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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她的一件舊衣裳,起了皺,犯了黃,褪了色,變了樣。

曼君只想奪門而出離開這裡,但是佟卓堯擋在了她的面前。

他目光凝視著她,他看到她痛苦不堪的神情,難道她心裡還有馮伯文,還為之傷痛嗎?他又是一貫的霸道作風,濃眉微皺,臉上露出了一絲醋意。

她臉色蒼白,低眉有些躲閃,咬住嘴唇,低低的聲音像是受傷後的嗚咽聲:“請讓我走。”

他依然毫不動搖,只是冷漠地說了一句:“舊人相見,何不訴訴衷腸,這次機會可是我替你爭取的。對吧,馮兄?”他對著馮伯文笑笑,意思已經很明顯。

是他叫馮伯文來的,他是什麼用意,不就是想羞辱她嗎,想讓馮伯文看到她現在落魄的樣子讓她難堪。她只是想安安靜靜過安寧的生活,不爭不擾,為什麼他要帶著馮伯文來打破她的平靜。

“曼君,的確是佟少約我來的,他說你想見我,你怎麼又躲著我呢,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也想補償你。”馮伯文努力裝出一副很真誠的口吻跟她說話,並慢慢向她走來。

她害怕了,她逃避著,幾乎就要撞到佟卓堯的懷裡。

面前是佟卓堯,身後是馮伯文,兩個男人像夾心餅乾一樣把她夾在了中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索性果斷地抬起頭,回頭閉著眼睛就對馮伯文開火說:“你要補償我是嗎,好啊,那你現在就去和那個女人離婚娶我啊,或者你去告訴商業圈裡的人那年的造假事件的罪魁禍首是你,你去說啊!”

“一我不可能離婚,二那件造假案早就定案犯罪的人是你,與我無關。當然,我承認我因為你失足而拋棄你的事實,我可以補償你一筆錢,讓你十年內生活無憂。”馮伯文西裝革履,說得卻是小人之言。

她不過是信口開河想讓馮伯文知難而退,沒想到馮伯文竟然真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冷笑了一聲,淒涼的笑意,當初究竟是她不懂事看走了眼,還是馮伯文後來變了一個人。

她想,到底還是馮伯文變了,以前的馮伯文不是這種厚顏無恥的人,難道金錢和權勢真的可以如此改變一個人,她輕淡地說:“馮伯文,你變了,你走吧。”

“你讓我走?那——佟少你聽清楚了,是她叫我走的,我仁至義盡了。不過你也別這麼倔,你現在比過去的姿色更甚,你知道,舊情難忘,如果你需要,隨時給我電話。”馮伯文從西褲口袋裡掏出幾張名片,放在了她左手中的頭盔裡。

她看都沒有看馮伯文一眼,不是沒有勇氣,而是她怕自己看了也許會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給摳出來,當初愛上馮伯文簡直就是一件自作孽不可活的事。

在這個時刻,她的念想裡竟冒出了多年前的一件舊衣。

仍記得那時在櫥窗裡看到那件藍色條紋的上衣,有著白白的小圓領,胸前有一隻可愛的蝴蝶結,那麼輕盈而曼妙的衣服,她一眼就喜歡,那是非買不可的喜歡。

母親用賣了十斤鹹魚的錢給她買了那件上衣,她一路上歡快得像得到了天底下最美好的饋贈,她一路蹦蹦跳跳,想著用它配自己的那條白色百褶裙一定很好看。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那件衣服,穿著裙子在屋子裡轉圈,她也才十二三歲的年紀,既單純又愛美,沒有絲毫體會到母親買這條裙子的花費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那件衣服成了一件舊衣,被壓在了箱子底下,過了好幾年,翻舊物件時從箱底裡翻了出來,皺巴巴的一件舊衣,白色的蝴蝶結都犯了黃,她想都沒有想就扔在了一堆舊衣裡。

這被在一旁的母親看到了,母親撿起衣服,慈祥地笑著說:“你那個時候啊,不知道多麼寶貝這件衣服呢,洗的時候你總是會小心翼翼的,生怕把上面的蝴蝶結弄掉了。”

