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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他。”言罷笑了:“帶人去,照之前說的那樣,將江南攪個天翻地覆,看看霍家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那我便去了!”

花兒故作鎮定,但內心卻風起雲湧不得消停,片刻不想等,徑直踏上了山高水遠的路途。起初她擔憂白棲嶺會死,轉念一想,這幾年他都沒有死,自然不差這幾日。她終於冷靜下來,放慢了行進速度,不僅放慢了,還拐道去別處玩了幾日。

自打出了松江府界,她的一舉一動飛奴都知道。原本以為她會火速趕來,卻不成想她先去別處玩了。

花兒進城那一天,剛停了一日的雨又下了起來。光景已行至春末,她終於看到了霍言山用來哄騙她的蘇州河。霍言山倒也沒說謊,那住處的確是推開窗就是水,那水似一汪靜潭,可比奔騰的額遠河消停多了。

那一日飛奴撤掉了白棲嶺窗前的明哨,花兒坐的船未受到任何阻礙,一直劃到白棲嶺窗前。

白棲嶺正抱著小公子,給他指著被細雨打皺的河面,教他背詩呢!

“斜風細雨——”抬眼一看,一個女子立在船頭怒視著他。白棲嶺心裡轟隆一聲,抱著孩子的手一鬆,小公子差點掉地上去,還好乳母手快接過。白棲嶺趁機躲避那女子的目光,又怕是一場錯覺,從乳母懷裡再接過孩子,沒事人一樣重新指著河面:“斜風細雨——”餘光掃向那立著的女子,可不就是她麼!

他話音未落,花兒手中的石頭就砸向了他,叫你不歸!不歸!

白棲嶺偏頭躲過,大喝一聲:“誰家的潑婦!敢在我窗前撒野!”

潑婦,潑婦,好,好!

花兒叫那船家撐船走,船家問她:“姑娘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

花兒大聲喊:“死了!淹死了!餵魚了!”

她是真生了氣,但朝他丟石頭卻是故意的。她又不傻,她這麼輕易就見到白棲嶺,自然是有人要請她入甕。

可令她不解的是,白棲嶺有兒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6章 吹夢到西洲(五)

花兒的船划走了, 白棲嶺指著那船去的方向給懷裡的孩子看,口中念著:“你記住嘍,她打你, 往後打回來!”

花兒的船早劃遠了, 聽到這句叫板,橫過船頭狠狠瞪他一眼。細雨將這一眼打溼了, 看到岸邊人眼中,倒像一場傳世的佳話了。

懷中小公子哇哇叫了兩聲, 白棲嶺便問他:“怎麼?想去外頭走走?待會兒叫乳母抱你去。”

二人再無糾葛, 一個消失在窗前, 一個坐在船上遠去。

小廝給飛奴報信, 一五一十將那情形說了:二人一個十分生氣,一個十分不解。那白二爺許是真的忘了很多事, 對那女子毫無異狀。

飛奴擺擺手命小廝下去,留他自己擺弄眼前的花草,想起柳條巷裡的那株老桃樹,一到季節就開出好看的桃花, 風一吹,花瓣就落, 在地上鋪陳薄薄一層, 風再一吹,就皺了。瘦弱的少女躺在樹下的草甸上, 捂著肚子喊餓。丟給她半個餅子, 她眉開眼笑吃了,吃過了一抹嘴, 閉上眼睛盡是美夢了。

飛奴這一年與花兒打過兩次照面, 每次都不一樣。這一日花兒進城的時候, 他遠遠看著她站在船頭,那派頭彷彿周圍的人都是她的“蝦兵蟹將”,很是威武。再不是當初那個在樹下捱餓的小姑娘了。

飛奴擺弄的花草都有獨特的香,他倒是喜歡,將那香提出來,跟其他的揉一起,是霍家的大師傅都做不出的味道。他眼睛一眯,霍家,霍家,兇光乍現,轉瞬即逝。

每每他侍弄花草時,下人都不敢打擾他,若有事,只能站在外頭候著。何時他屋裡有了些微大的動靜,他們才敢講話。下人都怕飛奴。有人說飛奴是霍家的惡犬,咬人一口直奔命門,殺人於無形。但也有人說,飛奴根本不是霍家的惡犬,因為他看起來比霍家人還要惡。有人怕飛奴,甚至多過怕霍家人。

飛奴的“惡”是藏著的惡,那惡浸到他的骨縫裡,他不輕易示人,別人看不到,卻察覺得到,途經他的身邊會不由膽寒。

飛奴最開始的惡,大體就是從白棲嶺的那隻野貓開始,他被逼上山,殺第一個人以後,一個寂靜深夜裡,他心中的嚎哭聲衝破雲霄。現在的他,殺人已無任何感覺。他覺得人像路邊的野花,隨便抓一把丟在地上,不日便死了。他對此再無憐憫。與此同時滋生的還有野心。

飛奴的野心,就在日復一日的壓抑中暗暗滋生。他看不上霍家人,也與霍家人有仇,卻不得不受制於他們。在他的臆想中,他早晚會將霍家人剷除。

“來人。”飛奴終於有了動靜,開始叫人。下人怯懦地進來,站在那等他吩咐。

“傳話過去,明日叫柳氏帶白棲嶺上街,帶上她的孩子。”

“是。”

“還有,把人都撤走,留一兩個機靈的便可。燕琢城來的人不用盯著。”

“可霍老…”

飛奴抬起眼,幽幽看過去,那人便住了嘴,不敢再多說,速速出門去辦差。周遭安靜下來,飛奴轉身走出去,走到外面,跳進了河裡。起初河水裡毫無異樣,乍看不過是一個人在河裡游泳。他潛入的極深,慢慢河面上就只剩他在河底帶起的輕輕一道漣漪。他像魚兒一樣自在,好似這世上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他。

當他爬上岸,一切也安然無恙。可下一日的清晨,河面上飄起了很多白肚朝上的死魚。那死魚順著蜿蜒的蘇州河一直向前,魚肚白密集湊在一起,帶著詭異的恐怖。

有人喊:“快,撈魚了!撈魚了!今日打牙祭!燉魚湯!煎魚!曬魚乾!”

有人遲疑:“死魚不能吃的,死魚不能吃的。”

“有什麼不能吃?從前撈上來的死魚照吃不誤,也沒見人死,如今都在好好活著。

這死魚成浩瀚之勢力,直至將河道堵塞。撈魚者越來越多,以為是上天賞賜的美食。

按理說江南不缺魚米,但因著這幾年連趕災年,霍家收緊了打漁政策,原本餓了就可以下河撈魚充飢的百姓如今只能看那魚在河裡撲騰。活魚不許撿,死魚卻是可以撈的。

如今河裡有數不清的死魚,想起家中嗷嗷待哺的小娃和餓得眼睛發綠的老人,心一橫,撒下網,生怕落了人後,動作慢了就一場空了。

連日陰雨的蘇州河因著這些死魚熱鬧起來,人如下餃子一樣跳進水中,開始搶奪死魚。

白棲嶺聽到外面吵鬧,推開窗,看到這樣的景象,突然想起大霧夜他躲在暗處,聽到有人跳進水中。他何等聰明,瞬間心下了然。這許是一場漫長的蠱惑,用那些死魚來拉攏江南渙散的人心;又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漫長的投毒,要將死水一樣的江南用這等手段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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