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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三郎之母,謝氏主母,拼死也要擋在兒子的前面,掃除這些障礙。

蘇唯貞送謝夫人出去,蕭衍看向偏殿,“你可以出來了。”

姜齊悅紅著眼睛,低頭走出來。她曾是大齊最風光的公主,人生所受的唯一挫折就是愛慕謝羨,卻不能嫁給他。父皇說王謝兩家權力至鼎,聯姻是大勢,連皇族也無可奈何。

沒想到如今王謝兩家的婚約破了,她也不再是那個風光的公主,被人棄如敝履,還是不能嫁給謝羨。

“你已經聽到了。”

“多謝陛下的好意。”姜齊悅自嘲地說,“我如今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謝夫人看不上我,我也未必能看上他們。婚嫁之事,還是算了。”

她還是有公主的驕傲,她喜歡謝羨,但勉強嫁到謝家,便逃不開謝夫人的怨懟。謝夫人如此態度,怎會善待自己?她的父皇,母妃,還有皇兄,再也沒辦法替她撐腰了,今後漫漫人生長路,她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所以務必要清醒。

蕭衍倒也不是大發慈悲,非要做善人。他只想杜絕謝羨這個後患,又能把姜齊悅放在眼皮底下。不過兩邊都不願意,他就作罷,把姜齊悅先送回了臺城。

蕭衍繼續批閱奏疏,心中有些煩躁。晚些時候,許宗文終於從王家回來。

許宗文稟報:“陛下,四娘子確實病得嚴重,臣從她身邊的侍女口中得知,四娘子是跟二娘子起了爭執,掉下池水,差點淹死,才病重至此。王公大概覺得是家醜,所以沒有上報。”

“家醜?那是朕的人!”蕭衍聞言,重重地拍了下書案。

許宗文嚇得抖了抖。這個王公膽子的確是大了些,家中要入宮的娘子出事,也敢瞞著宮裡。不過高門裡頭,這種齟齬之事不少,若不是牽涉到陛下,其實外人也不會太在意。

“你能治好她?”

許宗文小心翼翼地說:“病倒是不難治。不過四娘子先天不足,身子骨本就弱,就算治好了,恐怕也得好生休養一陣子,可能還會落下點病根,陛下得有準備……”

許宗文越說越小聲,因為皇帝沉著臉,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蕭衍怒極,王允連個家都管不好,怎麼為百官表率。

這些士族高門,就算內裡爛得不成樣子,表面上還是要裝得高貴體面。

既然王允不會管家,縱容親生女兒,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

王謝兩家以謝三郎和王四娘子八字不合為由,互相退了婚書的事,很快就在都城傳開了。

不知情的人,都覺得十分震驚。因為這兩人門當戶對,男才女貌,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分開了實在可惜。知情的人,都知道是皇帝的手筆,暗歎士族真是山河日下。

自士族掌權以來,還從未有過婚盟被皇族撕毀的先例。哪怕皇族再喜歡士族女子,只要她們已經許婚,便也只能放手。更別提,像王謝這樣的甲族,聯姻都是有無數利益勾連的,誰敢拆他們的姻緣。

朝堂上對皇帝也頗有微詞,甚至有幾個老臣死諫,君奪臣妻,有悖人倫。

但是人倫這種東西,蕭衍是不會放在眼裡的。他一概置之不理,還讓人專門闢出地方給那些老臣跪,甚至提供吃食。沒過兩日,老臣都耗不過皇帝,紛紛退讓了。

這日,春光明媚,都城一如既往地熱鬧繁華。建康城能這麼快從兵禍中恢復元氣,固然有前朝打下的根基在裡面,也有蕭宏等官員殫精竭慮的貢獻。

一輛牛車駛進烏衣巷,停在王家的門口。

隨從上前敲打門環,門開了一條縫,裡面的家僕客氣地說:“家主吩咐,近幾日不見客,還請閣下回去。”

“我們是宮裡來的,快通知王公來接駕吧。”門外的人說。

家僕一聽“接駕”二字,連忙開了半扇門,看見門外臺階之下立著一個絳衣男子,雙手背後,高大魁梧,氣宇軒昂。

家僕得見天顏,震驚萬分,連忙伏地行禮,然後飛奔著進去報信了。

時隔多年,蕭衍再次站在王家門前,看到那洞開的大門,心中百感交集。那年,他也是站在這裡,卻無緣見王允一面。如果沒有遇到那個小女郎,也許他真的便零落成泥,化作這世間最不起眼的一顆塵土。

人生的際遇,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王允聽說陛下親臨,立刻出來相迎,姜鸞也從公主府趕了過來。一群人畢恭畢敬地將皇帝迎進門,猶如眾星拱月。王家的下人聽說當今陛下來了,也都在暗處悄悄張望,想看看這位寒門出身的皇帝,到底是什麼模樣,有何過人之處。

蕭衍一邊往廳堂走,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這是他第一次登門,傳聞中的王宅,看似普通的門庭,卻彷彿有厚重的歷史刻印,院中的草木,多是經年而生,蒼勁茂盛。碑文,石刻,書畫,隨處可見,皆是名家的手筆。她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書香傳世,顯貴高門,跟他的完全不同。

他出生的地方,只有幾間草屋,自小在田野裡奔跑,甚至都買不起紙筆。

他們本是完全無法相交的人。

走入廳堂,王允請蕭衍上座,並且要下人奉茶。

“不知陛下親臨,有何要事?”

“朕是來探望四娘子的。不過在此之前,有件王公的家務事要處理。”

蕭衍劃了下手指,蘇唯貞把一份供狀遞給王允。

“這是彭城公主的證詞,上面說她和四娘子皆被人陷害。這人是誰,想必王公心中也有數。一屋不掃,何以治天下?公若不忍,朕可以代勞。”

姜鸞聽得心驚肉跳,她怎麼也沒想到,皇帝會親自出面,為王樂瑤討這個公道。本來阿瑾跪在宗祠裡已有幾日,只等風波過去,便可以將她放出來。可皇帝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還把證據拿出來。現在別說參加即將舉辦的春日宴,競選臨川王妃了,只怕要留在都城,都是件難事。

她所有的謀劃終究是付諸東流。

王允的表情也很凝重。自小,他一對女兒管教,姜鸞便會出面阻止。他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難免嬌縱。而且姜鸞向來是予取予求,女兒一旦惹出了事,也自有她出面擺平。

在前朝,的確是無往不利的。

“不勞陛下,臣的家務事自會處理妥當。”

王允寧願自己動手。若是讓皇帝代勞,只怕下手比他狠一萬倍,並且絕不會留情面。

蕭衍看了王允一眼,“四娘子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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