她想想是啊,曾經那麼珍惜那麼寶貝的一件衣服,到最後,她還是忘記了當初歡喜的心情,過去曾那樣地喜歡一件衣裳,而今,卻一點點依戀都沒有了。

如此想,馮伯文不過就是她的一件舊衣裳,起了皺,犯了黃,褪了色,變了樣。

物非人也非。

到底沒有誰負了誰,只有誰忘了誰,誰把誰忽略成了路人甲。

說到底,那還只能說是不夠喜歡,不夠沉迷,儘管女人的衣櫥總是缺一件衣服,但總會有一件衣服會讓一個女人執意的喜歡,執念的不忘,不管到多大的歲數依舊會撫著那件衣服愛不釋手。

上面有記憶和歲月的味道撲面而來,帶著過去的種種芳華。

忘不掉的,其實不是傷害和疼痛,而是感動。

時隔多少年,你也許早就忘記了哪裡受過一個小小的傷,即使有傷疤留在那一塊面板為證,你仍想不起在哪裡碰傷的怎麼會留下這樣一塊疤。

可你一定忘不了,曾經的一份小小的感動,比如你吃拉麵的時候自言自語念一句怎麼沒有醋,同行的好友下意識地遞過來一杯醋。

那麼簡單的一份感動,永遠比疼痛記憶深刻。

如果當初能料到愛一場最後會傷成這般模樣,她怎麼會義無反顧,舊人相見,毫無瓜葛。那麼冰霜嚴寒。她看著馮伯文的背影離去,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與他,已恩斷義絕,如同當年的舊衣,早不合身,早就成為往事。

那個男人只是她的往事,不堪回首的往事,僅僅如此。

她從頭盔裡抓住那幾張名片,扔向了門外,她決絕的大聲喊道:“馮伯文,你死了這條心,我就是沿街乞討也不會求你!”

名片飄落在了地上,像極了她對那份他廉價的感情和依賴,她明白錯了一次絕不能再錯第二次,第一次的傷痛足以使她終生難忘。那樣的一份寄託,生生遭到了背棄和侮辱。

馮伯文不僅背棄了她,還說這樣的話侮辱了她,輕視了她。

佟卓堯沉默之後,彎腰拾起地上的一張名片,遞到她面前,明知這番舉動會觸怒她,他卻毫不避忌,似乎就是要觸碰她即將爆發的弦。

“何必扔了呢,做事不要這麼絕,或許留著會有用得上的一天。”他淡然地微笑,仿若她的疼她的傷他根本都沒有看入眼中。

她奪過那張名片,用力地撕,撕碎瞭然後砸向了他的臉上。他愣住了,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她發洩著心中憋悶了的火氣,她冷冽地目光盯著佟卓堯的面龐,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從外到內都貫穿。

“是你叫他來的是嗎!你以為你很本事嗎?你這個自大到不顧別人感受的人,你現在滿意了吧,我被他像當作垃圾一樣羞辱,你可以高興了,你可以幸災樂禍了,我沒有說錯吧。佟卓堯,是我看錯了你,錯以為你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沒想到你不過是把我當猴耍。好,遊戲結束。”她幾乎是一口氣說了上述一連串的話語。

他只是望向她,沒有作何解釋,他本想告訴她,其實他的目的並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想讓她再見馮伯文,解開心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新的工作,他不想看到她消極地為逃避一個男人而委屈自己。

在她離去的那一剎那,他做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伸手將她拉入了懷中,很用力,霸道且蠻不講理的擁抱,容不得她掙扎動彈。

她在他懷裡驚慌而憤怒地拍打著,她犀利地看著他,威脅的語氣警告他:“佟卓堯,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

他平生第一次聽聞一個女人朝他說要對他不客氣。

“你怎麼就不能站住聽我解釋,我無心想傷害你,我只是想幫你,你明不明白。”他雙手手臂牢牢地鉗住了她,試圖做出解釋,她被他禁錮在他的胸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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