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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卓堯開車,我依偎在他懷裡,車上了高速,我問他:“你公司有個叫章儂的女孩,你認識嗎?”

“不認識,怎麼了。”

“她呀,喜歡你噢,我不小心聽到的,而且不止一次,本來辭職了一年,因為你重新回到公司了,她才回來上班的,是你的小小仰慕者呀,今天為了給你倒茶,端著茶壺站了一個小時。可我知道,你根本不會喝那杯茶。”我說。

“我會讓季東安排處理。”他說。

“安排和她見面嗎?”我鬼靈精怪問。

“你猜呢?”他摸摸我的頭。

“猜不到啊,你的心思總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我搖搖頭,在他的臉龐上啄吻一下。

章儂那樣的女孩,年輕漂亮主動,有幾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女孩,我想換做我是男人呢,我會拒絕嗎?但我對卓堯是絕對的信任,他的眼裡再也沒有別的女人,他是清冷自持的男子。

凜冽的冬天,馬路空曠,沒有市區的交通堵塞,沒有人如潮湧,所有的車都井然有序,這樣的郊外鄉下公路,讓我懷念起我們在小漁村的家。

院子裡的那棵白玉蘭樹,我不在,它能否安然過冬?

等來年春暖花開,候鳥遷徙而來,院子裡就會熱鬧起來,那些小鳥呀還會飛來院子裡築巢,每天早上推開窗戶,就聽到小鳥在撲稜著翅膀歡叫著。漁船上的漁夫撒著網,哼著捕魚的號子。

沒想到,這一走,竟是這麼久都沒有回去,好在還有舅媽可以幫著照看家裡。

車在高速公路上一路行駛,身邊的車輛穿過,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流走,23號,24號,25號,這接下來的三天,我怎麼度過。我翻轉手心,與他十指相扣,我們都沉默了,不知道為何,這樣寂靜明亮的冬日午後,天空藍得都冒出了柔情蜜意,我只怕我再多望一眼,我會掉下淚來。

下了高速,返回市區,路過一個城郊的十字路口,有位老婆婆坐在路邊,穿著厚厚的棉襖,圍著粗布圍巾,臉凍得通紅,守在路邊。一個紅色的小水桶,裡面插滿了各種顏色的雛菊,白黃粉紅紫,堅韌的小花兒,迎風搖擺。

遠處有人吟唱崑曲《牡丹亭》中皂羅袍那一段: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光陰啊,就在這樣的一個十字路口,美得驚動了煙火人間。

他將車停靠在臨時停車地點,對我說:“乖乖坐著等我。”

我拉著他的衣角,說:“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蹲在老婆婆的面前,手撫弄著一束束雛菊,挑哪種顏色好呢,每一種顏色都很喜歡,實在難以取捨,空氣中雛菊的芬芳。

老婆婆慈眉善目,雖乾瘦卻很健朗,牙齒都快掉光了,笑著說:“小姑娘,雛菊呀又叫長命菊,幸福菊,我賣了十多年的雛菊了,買雛菊的姑娘,都會幸福的。”

都會幸福的,是嗎,我抬頭望卓堯,驀地,眼淚流下,哭了多少次,甜的,酸的,滋味不同的眼淚。

“婆婆,天這麼冷,這裡車來車往的,您身體也要緊。”我不由自主地握了握婆婆的手,熱乎乎的手,像年少放學回來外婆把我攬進懷裡的溫度。

卓堯彎腰,和我一樣蹲了下來,他說:“喜歡就都買了。”

我點點頭,說:“好,全買了,婆婆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婆婆笑,說:“這些雛菊是十幾年前我老伴種的,鄉下一大片,兒子媳婦要把我接到城裡住,我割捨不下這些花兒。老伴走了啊,就留給我這些花兒了,他生前總說長命菊長命菊。你們要是真喜歡,我就送給你們,花就是要送給真心喜歡它的人。”

我收下了那一大束雛菊,五種顏色,抱在懷裡,婆婆堅決不收錢,卓堯執意付了錢,摟著我,說:“長命菊,我的小漫畫要長命百歲。”

路邊有賣串串香的小車,我走了過去,問:“老闆,多少錢一串呀。”

“素的一塊錢一串,葷的兩塊錢一串。”老闆臉凍得發紅說。

“好,葷的來五串,素的來五串。”我豪邁地說,一副大款的樣子。

卓堯握著錢夾,厚厚的幾層各種信用卡,對我聳聳肩說:“沒現金了,不能請你吃了。”他是絕對從小到大也沒吃過這種街邊攤的小吃,他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嘛,他出入的場所,哪有不支援信用卡的。

“那我自己買,我有錢呢。”我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二十元錢付給老闆,端著一盒子串串香,開心地吃。

“有這麼好吃嗎?”他望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個注重生活品質的男人,怎麼會吃佈滿灰塵的小攤點賣的食物。

我餓了,只管吃,說:“可好吃了,真正好吃的都是在你覺得髒兮兮的地方,我這個人啊天生就是窮人家孩子的胃,我吃不習慣鮑參翅肚,懷黎回那陣子,倒是吃了很多燕窩,也是為了讓黎回生下來身體健康。”

“來,讓我也嘗一點。”他拿起一串,對我眨眼笑。

我嘴巴張成O形,他真吃了。

“味道還不錯。”他說。

我跟在後面,抱著一大束雛菊,捧著飯盒,像個小傻瓜,樂呵呵跟著他上車。我痴迷的卓堯,總是會做出讓我意外的舉動。

坐在車裡,我望著正在收拾著小板凳和紅桶的婆婆,懷裡那些雛菊,儼然不僅僅是花的本身,而是——愛情與守候。

“小漫畫,如果哪天我死在你前面,你怎麼辦?”他開車,望了我一眼,臉上都是和煦的笑容,用這樣的迷人微笑來和我討論死亡。

“你不死,你還要養我,給我買好吃的,好穿的。”我頭在他懷裡拱了拱,像黎回在我懷裡的動作一樣。

他下巴蹭蹭我的頭,說:“答應我,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都要像我愛的小漫畫那樣,堅強獨立,像長命菊,幸福長命。你會幸福的,你不是跟著我所以幸福,而是你跟著任何一個男人你都會幸福,沒有男人會忍心讓你不幸福。”

“你騙人,你胡說,我不是沒遇到過混蛋……你做什麼,幹嘛這樣說,你是要訂婚了所以打算拋棄我是吧,交代這樣的話讓我難過。”我低頭,惱了起來,手從他手心抽離,內心生出極大的怨艾。

怨天怨地怨滄海桑田,那麼多人相愛都可以走到一起,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你不會再遇到混蛋的,那個混蛋,我替你解決了。小漫畫,以後的路,很漫長,我能陪你到哪裡呢。我的小漫畫,長大了呀,黎回再大一點,也可以保護你。”他眼眶溼潤,說出些莫名其妙我聽不懂的話。

我似乎明白了,我呵呵冷笑說:“是啊,還有三天你就要訂婚了,我怎麼把這件事忘記了,怎麼,怕我以後沒人管啊,那你今天為何要追出來,你管我挽著誰坐在誰的車裡,你為什麼管我。你要和我告別是嗎,你錯了,佟先生,我們早就告別了。別以為我們吻了一會兒你就是我的誰,接吻,和誰都可以啊,你吻的未婚妻不同樣是可以的嗎!”

我的稜角犀利張揚,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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