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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戲團裡有一種說法——“演出必須繼續”。它所代表的精神氣質同樣也適用於英國上層階級,對這些人來說,水面上出現的任何細小波紋都是一種軟弱的表現。

所以,第二天早晨,莊園中的氣氛一切如常,彷彿女主人前一晚並沒有被謀殺。豐盛的早餐擺在寒冷空曠的房間中的餐櫃上,我和福爾摩斯坐在桌旁,凝視窗外白茫茫的雪原和黑色的樹林。

房間裡只有我們兩人。“華生,”福爾摩斯低聲說,“你必須找藉口到鎮上去,給邁克羅夫特發電報,告訴他雕像就在附近,明天中午左右會交付給伯爵。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留下來調查這起謀殺。與此同時,你必須去找驗屍官,請求他的幫助。”

“那我們的客戶呢?”

“我們必須相信維多克能夠保證她的安全;邁克羅夫特也會加以照應。埃米爾現在很可能已經與她重聚了,但在我查清這裡的情況並且將伯爵投入監獄之前,我們暫時無法保護那個孩子,所以他很有可能會被送回他的合法監護人手中,佩靈漢姆夫人的死使他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這麼說,伯爵就是危險本身,這是你的推測嗎?”

“我沒有足夠的材料證明這個推測,所以我必須留下。”

“你認為謀殺與孩子有沒有關係?還是僅僅為了藝術品?”

“目前還不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馬賽的勝利女神》恐怕不會按計劃送到這裡。”

“計劃不可能中斷,我敢打賭。”福爾摩斯說,沒等他說完,一名男僕就端著咖啡進來,開始倒滿我們的杯子。梅森跟在他後面進來,走到桌子旁邊。

“先生們,”他說,“請原諒我的打擾,我有訊息要宣佈,鑑於目前的悲劇,伯爵無法繼續招待二位,他懇請你們原諒,希望二位能夠今天上午返回倫敦。”

福爾摩斯流露出明顯的失望。“當然,梅森,”他說,“我會很快給伯爵寫信,請轉達我們最深切的同情並感謝他的款待。”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故意而為還是純屬偶然,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就在福爾摩斯話音剛落的那個瞬間,正在給他倒咖啡的那名男僕突然沒有站穩,把那些滾燙的液體灑在了福爾摩斯的腿上,我的朋友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做出的反應,本能地跳了起來,然後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個不可避免的錯誤。

梅森難以置信地盯著福爾摩斯,表情從震驚逐漸變為冷酷的憤怒。“下去。”他對男僕咆哮道,又轉身面向福爾摩斯:“我不知道你的把戲是什麼,先生,但你是個騙子。如果沒有發生目前的悲劇,我會讓你在一小時之內進入監獄。你們兩個立刻乘下一班火車回倫敦,否則我會親眼看著你們被捕。相信我,你們會承擔後果的。”

幾分鐘之內,我們就被請出莊園,梅森把我們和來不及收拾的行李塞進一輛破舊的馬車。一路上,福爾摩斯和我在顛簸的車廂裡沉默而坐,抵達彭威克火車站後,我們的行李被丟在我們腳邊的車道上,我的旅行袋摔破了,裡面的東西滾進結了冰的爛泥中。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福爾摩斯匆忙拖出幾件自己的衣物,大聲叫道:“快點,華生,我先換個衣服,你去把我們的東西存在車站,我們必須到監獄去!波默羅伊也許可以幫助我們,我們也能幫他。”

說著他便鑽進盥洗室,幾分鐘後出來時,普倫德加斯特的痕跡已經蕩然無存,又變回了原來那個福爾摩斯。我的朋友竟可以如此迅速地完成角色轉換,但我沒有時間過多地思考這一點。

我們跑到街上,並不確定自己的方位,於是我們停下來,攔住一名早起的路人問路。

對方是個與我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目的地是主幹道。他身材修長,穿戴講究,紅棕色頭髮,戴著圓形金絲眼鏡,有一張熱情坦誠的面孔——而且攜帶著醫生的揹包。我問他監獄怎麼走,令我驚訝的是,他表示自己也要到那裡去,還說自己名叫赫克託·斐洛,是鎮上的醫生。

“啊,這麼說,你也是驗屍官,對嗎?”我說。

“嘿,是的,我是,”年輕人說。福爾摩斯和我擔憂地對視一眼。為什麼他不去莊園,反而要到監獄去?我產生了一肚子的疑問,但福爾摩斯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接著換上愉快、漫不經心的語氣和年輕人聊起來。

“我們也要去監獄,”福爾摩斯說,“你不介意我們和你一起吧?”

