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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抓著剛才撿到的彈珠。
茉莉有些懵。
搞不清楚狀況也不敢動。
這個屋子的氣氛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尤其是躺在床上的那個老人特別的恐怖，比以前見過的所有壞人加在一起還要壞的多。
氣息特別的嚇人。
感覺到幼崽身體有些緊繃僵硬。
大概被嚇到了。
港黑首領現在的臉色很不好看。臉龐枯瘦面板幾乎就貼著骨頭，目前已經是病入膏肓的狀態，臉上都浮現出點點的屍斑了。
森鷗外把她攬在懷裡。
用手臂圈著幼崽形成一道無形的防護。
茉莉有些糾結。
抱著她的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有些複雜。
像是壞人，又像是好人。
不論是妖怪還是人類，身上都有‘善’‘惡’的氣息。她可以感知到這些氣息，然後透過氣息分辨這個人的善惡。大部分人、妖要麼善惡涇渭分明很容易分辨，要麼好的一面大過壞的那一面，要麼就是反過來的。
又好又壞。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完美卡在中間的。
不過屋內的兩者相比。
還是抱她的這個人更加有安全感。
雖然感覺他這個人也很壞，但這個人卻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歡她，那種想要守護她的氣息很有安心感。與之相對的那個老人身上就時刻散發著暴虐的惡意，周圍的氣息就像是刺蝟一樣，給她的感覺尖銳刺疼很不舒服。
感受到幼崽依偎過來。
這份親近。
讓森鷗外臉上的笑容又燦爛幾分。
有人守護。
茉莉膽氣上升一些探頭去看床上躺著的那個很壞的老人，屋內的燈光很昏暗，剛才只感覺到他散發的氣息很不舒服，沒認真看。
現在打量了一眼。
發現他身上除了尖銳的氣息外，還夾雜著痛苦的氣息。
很難受的樣子。
“很壞的老爺爺要死了麼？”她回頭問抱自己的男人。
森鷗外瞳孔收縮。
這話問的很突兀他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咳咳咳……”
港黑首領聞言想要說什麼，卻因為動氣牽動到了肺部開始咳嗽。他現在的身體早就油盡燈枯，越是激怒越是引起壞的連鎖反應。
“呼哧——呼哧——”
他喘著粗氣。
茉莉縮了下脖子。
抱她的手更加緊了，安心感還是滿滿的。
看老人更加難受了。
這麼痛苦。
雖然老人很壞，但她是個好孩子。
想了下茉莉又大膽著膽子又對床上的老人說了句：“你這麼痛苦，還是早點去死好了。”死了靈魂和肉。體分離，也會擺脫肉。體的痛苦。
反正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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