,甚至帶著濃烈的恨意之時,竟也會得趣嗎?她不懂,真的不懂。

多年以後,她站在阿勒楚的墳前,看著那刀刻的小像,憶起過這一晚。夜晚呼嚎的風呀,吹得營帳呼呼作響,綠油油的草在她心間一瞬間凋敝了。

這一晚她緊緊抱著阿勒楚,他亦緊緊抱著她,兩個各有算計的人,竟有了痴纏之態。

如水一般的葉華裳給阿勒出帶來很大震撼,他有些明白為何他那些兄弟們爭相去搶漢人女子,她們的溫柔能將錚錚鐵漢化為繞指柔。阿勒出無法剋制,孃親派來的使女在外面拍了幾次巴掌,學了幾聲狼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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