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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將火撥旺,為阿婆重新煎藥。再過兩日就是小年,花兒盤算著手中還有二十文銀錢,去買一點面、再將上回剩的肉製成餡兒,好歹能在小年這一日吃頓餃子。

飛奴來找她,在門外打了好幾個哨子,阿婆咳了聲催她:“去吧,飛奴找你。”

花兒要出門,扭身見到阿婆欲言又止,就坐到她床前,小小一個人縮在木板凳上托腮看著阿婆,模樣真是可憐。

阿婆嘆口氣:“飛奴這娃,阿婆眼看著長大的。哪裡都好,只是…”

花兒眼睛轉了轉才明白阿婆的意思,是擔憂她跟飛奴有什麼私情呢!嗤一聲笑了:“阿婆!飛奴是哥哥呀!”

“你…”

“我?我餵飽肚子都難,哪裡有功夫想那些個無用的!”花兒站起身給阿婆掖被子:“您快睡罷!別想那許多!”

說完轉身出去了。飛奴示意她伸出手,她乖乖伸了,他向她手心放銅板:一文、兩文…

“這是什麼呀?”花兒問:“哪來的?”

“王家的工錢。”飛奴道:“今早和照夜、阿虺去討,王家的管家竟然痛快給了。那老頭子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兩眼烏青,講話時候直哆嗦。”飛奴做樣子學了一下,花兒被他逗得捂著嘴笑。

銜蟬打家裡出來,手中攥著毛筆和墨盒,見到花兒和飛奴就邀他們一道陪她去一趟墨坊。

“去墨坊做什麼?”花兒問她。

“就你昨日幫我撕的告示。”

“制墨那個嗎?”

“是。”

“那感情好,走,我陪你去。”

燕琢城裡開墨坊,算是新鮮事。燕琢地處北地,乏文雅之士。建和元年時候,朝廷派來的知縣到這裡第一句就是:民風粗曠,強壓強制。是以這燕琢城裡的生意,走狗烹豬、酒肆茶樓、武行鏢局,獨獨沒有那造紙製墨的。再說那制墨,工序繁雜,講求風、水、光相和相應,燕琢這地,一年有半年冬,風大雪大,如何能制墨了?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說墨坊的掌櫃的花了大價錢,從那徽州請來了墨師傅,那墨師傅的徽墨是朝廷御用的。也有的說那掌櫃的不過是為了撒錢,粗人一個,不能成事。

有人小聲道:“別說了,掌櫃的來了。”

那臺上赫然站著的,是那白二爺。

來時路上有人道:這墨坊的神秘掌櫃,鐵定不是白家二爺。白家二爺打小喊打喊殺的粗人一個,相傳他的生意亦是些“人肉生意”。這等人若是開墨坊,那當真是摸錯門了!

此刻都大氣不敢出,不知那瘋人白二爺又要鬧出何等笑話來。銜蟬握著花兒手,問她:“待會兒我還要去嗎?白二爺的生意,我怕…”

“怕什麼?就去!別人的生意咱們敢去,他的差哪裡來?他們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他不比別的掌櫃的好,但也發瘋不到咱們頭上。”花兒大致回想了跟他打過的幾次交道,壓低聲音:“我好歹從他那撈出幾十文錢,知曉些他的脾性。這白二爺,喜歡軟骨頭。”

“我不懂…”

“你只要在他面前裝可憐,別與他對著幹,沒事兒哭幾聲,他就不會拿你如何。”花兒篤定這招管用,那一日她與他頂撞,他對她下狠手,待她落了淚,他便手軟。往後那幾次在他面前裝奴才,倒是安全度過。

銜蟬手比別人巧,又識字,很容易拿到差事。她很是開心,記賬和制墨,都有她喜歡的墨香。旁人是為了餬口,她是因為喜愛。墨師傅發一張繪紙,上頭寫著一些規制、要各自起熟讀背誦,此時有人按捺不住,編排起了白二爺為何要開這墨坊。

這要從燕琢城裡早些年的知縣說起。

知縣有個小女兒,名為葉華裳。生得貌美,知縣打小自己帶在身邊教,畢生所學傾囊相授。那小女兒十來歲的年紀就已熟讀四書五經,琴棋書畫亦是樣樣精通。彼時白府因著是巨賈,花了重金把二位小公子送到學堂去,跟著知縣女兒葉華裳一起讀書。這白家二公子白棲嶺,對葉華裳漸生了情愫。

但白棲嶺打小就是個混人,他喜歡一個姑娘,不太懂徐徐圖之,反倒把人堵在學堂的巷子口,問人家姑娘:嫁不嫁?

