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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裡圈外的人都知道,文學刊物越來越不受待見了,訂數一落再落,有的刊物無法生存而自生自滅。還有一些刊物背靠出版社這杆大旗,按理說掙點賠點都無所謂,但考慮到利益,最後也關門停業了,把辦刊這些編輯抽調到編書的隊伍中,因為編書比辦刊掙錢。

文學刊物走到今天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境地,說起來挺複雜,細想起來也簡單,完全是辦刊人和一些作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凡是辦文學刊物的人,個個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報怨市場,罵奶奶咒姥姥。作家們自然也是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孤獨地彷徨於書桌前,詛咒該死的讀者越來越沒有品味了。他們自然沒有找塊鏡子仔細照照自己,琢磨一下,路走到眼下這一步究竟差哪了。

近幾年來,文學刊物的境況每況愈下,但文壇似乎從沒有停歇過熱鬧,各種流派競相登臺,這個“新”那個“後”的,跟真事兒似的。泡沫一番後,清醒下來,清水還是清水。世上本沒有救世主,要翻身求解放,當然還是要靠自己。

當這些“新”與“後”紛紛湧來的時候,泡沫自然堆起了一茬一批的作家。他們是“新”與“後”的干將、精英。要“新”要“後”,自然要與眾不同,於是挖空心思,“窮兵獨舞”地就“舞”就“後”。剛開始,外行人也覺得熱鬧,試探著圍攏過來看臺戲,待大幕拉開,鑼鼓傢什響過之後,覺得也沒什麼,甚至竟有今不如昔、上當受騙之感。觀眾自然是鳥獸散,驚下一干人等,千般詛咒萬痛惜,愈發覺得曲高和寡,高處不勝寒。

文壇的虛假繁榮連連受挫之後,一干人自然不甘冷寂,開動腦筋,來個急轉彎,端上一盤熱氣騰騰的爆炒60年代出生的作家大菜。還沒等這盤菜散熱,又一盤70年代出生的作家大餐又鮮鮮地出爐了。總之,浮躁的文壇,覺得老得咬不動了,那麼就來啃“新”的,當然是越嫩越好,嚼起來清脆爽口。一時間狼煙四起,盛況空前。一批“新生代們”被爆炒得有如步入青雲,自然也就辨不清東西南北了,理所當然地就把自己當成大師看了。都“大師”了,怎麼著也不會憋屈了自己,當個業餘大師有著諸多的不便,乾脆辭了公職,當起了自由“大師”。

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自由的“大師們”自然是一批精英,於是惺惺相惜了,這批精英們不約而同地就走到了一起,緊緊密密地把自己團結了。文章是要做的,否則就不是大師級的作家了,“大師”自然不同於一般人,文章只寫精英們的事,那些日常生活吃喝拉撒也都顯得與眾不同,只有這樣才夠段位,於是一篇又一篇以“精英”為主角的文章就出籠了,“精英”們的故事非同凡響,自然是前衛先鋒,如何離婚泡妞,又如何出入高檔飯店,紙醉金迷等等,都是“精英”們的錦繡篇什。

刊物也不甘落後,編輯、主編唯恐被罵成老土、沒文化、鄉下人,都這個年代了,誰也不想當一個沒思想的人。於是,大批搶購“大師們”的錦繡篇什,紛紛擺在自家顯眼的位置,以期招攬眾家罵主。期期地等,艾艾地盼,辦刊人眉頭的疙瘩越擰越重,他們仍不知,醋從哪酸,鹽從哪鹹。都先鋒了,都前衛了,咋還不見更多的顧客來品嚐,是想難為辦刊人咋的?

辦刊人在抱怨,刊物越來越難辦,讀者愈來愈難伺候。讀者罵作家一代不如一代。廣大的讀者是誰?是作家做鉗工的爹、掃大街的娘,是念不起書輟學的妹子、是下崗尋出路的哥,是教書的二大爺、是分發報紙的三嬸……這些“大師”的親人們,眼睜睜看著打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王二小”把文學弄得今天這個模陣,他們痛心,他們罵娘,心冷了,胃寒了,自然不會捧“王二小”的場,換句話說是不捧文學的場。文學失去親爹熱娘還有誰捧這個場?

親爹熱娘,親妹親哥的不買賬了,也失望了,於是他們只能思舊,想起了魯迅,懷念張恨水……

先鋒前衛起來的“大師”,早忘記了當年的“王二小”是誰,怪爹孃老子太劣根,太鄉土,太沒文化,於是發誓:自己的東西是寫給少數人,乃至下代人看的。你們愛咋的就咋的吧。要革命就要有犧牲,精英們所走的路永遠是孤獨的。這麼想過了,哥兒們姐兒妹們挽手,挺胸抬頭往前走。情景悲壯而又蒼涼。

老實本分的親人們一直不明白,剛換掉開襠褲沒幾天的“王二小”,轉臉咋就把親人們忘了呢?去精英,去前衛,去孤獨,這不是扯犢子嘛!人們終於失望了,齊下心,也就不把“王二小”當人看了,反正也不指你那一塊雲彩下雨了,去你的吧!

親人們埋下頭,一如既往地奔自己的生活去了。任憑昔日的“王二小”、今日的“大師”去摘星採月。親人們心目中的文學就是另一番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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