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跟蹤之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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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叮噹，叮噹……襄樊號響起了避雨警示鈴。先前還是一片祥和慵懶的甲板上立刻忙碌了起來。大傢伙不再悠閒嬉戲，而是立刻忙著收起了自己的衣服和被褥。隨著密佈烏雲的靠近，之前還十分平靜的海面逐漸變的波濤洶湧起來。

“快！還愣著幹什麼？你們幾個趕緊回艙！”副艦長陳金揆在甲板上指揮著水兵們立刻進艙進行避雨。而這些水兵也都是長期出海有經驗的老船員了，只看那雲量那就絕對是罕見的大暴雨，因此大傢伙都不敢在甲板上多逗留，紛紛進入船艙避險。

在確認大多數官兵都進入艙室後，陳金揆望了望幾個桅杆上的瞭望塔，此時瞭望塔上的瞭望手已經換上了雨衣，他們還在繼續堅守著自己的崗位，時刻關注著遠處的天氣情況和艦船周邊的情況，因為他們是全艦的瞭望手，為了確保戰艦和船員們的安全，他們往往會留到最後再返回船艙避險。

“大人，是否召回各個瞭望塔的瞭望手？”陳金揆轉頭望向鄧世昌，徵詢其意見。

“不，讓瞭望手繼續堅守瞭望塔，警戒四周。”鄧世昌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道。

“可……大人，這次的暴風雨可不小啊……”陳金揆十分擔憂道。

“讓瞭望手綁兩道安全繩，把自己綁在桅杆上。”鄧世昌的話表明他不打算撤回瞭望手，而是要求所有了望手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

陳金揆雖然不贊成這樣做，要知道狂風暴雨之下，別說在艙外了，就是艙內的船員只要不小心也會被晃的東倒西歪，嘔吐不止。但是陳金揆相信自己的長官如此行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於是他扯起嗓子抬頭喊道：“所有了望手，加綁安全繩，堅守崗位，警戒四周！”

等襄樊號完成部署，天空中已開始霹出不少閃電，雨點從稀稀落落逐步編成了蠶豆瓣大小直接砸了下來。海風也逐漸暴虐起來，吹的人不僅睜不開眼，還舉步維艱。海浪那就更加洶湧了，即使是襄樊號這種大型戰艦在宏偉的自然力量面前也是顯得那麼的渺小，整個艦船也只是隨著此起彼伏的海浪升起落下，毫無自主力。

“兩位大人，風浪越來越大啦，咱們回艙吧。”眼見甲板上越來越危險，陳金揆自然是立刻勸鄧世昌和胡萊回艙。

而鄧世昌則像是有心事般，不斷的用望遠鏡望向襄樊號後方，似是在尋找著什麼。他方向望遠鏡道：“你們幾個護送胡萊大人速速返回船艙，我上了望塔看看！”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鄧世昌便自說自話的開始攀爬繩梯，爬向瞭望塔。陳金揆無奈，只能命令其他人將胡萊護送進船艙，自己則緊隨鄧世昌登上了瞭望塔。

待鄧世昌與陳金揆登上了望塔，暴風雨已更加猛烈，那雨已經不像是下下來的，更像是灑水器般直接迎面噴灑上來的。

“大人，您在找什麼？”陳金揆一邊替鄧世昌系安全繩，一邊十分好奇的詢問道。

“那艘驅逐艦吶，那艘跟了咱們好久的驅逐艦吶？你們幾個有沒有看到？”

“稟大人，下雨起風暴後就觀察不到它了。”瞭望手立刻彙報道。

“它的航向，速度，距離，你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情況？”

“大人，起風暴前，那艘驅逐艦已開始提速，航向與我艦一致，與我艦距離也不斷的縮排。”

“什麼？你確定它與我們同方向，還提速了嗎？”聽了瞭望手的彙報，鄧世昌語氣急促，顯然是生出了一些緊張。

“大人，您是在為那一船驅逐艦上的船員的安危擔憂嗎？他們應該能為度過這個難關的，況且那艘驅逐艦非我龍國艦船，咱們也管不了他們啊。”陳金揆趕忙安慰道。

“我才沒關心那艘驅逐艦的安危，我是擔心那艘驅逐艦趁著暴風雨接近咱們。”鄧世昌隨即解釋道。

“大人，那可是雄獅國的戰艦，雄獅國現在和咱們可是友好狀態，這不至於吧。”

鄧世昌頭也沒回，厲聲道：“你除了看清那艘驅逐艦掛的是雄獅國國旗之外還能確認什麼？你看清它的外型並確認船型了嗎？”

在鄧世昌的一通質問下，陳金揆竟是無言以對，且似是想起了什麼。

“魚雷！發現魚雷！左舷1點方向發現魚雷！”就在鄧世昌與陳金揆交流之際，身旁眼尖的瞭望手發現左舷方向有一發魚雷。在這名瞭望手的指引下，眾人果然發現正有一枚魚雷正朝著自己左舷疾速衝來。

儘管暴風雨使得能見度一降再降，但是熱動力魚雷在海里劃出的白色軌跡還是非常清晰的，尤其是在高處俯視。

鄧世昌在確認有一發魚雷正朝自己攻擊襲擊而來立刻毫不猶豫的拿起無線電話筒竭力喊道：“我是鄧世昌，右滿舵！我命令立刻右滿舵！”

在鄧世昌的緊急指揮下，襄樊號船頭迅速右傾。龐大的船體開始向右打轉。幸好加里波第級裝甲巡洋艦的動力十足，轉向也靈活，白色軌跡從襄樊號船頭正前方大概十多米的位置直接劃過。

“快把那艘驅逐艦找出來。”此時鄧世昌已是百分之兩百的肯定，發動魚雷偷襲的必然是那艘一直跟蹤他們的驅逐艦。

“在那，快看，就在我們左舷位置，與咱們齊頭並進吶。”熱動力魚雷發射來向同樣可以暴露發射載體的位置，順著魚雷的來向，瞭望手很快發現了那艘驅逐艦的身影。儘管那艘驅逐艦做了全艦燈火管制，在這昏暗的暴風雨中不容易被發現，但瞭望手們還是發現了它的蹤影。

“又有兩發魚雷！”

“魚雷兩發，兩點鐘方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大傢伙為躲過一發魚雷鬆口氣時，瞭望手又發現了兩條白色水跡。

只見那兩發魚雷一左一右，分射襄樊號的艦首與艦尾，無論是襄樊號提速，還是降速，都勢必會吃上一發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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