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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大小密佈深淺不一的傷口屬實會在雨天不適,但他對此倒是麻木。外頭傳來柳氏的聲音,她正安頓午飯:“下雨天老爺身子不舒服,要做清淡些。”

白棲嶺低頭看了眼自己,倒是比從前被削了層肉一般,有一點清秀模樣。只是他仍舊不能看人,哪怕他坐在自己窗前看著河對岸,經過的姑娘都會覺得脊背發涼。久而久之就傳開了,那窗邊坐著的男子八成是瘋子,被家人關起來了。

那男子足不出戶,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窗前,也沒人聽他講過話,這就可憐了,不僅是瘋子,興許還是啞巴。

那這男子打哪來呢?眾說紛紜,最後是那小貨郎給大家解了惑:那男子原是京城裡的一個商人,因著闖了禍,舉家遷到這裡來。男子得罪的是大人物,路上被人砸傻了腦子,除了家人誰都不認得了。多虧了夫人聰明,這才在這裡買個小院住下。

那小貨郎東一句西一句,臨摹了一個落魄商人的生平。眾人從中聽不出什麼樂子來,漸漸就不再關注那整日坐在窗前的外鄉人。

也有閒人時常瞟一眼,發覺自打那外鄉人搬來,這附近倒是熱鬧起來。白日在他窗前停了一些船,做的是天南海北的買賣,也不見什麼人來買,但就是日復一日地待著。

此時白棲嶺起身出去,看到乳母已經把孩子哄睡了,柳氏正在繡帕子。柳氏繡藝極佳,為人也頗喜歡這些,就連白棲嶺的中衣上都被她繡上鴛鴦。見白棲嶺出來,忙上前迎他:“夫君要去哪?”

“出去走走。”

“外頭下雨呢,石板路很滑,待雨停再去罷!”柳氏拉住他衣袖。白棲嶺順手拿起靠在廊柱上的油紙傘,徑直向外走。

柳氏忙給家丁使眼色,家丁意會,上前攔住白棲嶺:“老爺,您還是回屋歇著吧,路上的確滑,當心摔跟頭。”他的手用力捏住白棲嶺手腕,臉上卻堆笑:“回去吧,老爺!”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4章 吹夢到西洲(三)

白棲嶺抬眼看那家丁, 嘴角微微一動,點頭道:“是啊,外頭路滑, 待天晴再出去。”

一邊的乳母偷偷抬眼看著, 這院內的人各有各的把戲。送她來的人特意叮囑:“少說話、少瞎看、少打聽。”這活計出的銀兩大方,乳母能忍當忍, 只是這情形著實詭異,那老爺雖說是老爺, 她來了一載有餘, 卻沒見過他出過門。每每他要出門, 總會被人攔下。一會兒說外頭冷、一會兒說外頭熱, 今日又說下雨路滑…那老爺也是怪人,不急不惱, 很是聽勸,轉身就回屋了。

那小公子睡得沉,夫人又做起繡活,興致好時哼著小曲兒, 不時瞄一眼老爺的房間。小公子呢喃一聲,翻了個身, 夫人看都不看一眼。還不如抱來的呢!

平日裡夫妻二人幾乎不講話, 雨夜裡卻鬧得歡,那夫人長一聲短一聲, 叫得瘮人, 第二日從老爺房裡出來時候紅光滿面。乳母曾聽她自言自語:真生個胖娃娃就好了。感情是想給老爺添丁。

看不懂看不懂。

那頭白棲嶺回到臥房,又推開窗, 外頭的雨不見停。他窗前的小商小販神情各異, 他指著賣蓮子的那個, 手指勾一勾,大意是:來,買你把蓮子。

他不常買東西,若是買,也只買一兩樣。小販划著船到他窗前,用牛皮紙包了一包蓮子遞給他,接過他給的銅板。這位老爺時常多給,這賣蓮子的小販知道,於是順嘴問一句:“老爺還想買什麼,下次我帶來。”

白棲嶺指指一旁的荷葉,又拿出一塊碎銀子放在窗邊,小販猜測:“您要荷花?一塊碎銀子?”

白棲嶺點頭。

小販高興起來:“老爺您等著!就是把蘇州河翻個底朝天,我也給您找來今年頭茬花骨朵!”說完撐著船走了。

白棲嶺坐在窗前剝蓮子,頭不抬眼不睜,一顆又一顆,像在消磨時光。外頭人盯著他,有人下巴一抬,就有人划著船走了。

“還跟昨日一樣,怕是還沒想起來。”划船走的人一直將船劃出白棲嶺視線,在一家茶鋪下向人彙報。那人點頭:“繼續盯著。這都多久了,不信他真傻了。上頭要的東西得儘早弄出來,不然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又划船回去了。

周圍眼睛這樣多,白棲嶺看不出似的,一個蓮子剝到午後,小丫頭將午飯端了進來。都是江南的小盅小碗,白棲嶺吃不慣,眉毛一立:“端走。”

小丫頭忙解釋:“老爺,原本是要給您做澆頭大碗麵的,但夫人說下雨天老爺身上的舊傷癢痛難忍,要咱們做清淡些。”

“夫人說的?”

“是。”

白棲嶺便端起碗來吃,在外人看來就是夫妻和睦,丈夫知曉妻子心疼自己,做了一個聽話的人。小丫頭見狀捂嘴一笑,退出去給柳氏回話。說到“老爺心裡有夫人,只聽夫人的話”這句,柳氏送到唇邊的湯匙停在那,不知怎的,紅了半片耳朵。

小丫頭又樂了:“哎呀呀,夫人待老爺,那真是情真意切。”

柳氏的心思亂了一下,嘆了一聲,將小丫頭攆走,自己倒是坐在那發起呆來。傍晚時候,撐著傘出了門,一直沿街走,走到茶鋪門前,站了會兒,內心在躑躅什麼,最終沒進門,又撐傘回了家。

路遇一個要飯的拽她褲腿,皮包骨,大個頭,躺在那奄奄一息,就踢了一腳:“餓死鬼!又是你!每次都拽我!”掙扎幾下,走了。也不知怎的,每回那要飯的拽完她褲腿,她都覺著頭暈,腳一滑,差點摔倒,扭頭罵一句:“晦氣!大男人做點什麼不好,偏來要飯!呸!”

罵了幾句解氣了,徑直回了家。進門裡就問丫頭:“老爺起了嗎?”

白棲嶺一般午後會睡會兒,有時睡到傍晚,他睡覺的時候不許人吵他,若被吵醒,定會大發雷霆。

“聽著沒動靜。”小丫頭答。

“那不要吵老爺,許是昨晚累到了。”柳氏似是無心將這一句,講完自己心頭癢了下。抬頭看看簷下雨,隱隱期待這雨多下幾日。柳氏從前唱曲兒的時候就對男女之事痴醉,她不似別的女子,不情不願。她是真心得趣。原本那小貨郎很合她心意,哪成想,夫君會更勝一籌。

柳氏也不知哪裡來的癮頭,每回與他共度一夜,虛虛飄飄,過後還會想。

她見慣了風花雪月,人也可謂心狠手辣,對誰都掏不出幾分真心,只認一個銀子。對那夫君自然也是,真心無幾分,無非看在銀兩的薄面上。可她這心頭癢,又是怎麼回事呢?

白棲嶺起了,照慣例推開了窗,大個子要飯的趴在他床下,瘦脫相了都。他擺擺手,故作嫌惡的姿態,意思是讓要飯的混蛋。要飯的緩慢爬了一段,到別人家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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