“那就太好了,我會輕鬆許多,”年輕人說,“到那裡去可不是什麼愉快的差事。”

監獄離車站不近,我們穿過結了冰的街道,店鋪尚未開門,市場剛剛開始一天的營業,福爾摩斯繼續和斐洛醫生談話,然而年輕的醫生變得越來越緊張和沉默。最後,他岔開話題,詢問與我們有關的資訊——我們的姓名、職業、來歷。

令我大為吃驚的是,福爾摩斯坦誠地告訴了他。“我的名字是福爾摩斯,來自倫敦,”他愉快地說,“我是一個諮詢偵探。也許你已經聽說過我了。”

年輕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我的上帝!”斐洛驚奇地叫道,“我當然聽說過你!我的妻子安妮和我讀過你的冒險經歷!”他轉過身來熱情地與我們握手。“你一定是華生醫生!噢,同時見到你們倆,我不知道多高興……你的科學方法……還有出色的……可是……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現在?”

“等等,”福爾摩斯說,“你說你欣賞我的方法?”

“噢,當然。雖然我主要在鄉間行醫,但我也是這個地區的驗屍官,儘管做法醫並不是我的喜好,可我要告訴你,福爾摩斯先生,我時常希望能和你或者華生醫生這樣的人討論我在死亡鑑定方面的發現!”

“你經常遇到死因可疑的情況嗎,醫生?”福爾摩斯問。

“是的,不止一次。但是……啊……監獄到了,在這裡說話要小心。”

“為什麼?”

“治安官,博登。他……他是個危險人物,集法官和陪審團於一身,他在斷案時大權獨攬,一錘定音,還打壓反對自己的人。”

“難道不需要遵守法律程式嗎,”我叫道,“這怎麼可能?”

斐洛醫生憂心忡忡地看著我們。“這裡遠離倫敦,金錢可以擺平一切,真相反而被人忽視……但是,我稍後會告訴你們我的想法。”他凝視著監獄的外牆,沉吟不語。

“你怎麼想的,夥計?”我問。

斐洛站在那裡,閉上眼睛。“上帝原諒我,”他說,“恐怕我即將寫下昨天晚上被捕的幾個可憐人的死亡證明書——毫無疑問,他們死在了監牢裡。”

福爾摩斯的反應像觸電一樣。“趕緊進去,馬上!”他大叫著闖進了監獄,我對此不知所措,因為即便博登認不出卸下偽裝後的福爾摩斯,也一定能認出我來,而且我們冒用身份被揭穿的訊息或許已經傳到了治安官的耳朵裡。無論如何,我還是和斐洛跟著福爾摩斯跑了進去。

在辦公室,聽說博登因通宵辦案現在回家睡覺去了,我們頓時鬆了一口氣。接待我們的是個大塊頭男人,笨重臃腫,麥稈色的頭髮,濃密的小鬍子上打著蠟,滿臉橫肉。他名叫伯頓斯,像驢子一樣倔強遲鈍。

他的小眼睛懷疑地凝視著我們,但斐洛告訴他,我們是他的顧問,是博登邀請來的。伯頓斯眨了幾下眼睛,想了想,讓我們在訪客登記簿上簽字,福爾摩斯和我都寫的假名,然後伯頓斯帶我們三個來到一間陰冷潮溼的牢房,裡面冷到看得見撥出的白霧。

我們驚懼地發現,波默羅伊仰面躺在一條木凳上紋絲不動,就像死了一樣,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他居然只穿著襯衣,斐洛連忙衝過去察看。“活著,”他說,“可跟死了差不多,他休克了。”然後他對我說:“醫生,幫我檢查他的背部。”

我們輕輕地攙起可憐的男僕,扶他坐起來,儘管我有參戰的經歷,然而還是忍不住想要嘔吐。

波默羅伊的襯衫背面滿是黑色的血跡,衣服已經碎成了條,布條嵌進了身上的那些深深的長條形傷口,他顯然遭受過殘忍的鞭打,而且是穿著衣服受刑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來這裡還不到六個小時!”我說。我坐下來,抱住這個可憐人的腦袋,斐洛準備好注射興奮劑的藥針。“難道他一夜之間就被定罪和刑罰了嗎?”我問。

“沒錯,”斐洛說,“而且他不是第一個。”

他把針頭扎進那個綿軟無力的身體,起初,波默羅伊仍舊像死了一樣,過了幾秒鐘,他突然深深地嘆了口氣,接著便一動不動了。“我們失去他了。”斐洛醫生說。我們把他輕輕放下。

我一直全神貫注地照顧我們的病人,這時候才注意到福爾摩斯,我發現他已經走到一旁,沉浸在自責的痛苦中,不停地喃喃自語:“我是個傻瓜,傻瓜!……上帝饒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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