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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比她大五歲,應該對她的母親還有印象。

王詩瑜看向她,溫柔而堅定地說:“阿瑤,既然父親和叔父都說她是顧氏,那她便是。你只要知道自己是叔父的女兒,是琅琊王氏之女,你的母親已經過世多年,她究竟是誰,並不重要。”

王樂瑤知道自己問不出答案,同樣的話,就算去問父親,他的回答也會跟長姐差不多。

她在杯中倒上酒,“這是我找的古方子,竹君帶人釀的桃花醉,阿姐嚐嚐。”

王詩瑜本身是不喝酒的,但妹妹開口,便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甜甜的,不知不覺,就把一杯都喝下去了。她的面頰逐漸染了桃花一樣的顏色,然後說:“阿瑤,你真的願意入宮嗎?是不是父親強迫你的?就跟他當初強迫我一樣。”

王樂瑤立刻搖了搖頭。

“我聽到訊息的時候,便覺得很難過。當皇后有什麼好的?我一直以為,你能比我幸運一點,嫁給謝羨。”王詩瑜自嘲般地笑笑,“別人都以為士族高門的女子,擁有世間最好的一切,婚配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可我們連選擇自由的權力都沒有。”

“阿姐,你別喝了。”

王樂瑤按住她的手,看出長姐不勝酒力,把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長姐在嫁給顧榮之前,根本就沒見過他。士族高門,想要嫁給相愛的人,簡直是奢望。伯父把長姐下嫁給顧氏,主要是看中了顧氏富可敵國的財力,還有他們聽話,會全力支援王家。

王詩瑜笑了笑,拿開她的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還記得,那年皇帝站在我們家門前,你說看到有一條青龍從他身後飛上天,非要給他送傘。我當時以為你痴傻,現在看來,我們都被身份矇蔽,只有你一人看破了天機。”

“阿姐竟然還記得這件事。”

“怎麼會忘記?”王詩瑜說,“他以寒門之身,君臨天下,打破了南朝百年來上品無寒門的局面。拋開世俗的偏見,倒真的是個英雄人物。”

王樂瑤在心裡說,那是阿姐你沒看見他御猛虎嚇壞了家僕,隨隨便便就殺了一個人。

王詩瑜又道:“我把青兒抱去公主府給她看。她賞了一套長命鎖和鐲子,做工都是極好的。這回她摔了以後,倒是改變許多。可惜,阿瑾還是那麼不爭氣。要不你們都嫁入皇室,也能彼此做個照應。”

王詩瑜的生母早亡,繼母身份尊貴,她一直在夾縫裡生存。包括與顧家的婚事,也是姜氏不願她留在都城裡礙眼,故意把她遠嫁。所以她出嫁後,再沒有回來過。這次是因為妹妹的婚事,父親親自去了吳郡,她才跟著顧榮一道回都城。

她好像愛上了桃花醉,一杯又一杯地喝著,王樂瑤阻止也沒用。她本來酒量就不好,沒過多久便覺得頭昏,用手撐著頭,靠在案邊。

王樂瑤本想把長姐身邊的竹香叫過來,把長姐扶回去休息,沒想到顧榮來了。

顧榮身形頎長,雖然常年從商,但身上並沒有那種圓滑市儈之氣。反而極有城府,一雙眼睛,深不見底似的。顧榮走到王詩瑜的身邊,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瑜,我有話跟你說,回去了。”

王詩瑜輕輕地把他的手推開,閉著眼睛。

“姐夫,要不我叫……”王樂瑤話還沒說完,就見顧榮把長姐打橫抱了起來。

王詩瑜起初還推了他兩下,大概是不勝酒力,便靠在他的肩頭,睡了過去。

顧榮掃了案上一眼,“喝酒傷身,小姨也別多飲。青兒就麻煩你稍後送回溪園了。”

“應該的。”王樂瑤答應,看著顧榮把長姐抱走。

她覺得姐夫是那種不會把感情宣諸於口的人,但看起來,他對長姐挺好的。感情這種事,有時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顧榮在桃花林外遇到王執,王執問道:“阿瑜這是怎麼了?”

“姐妹倆敘舊,多飲了兩杯,阿瑜喝醉了,小侄這就送她回去。”

王執頷首,“今日的事,多虧你了。”

“世叔別這麼說,都是我應該做的。”顧榮微微一禮,就抱著妻子離開了。

王執走進桃花林中,看到女兒還在飲酒,上前按住酒壺,“把你長姐灌醉了,自己還在貪杯。”

王樂瑤抬頭笑道:“父親忘記了?我的酒量是跟您練出來的,這點酒不會醉的。”她拉王執坐下,用手比劃,“您看,您走的時候,桃林只有那麼大。我想您的時候就種一棵,轉眼就已經種成規模了。”

“我跟你伯父已經處理好你的身份,立後不會再有問題。”王執看著她微紅的面龐,“阿瑤,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不會。”王樂瑤堅決地搖了搖頭,靠在王執的手臂上,“父親這回留在都城多久?”

王執拍了拍她的頭,“至少要親眼看著你出嫁。”

“父親就不能留下來嗎?也許陛下會給父親一個官職。”

王執沉吟片刻,忽然低聲道:“為父也是身不由己,不想再做官。阿瑤,別怪父親。”

皇帝的確要給他官職,還是很好的清官,但他拒絕了,因為景融現在還不安全,他不能不管。他和謝羨合力救下景融,只是不想看這個孩子年紀輕輕就做了刀下亡魂。陛下要斬草除根,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姜氏的男丁斷絕。

這也是為什麼,他剛開始要帶走阿瑤的原因。因為皇帝太狠了,連約定俗成的,不殺前朝皇族都做不到。若有朝一日,皇帝知道他藏匿景融,恐怕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所以他走,對大家都好。

這些話,他不能告訴女兒。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嫁進宮就好。

*

兩天後,立後的詔書正式頒佈。蕭衍以族叔蕭常為正使,舅父張洪為副使,帶著立後的詔書,以及聘禮,前往王家。皇帝對皇后下聘,按照祖制,是黃金千兩,再加大雁,錦帛,馬匹不等。蕭衍一向主張節儉,本來以為他會在舊制上有所縮減,可他竟然足足加了一倍。

於是那日,都城的人就看到正副使乘輅車從南宮門出來,一人持詔,一人持節,身後儀仗,黃門侍郎,儐者抬著浩浩蕩蕩的聘禮,由令衛護送,鼓吹具備,一路前往王家。

王允,王執攜親族於門前相迎。王家懸掛紅綢,殺牲烹肉,猶如節慶。

正副使下車先入,與王允,王執互拜,聘禮抬入,如流水般絡繹不絕。烏衣巷臨近的百姓全都湊過來看熱鬧,一抬一抬地數皇帝的聘禮,嘖嘖稱讚。到底是天家,娶的又是琅琊王氏之女,這聘禮都叫他們看花了眼。

上一回這麼隆重的婚事,好像還是尋陽長公主下降王家的時候了。

稍後,正使在香案前宣讀詔書。

詔書一下,便是確定了皇后的身份,從此便不再是閨中女子,而有了君臣之別。

婚期被定在五月末,距今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蕭常按照程式唸完詔書,王允接過,便請他入席。姜鸞看張洪比較好說話,就到他面前說:“大人,這婚期會不會太趕了一些?還有諸事要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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