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炮兵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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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首長，文昌炮兵連已列隊完畢，準備開始炮射演習，請指示！”文昌炮兵連連長龍翔宇朝胡萊與漢納根敬了一個禮，表明自己已一切準備就緒。

“可以開始！”

“是！”龍翔宇一個標準的向後轉，朝向炮臺官兵中氣十足道：“全體進入炮位！準備戰鬥！”

在龍翔宇一聲令下，列隊的官兵立刻有條不紊地跑步奔向各自的炮位。

“主炮位已就位！”“一號副炮位已就位！”“二號副炮位已就位！”

不到三分鐘時間，文昌炮臺一個連的官兵便散至各個炮位。

“胡萊大人，您的這位龍連長素養不錯，這麼短的時間便可以完成炮擊準備，堪比歐美國家的熟練炮兵。”即使一同觀摩的漢納根也是對胡萊調撥來的炮兵連長讚賞有加。

能得到嚴謹的德國專家的讚賞，那這龍翔宇自然是有兩下子的。這個龍翔宇曾就讀於滬都大學，本身就是學的機械專業，在內陸也幹過炮兵，是島上為數不多懂炮的知識分子。文昌在接收第一批克虜伯75mm野戰炮後，供方在對文昌炮兵的培訓時，這龍翔宇因為成績突出，立刻被提拔成炮兵連長。

在上一次蛟樂坑要塞攻防戰中，這龍翔宇便展現了自己的炮兵才能。面對方伯庸聯軍潮水般的步兵衝鋒及炮火攻擊，龍翔宇冷靜指揮，轟退了敵方步兵衝鋒，壓制了對方炮兵，最後為本方反擊提供了持續火力支援，為戰役勝利發揮了不可代替的作用。

這次文昌炮臺修建，元件文昌炮兵連，需要一個軍事主官接受漢納根團隊培訓並帶兵訓練成軍，胡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龍翔宇這小子。為了龍翔宇被調去文昌炮臺這事，李雲龍甚至耍起了脾氣，不想放人，胡萊好說歹說解釋了海防的重要性，這才算是說通了李雲龍。

“觀瞄手就位，開始測距！”

“是！”兩個炮兵立刻在炮臺旁架起了一個三腳架的觀瞄測距裝置。

“報告！長官！發現風帆敵艦一艘，航速2節，方向80，距離9500。”

“開炮閂，檢查炮閂炮膛！吊裝高爆彈兩發，穿甲彈兩發！”龍翔宇繼續下達了命令。

“吊裝高爆彈兩發，穿甲彈兩發！”主炮臺所有人都是齊聲高喝，重複了一邊龍翔宇的命令。

炮臺上所有官兵齊聲重複是有原因的，炮臺處於制高點，炮臺之上常伴大風。而炮戰期間，起爆聲勢必干擾指揮官的命令傳達。而炮臺是一個複雜的機械總成，只要命令傳達不清導致一輪炮擊出現失誤，那就有可能導致錯過最佳炮射時機，亦有可能被對手搶得先手。因此在炮臺的指令傳達清晰非常重要。

托盤一次可以吊裝兩發炮彈，兩發高爆彈和兩發穿甲彈分兩次從置炮臺下的彈藥庫吊了上來。

“高爆彈！裝填！”龍翔宇一邊觀察靶船一邊再次下令。

“高爆彈！裝填！”

150mm火炮的炮彈重量大約40公斤以上，所以轉運這類炮彈需要用運彈盤。這運彈盤就如同擔架一般有兩名炮兵一前一後從吊井處直接抬運至火炮處。火炮一邊的吊臂將運彈盤整體吊起，移送至炮尾。此時一名裝填手會用一個專用的推彈杆順著炮尾口和角度將炮彈推入炮膛，直至彈頭有明顯被膛線卡住的感覺後再關閉炮閂。

“高爆彈一發裝彈完畢！”

此刻龍翔宇就沒放下過他的單筒望遠鏡，他一直在觀察那艘靶船。在聽到底下彙報裝彈完畢後，他迅速放下單筒望遠鏡道：“方向80，距離9800！”

“方向80，距離9800！”

俯仰手與橫移手在得到指令迅速轉動液壓盤，調整火炮朝向和射角。沉重的火炮緩緩轉動炮口並微微翹起了頭。

“開炮！”一聲令下，炮長猛的拽了下拉火繩。轟隆一聲巨響，一發炮彈應聲射出。

克虜伯150mm大炮的轟擊宣告顯要比克虜伯75mm野戰炮大一些，震的胡萊下意識的捂起了耳朵。不過儘管捂著耳朵，胡萊還是探出腦袋緊盯著海面上的靶船。砰啪，高爆彈在靶船船頭前方大約八米處落水，巨大的爆炸掀起巨大的水花，爆炸聲與水花聲交織在一起，即使在炮臺之上都能聽到。

“打偏了……”儘管胡萊知道在炮兵領域想第一發就命中是難於登天的事，何況這還是19世紀末的火炮，但滿心期待的胡萊多少有那麼一絲絲失望。

“胡萊大人，請相信龍大人的能力。”漢納根倒是覺得第一發的彈著點就十分接近靶船，是還不錯的成績。

龍翔宇微微皺了下眉頭，側頭瞥了一眼立在炮臺邊上風向杆。此時風向杆上的風力袋是脹滿狀態，海風吹的圓鼓鼓的風力袋在空中不斷飄蕩。

龍翔宇眉頭稍稍鬆開，繼續道：“高爆彈裝填，方向82，距離9900！”

“高爆彈裝填，方向82，距離9900！”炮位的官兵們高亢的重複著龍翔宇的命令，同時重新裝填炮彈，並微調了大炮。

“開炮！”

轟隆一聲巨響，克虜伯150mm大炮再次嘶吼，胡萊立刻望向遠處的靶船，並暗自讀秒。

砰的一聲悶響，大概在二十秒後，炮彈在靶船正中桅杆位置凌空爆炸，150mm高爆彈巨大的威力瞬間折斷了靶船的主桅杆，撕碎了風帆，並且掀翻了艙室。沒了動力的靶船隨即停止了移動。

“嘿，打的好哇。”見第二發命中，胡萊不禁高興的握了握拳頭。

“穿甲彈裝填，方向82，距離9900！”儘管第二發命中靶船，但龍翔宇並未停止演習，他繼續下達指令。

“穿甲彈裝填，方向82，距離9900！”受第二發命中的鼓舞，一眾炮兵也是興奮的齊聲高喝指令。

很快，一發穿甲彈裝填完畢！

“開炮！”又是一聲巨響，克虜伯150mm巨炮再次嘶吼。

胡萊興致勃勃的抬起望遠鏡緊盯著靶船，一刻都不敢挪開自己的眼睛。仍然是二十秒後，雖然沒有高爆彈動靜那麼大，穿甲彈近乎是貼著海面從靶船中段幹舷處射入，又從另一側貫穿而出，船體中央碎木橫飛，整個船體被瞬間攔腰打成兩段……

靶船開始進水並迅速下沉，炮臺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震天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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