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復仇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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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現有的情報顯示，公牛國特蕾莎公主號受了輕傷，它並不能全速航行。這使得海南艦隊追上公牛國特蕾莎公主號艦隊成為可能。胡萊與鄧世昌最終商議下來的攔截方案也是直接向呂宋群島外海航行，一方面可以等待獅鷲國的遠東艦隊，與其匯合。另一方面則是有機會可以在公牛國艦隊返航途中截住他們，以逸待勞。

確認好作戰方案，南海艦隊的四艘防護巡洋艦並沒有採取巡航航速，而是毫不吝嗇燃煤消耗，採取了滿速航行的模式，直撲呂宋群島外海。胡萊和鄧世昌很清楚，必須在特蕾莎公主號進入呂宋群島的港灣炮臺前將其攔截。一旦讓特蕾莎公主號分艦隊進入呂宋群島的灣區，敵方艦船加上炮臺火力以及瞭望燈塔的指引，即使胡萊的四艘防護巡洋艦一起上也將毫無勝算。

而且照摩根的推算及分析，因為公牛國在呂宋群島盤踞多年，很多港口擁有大口徑岸防炮。別說是胡萊南海艦隊的四艘防護巡洋艦，就是他們獅鷲國的戰列艦及時抵達戰場也不敢貿然進攻灣區港口，那樣勢必會增加本方艦隊戰艦的受損機率。如果指揮不當，艦隊的所有戰艦都有被擊沉殲滅的風險。

讓胡萊感動的是，在海南島與呂宋群島之間海域已經佈滿了之前出發的，數之不盡的民用船隻，大傢伙都自發幫助南海艦隊來搜尋公牛國艦隊。更有不少運煤船載著燃煤，跟在南海艦隊後方，隨時可以為他們補充燃煤。

在眾多民船的搜尋下，很快，公牛國艦隊的行蹤報了上來。有商船在一天前呂宋群島以西大概500海里的海域見到過公牛國的艦隊。

鄧世昌粗略計算，這個航行速度符合其旗艦特蕾莎公主號受了輕傷，速度無法拉滿的特點。否則正常情況下這麼多天，公牛國的艦隊早該抵達呂宋群港灣外海了。按照公牛國艦隊目前的航速，大約還得12小時才能抵達呂宋群島外海。

公牛國艦隊航行的慢，那也有航行的慢的好處。南海艦隊就地下錨，開始檢查彈藥庫內的所有彈藥，同時進一步具體商量起12小時之後與公牛國艦隊的接戰方案。

據欽州號，玉林號被救下來的倖存官兵介紹，特蕾莎公主號因為過分輕敵，讓玉林號在沉沒前打出了最後一發炮彈，這發炮彈正中特蕾莎公主號的船腹，這使得特蕾莎公主號的航速受到了些影響。但其他方面，諸如炮塔，輪機動力，船員狀態，艦船裝甲的整體狀態都未受到影響。

也就是說特蕾莎公主號除了航速，其進攻和防禦力都沒有受到影響。如此，如果海南艦隊與公牛國分艦隊遭遇，正面硬槓，即使在數量上是4比3的對峙結果，比公牛國多出一艘戰艦，那勝算依然不大。

因為胡萊這邊戰艦的所有艦載炮中，最大口徑的不過就是從雄獅國購買的默西河級中型防護巡洋艦的前後主炮。可即使是默西河級前後主炮，口徑也不過210mm。想在特蕾莎公主號的主裝甲未受損的情況下，僅靠艦炮直接將其摧毀的難度相當之大。

不僅難度大，而且極有可能被公牛國艦隊以少勝多。通常兩方艦隊一旦遭遇展開炮戰，那麼一定都會採取齊射集火。透過旗語和燈語指揮，雙方艦隊通常會有選擇的集火對手的旗艦。

因為一旦集中多艘艦船的艦炮擊沉或者重創對手艦隊的旗艦，那就等同於打掉了對手艦隊的指揮中樞。

在無線電還沒有普及的情況下，艦隊的一切行動依然得依靠旗艦的燈語和旗語進行統一指揮，告知艦隊的航行陣型，統一排程整個艦隊的艦炮火力優先攻擊的哪一個目標。正因為如此，只要把旗艦擊沉或者重創，那對方艦隊在相當長時間內將失去統一的指揮排程，失去統一集中火力的方向。

然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胡萊的南海艦隊如若採取常規的海戰打法，並不具備在幾輪炮火齊射下就能重創特蕾莎公主號的實力。

而且更讓人擔心的是，一旦本方艦隊集火公牛國的特蕾莎公主號，連續多輪炮擊均命中，但對方旗艦特蕾莎公主號卻渾然不動。這不僅僅會非常打擊炮手們計程車氣，而且還無法評估在這麼多輪炮戰下本方旗艦文昌號的受損情況。有可能幾輪炮擊下來默西河級防護巡洋艦文昌號還能存活，也有可能直接被公牛國艦隊一波炮擊帶走，戰沉。

旗艦文昌號如若出狀況，那麼另外三艘防護巡洋艦的下場大家應該也都能猜到，極有可能都是被特蕾莎公主號逐個擊沉。

既然傳統海戰的作戰方案已不適用，自然得儘快想新的作戰方案。鄧世昌在廢寢忘食，長時間推演論證的情況下終於總結了一稿新的作戰方案。

“嗯？優先集火攻擊呂宋島號與棉蘭老島號兩艘輕型防護巡洋艦？這能改變戰局嗎？”胡萊在看了鄧世昌新的作戰方案後有些質疑道。因為在胡萊看來，在對方艦隊肯定齊射集火自己旗艦的情況下，本方放棄攻擊敵方旗艦，只攻擊對手的輕量級的戰艦是讓人無法理解的。

“在炮戰開始初期，這的確無法改變戰局，但戰役一旦進入僵持階段我們的優勢就能顯現出來。一旦我們把公牛國艦隊除去特蕾莎公主號以外的艦船全部擊沉亦或者重創，那我們可以迅速擴大我們的艦船數量優勢，最終對陣特蕾莎公主號時形成四對一的局面。”鄧世昌趕忙做出解釋道。

聽了鄧世昌的解釋，胡萊算是理解了鄧世昌這一套全新作戰方案的意圖。打個比方來說，以前是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而今次鄧世昌打算由易到難，先幹掉公牛國較為容易對付的兩艘小艦，隨後以數量優勢，人海戰的方式終結特蕾莎公主號。

“嗯，這個方案至少可以保證咱們本次追擊不至於顆粒無收，只是我擔心咱們四艘艦船圍攻特蕾莎公主號，仍不能將其徹底制服，畢竟它是一艘裝甲巡洋艦。”胡萊緩緩道出最後的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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