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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人是死是活?”分道揚鑣前花兒扯著飛奴衣袖不讓他走,她眼皮有些跳,總有大禍臨頭之感。

阿虺聞言停下,憨厚一笑:“無需擔憂,咱們救他的時候四下無人。不管是死是活,跟咱們都沒幹繫了。”

“可那騎馬的人又著實嚇人。”花兒眉頭一皺,帶著愁思不解:“他臉被砍成那樣,不知是與何人結了何等深仇大恨。”

“這世道如此之亂,旁人為求財拼命,我等為苟活辛勞,傷成那樣不稀奇。回頭若是鬧出那霍靈山因一兩銀子搏殺之事,怕也不稀奇。”飛奴眼睛一吊:“若真到那時,諸位該如何處之?”

“為一兩銀子殺人,豈是人做的事?”花兒駁斥道。

“若孫婆等著這銀錢買藥,不然就死呢?”飛奴又問。

花兒被問煩了:“你今日怎麼回事!為何要說這許多奇怪的話?若是孫婆知曉我為了她的藥錢去殺無辜之人,她自己會活下去嗎!世道再亂,人是人,非野獸、非鬼魅,真到了那地步,這人世恐怕就如煉獄一般了!是死是活又有那麼重要嗎?”

“急了急了。”飛奴嬉皮笑臉求饒:“說著話呢,怎就急了?哥哥告饒可行?”從腰間扯出幾條魚丟到花兒手中:“哥哥錯了,以魚賠罪。”

花兒氣哼哼把那些魚丟回飛奴手裡去:“自己留著吃罷!整日吃那許多罪、挨那許多累,少吃幾口就成餓死鬼了!”

眾人被她的嘴硬心軟逗笑,再嬉鬧幾句各自回家中安置片刻。夜裡上差時,花兒偷偷問照夜,昨兒夜裡那事可有眉目?照夜悄聲告訴她:“說法眾多,只知曉知縣今日藉口其他事由將調查的衙役撤走了。我等便知曉這事碰不得了。”

“哦。那...”

“噓——”照夜長噓一聲對她搖頭,讓她休要再問。

照夜比飛奴和阿虺年長兩歲,前些年日子不太苦的時候,父母多方打點給他買了個衙役的差事。起初的確是個好差,但不出半載,當任的縣令被人在家中勒死,履新的把身邊的人都換了一遍,照夜等舊人被送去守城門或巡邏。新知縣亦是個命短的,來了不出半載被擄去了霍靈山,家人和朝廷都不拿銀子換人,下一天腦袋就被丟到城門口。

這一任知縣已是照夜經的第四任知縣了,說是在京城得罪了人才被支到燕涿這個冷清之地。照夜待人接物很是周到,思慮亦很周全,柳條巷的人遇到大事小情總要跟他商議下,照夜的主意通常都不會有紕漏。

即是照夜不許她再問,花兒便住了口,拿著梆子跟在他身後,“咚咚”、“咚咚”地敲,喉嚨裡似塞了什麼東西,尖聲細嗓打了二更。飛奴忍不住笑她:“今兒這魚白吃了,花兒妹子的嗓沒開,聽著比蒼蠅聲還小呢!”

花兒不服氣,又扯著嗓子來了幾聲:“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這燕涿城裡有窗的人家賊不敢進,賊敢進的人家,窗都露著大窟窿!”飛奴在一邊玩笑道,前面走著的衙役聞言忍不住應和:“有點道理。”

此刻他們走在白府正前街,掛著白燈籠,樹上扯著的白布條,風一吹,布條和燈籠相應舞出鬼影,氣氛頗詭異駭人。花兒想起孫婆講的“小鬼拿人”的故事,此刻便有些腿軟。那打更聲是一聲不如一聲,彷彿被細繩勒住了嗓子。照夜安撫她幾句,欲替她幾句,被她拒絕:“我行。”

腳下是新鋪就的石板路,雪都比別的街巷乾淨透亮,臥在門洞裡的野貓面前竟擺著白瓷碗,飛奴蹲下去看一眼,那碗裡放著一條幹魚。想起白日裡為了吃魚受那戲多辛苦,吃的卻跟白府的野貓一樣,飛奴忍不住啐了口,那野貓“喵嗚”一聲突然竄起來到飛奴肩膀上,飛奴眼疾手快拎住貓脖子舉起手要摔死它:“今兒摔死你給你開膛破肚,吃你的肉!”那野貓卻是厲害的,掙扎之間揚爪子往飛奴臉上撓了一把,飛奴吃痛鬆開了手,那貓又跳去衙役肩膀。

打更巡邏的隊伍在白府正前街亂了,照夜道一聲“不好”,把花兒推到一邊,讓她繼續打更喊號子,而他則去幫忙趕貓。從前的更師父特意叮囑過照夜,白家人喜靜,若吵嚷到他們,一狀告上去,是要以“不端不為”之罪吃板子的。

花兒素來吃不飽,氣不足,這會兒又累了,接在梆子後的那聲號子喊得像貓叫。

因白二爺覺淺,此時白府內清淨得緊,下人踮腳走路,就連那鳥院的鳥都曉得收聲。管事婆子輕聲恫嚇丫頭:“小聲點,若把那瘟神吵醒,賞你幾個巴掌。”管事婆子是白大爺留下的人,對這個白二爺厭惡卻又捨不得白府的差事,在白二爺身上受的氣轉身就撒到小丫頭頭上。

白家兩位公子,白大爺名白棲梧、二爺白棲嶺,白老爺當年在起名之時費了一番心思,鳳棲於梧鳥棲於嶺,顯然棲梧更勝棲嶺一籌。下人都長著眼,豈能不知白老爺的用意?是以對這個白二爺素來看不上眼。若不是白大爺突然身故,怕也不用伺候那陰晴不定心狠手辣的白二爺。

外頭那瘮人的打更聲將白二爺吵醒,他從床上下來,問獬鷹:“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獬鷹得令轉身走了,穿過安靜的府邸,一直走到府前街的牆內,翻身上了牆:外面正在無聲地鬥貓,而那執梆子的小童站在陰影裡,身量依稀只及他半人高,身子縮在更服裡,那更服,足能裝下兩個“他”。

“這是隻瘋貓?”其中一個衙役抱怨,不停舞動身體要將那貓甩下去。

照夜突然靜止不動,再過片刻道:“不對,這隻貓兒,是被訓過的。”轉身對飛奴道:“飛奴,你啐它了對嗎?還說了難聽話?”

“它一個畜生,懂什麼?”

飛奴話音剛落,貓兒又跳向它,劈爪又去抓他臉。照夜勸他:“陪個不是,咱們不能在這鬧下去了。耽誤後面的路,今日全撂在這了!”

飛奴心中有火,卻也不敢拿其餘人性命玩笑,只得求饒道:“貓祖宗,我錯了。您饒命罷!”

那野貓竟是真的從他身上跳下,回了自己牆洞。照夜鬆了一口氣,忙擺手:“快走。”

獬鷹將適才的事一五一十跟白二爺講了:“奴瞧著的確有個腦子好用的。”

白二爺坐那沒動,適才那打更的喊那些聲著實難聽,喊得他頭疼。一場好覺被攪了,板著臉坐在那,神情比外頭那隻野貓還要兇。獬鷹在一邊不做聲,盤算著白日裡出去辦差的“哼哈二將”還未歸來交差,怕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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