葉華裳年紀還小,哪裡懂得男女情愛,被他嚇哭了,轉身去父親那裡告狀。說那白家老二是個登徒子。葉知縣問她可吃虧了?葉華裳道:吃了,被他多看了一眼。

白棲嶺被父親打板子,說他胸無半點墨,竟還想攀高枝。

本以為這頓板子把人打明白了,哪成想白棲嶺徹底惦記上了葉華裳。那葉華裳經由白棲嶺的兇狠眼神,漸漸懂得了一些事,再看白棲嶺,心中懼怕忐忑,卻總是空掉一塊。若幾日看不到白棲嶺,人就失了魂一樣。她偷偷講與母親聽,母親提點她:你呀,八成心裡也有人家。可有一點,你父親為官、白家經商,為官的與經商的,差著十萬八千里。換句話說:娶你,他不配。你二人若是想往一處湊,那白棲嶺至少要考取個功名。

可白棲嶺對功名利祿並不上心,反倒琢磨起捐官來。這個墨坊,說是他開的,實則是要送給新知縣,以謀個小小官位。那葉家如今落魄了,小小官位便可娶葉華裳過門。

以上皆為坊間傳言,有鼻子有眼,銜蟬聽得津津有味,到家後說與花兒聽。

花兒呢,眉眼一揚:“那缺德玩意兒竟還是個痴情種!”彼時她正在煎藥,煙熏火燎,嗆得她眼淚鼻涕一把。嗤笑白棲嶺痴心妄想,就他那張瘟神臉,那葉小姐如何看得上?還未張口講話,目光先殺你三分。行事彪悍,為人暴戾,由裡到外,翻不出一點鮮亮的地方來。

她著實厭煩白棲嶺,狠狠將他貶損一通,銜蟬在一邊聽著,待她罵完了方道:“今日白二爺來墨坊,給了我幾塊墨。見夥計們的衣裳打著補丁,還給每人發了兩身衣裳。見我手上有凍瘡,還給了一盒手脂。墨坊給的工錢你知道多少嗎?”

“多少?”

“不是別人說的十文、十五文一日,是二十文。”銜蟬對此很是感激:“弟弟太小了,吃不飽整日裡哭。有了碼頭記賬和墨坊的活計,好歹能讓弟弟喝些米湯。他少哭些,我娘多睡些,慢慢養過來,精神就能好些。”

銜蟬有銜蟬的苦衷,她做不來重活,無法像花兒那樣風裡來雨裡去。她身體底子實在是差,累到了就會發熱咳嗽。從前想尋個活計,人家嫌她是女娃,總要挑撿她。但墨坊不挑她,墨師傅還誇她心靈手巧,說這制墨,識字的和不識字的製出來的也不一樣。

“那白二爺雖然兇相,但我瞧著不像壞人。”銜蟬道:“咱們不是沒做過別的老爺家的活計,恨不能將人扒層皮,又捨不得工錢。好歹白二爺捨得。”

花兒覺得銜蟬說得在理,但想到那白棲嶺明知山有虎,卻偏要她去送死,就覺得這人再大方也是個畜生。她偏看不慣他。

“你厭煩他,還要從他那裡討生計。”銜蟬幫花兒扇風,讓火旺點:“最為難的就是你。”

“那有什麼為難的,賠笑臉誰不會!”

“今日我還聽旁人說:白二爺趁夜黑,把白大爺的屍首扔到亂墳崗了。飛奴之前幫咱們討的那個哭喪的活,沒了!”

“扔亂墳崗了?不怕別人笑?”花兒睜大眼,轉念一想:“怕人笑就不是白二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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