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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君覺得任何語言都很無力,也許讓娘娘獨處她會更舒服,只能行禮退下了。

*

近年關後,都城裡空前熱鬧起來。得益於大梁國運昌隆,幾個集市紛紛大開,售賣南北的年貨。番客胡人陸續進城,到處都是張燈結綵,要過年的喜樂氣氛。

皇后去豫州行宮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期間,宗正好幾次進言,要皇帝選妃,還選了不少女子的畫像遞上去,都如石沉大海。

漸漸的,眾人就發現,皇帝可能不是在生皇后的氣,更沒打算冷落皇后。他現在,就是個跟妻子在賭氣的男子,需要有人遞個臺階給他。所以各路大臣開始陸續上書,主動請皇帝把皇后接回來。畢竟這是帝后新婚的第一個元日,大朝會上,有各國來使,皇后也不能缺席。

皇帝拒絕了幾次,最後推脫不過,在壽康殿太后的怒斥之下,勉為其難地答應把皇后從行宮接回來。

行宮到都城,正常來說要走七日,回來的那日,剛好是除夕。

蕭衍等了一個多月,這七日忽然就等不了了。

早在半個月前,他就收到許宗文的訊息,說醫治已經結束。

本來那時,他就要接她回來的,但許宗文特意提醒,醫治之後,皇后的身體特別虛弱,最好還是在行宮休養半個月,確保萬無一失。而且此法沒有先例,醫治後的效果到底如何,許宗文也不敢擔保。

蕭衍不在乎結果,他只是不得不放手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歲末各臺閣政務很多,蕭衍在中齋聽大匠卿說話的時候,微微走神。

大匠卿以為皇帝不說話,是不同意他給出的預算,便道:“陛下可是嫌修繕宮宇所花過重?”

這個皇帝已經節儉到苛刻的程度。整個建康宮以及南郊太廟,其實待修的地方不少,但皇帝登基已經一年了,僅僅修了通天觀,壽康殿和顯陽殿,連他自己的中齋都顧不上修繕。其餘破損嚴重的宮宇,還是皇后力主修建,皇帝才點頭的。

因為內宮節儉,又挖出姚安令的事情,現在朝中普通大員家裡連修個屋頂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揭發鋪張浪費。

畢竟皇帝的榜樣立在那裡,誰敢逾越。

“你說什麼?”蕭衍回過神來。

大匠卿額頭落下一滴汗,“臣已經盡力縮減了,若是陛下仍不滿意,臣再想想法子。”

蕭衍把他的奏疏拿起來,看過之後,拿硃筆劃掉了幾個地方,又遞給他,和氣地說:“國庫不太充裕,你再想想辦法。保證壽康殿和顯陽殿無破損之處即可。”

他忽然這麼客氣,大匠卿不太習慣,手一抖,誠惶誠恐地接過奏疏,行禮退下。

等大匠卿走了,本來還有好幾個官員排隊等著覲見,蕭衍以頭疼為由,把他們都打發走。

然後自己走到寢殿,開始換衣袍。

蘇唯貞跟著他進去,問道:“陛下這是要去哪?”

“去接皇后。”蕭衍義正嚴辭地說。

蘇唯貞愣住,“可皇后應該剛從豫州行宮出發……天這麼冷,您還是在都城裡等著吧?”

“蘇唯貞,朕等不了。”蕭衍說完,已經大步往外走,“再有大臣找朕,就說朕病了,需要靜養。緊急的政事去找臨川王和沈侍中。”

他近來有些勞累過度,許宗文不在宮中,御醫的確建議他多休息。但一想到馬上要見她了,他立刻精神奕奕。

蘇唯貞亦步亦趨地跟著,哪有皇帝這麼隨便就決定出行的?護衛怎麼辦?行囊還沒收拾,沿途的安排……

“僕多叫幾個人護衛……陛下!”

蕭衍懶得理會他,已經下了石階,腳底生風般,大步離去。

第116章 二更

從豫州回都城, 沿途都是歲末熱鬧的氣氛,各種集市廟會目不暇接,有的地方還會舉行大儺之儀。所謂大儺就是驅鬼避邪的儀式, 由人裝扮成各種惡鬼, 再驅趕它們。

王樂瑤以前除夕在都城中看過大儺之儀,由皇室舉辦,禁衛來驅鬼, 難免顯得莊重嚴肅。民間則更有趣,還有善樂舞的伶人跟在遊行的隊伍後面, 繞城而過,吹吹打打的,好不喧鬧。

隨行的人都出驛捨去看熱鬧了,王樂瑤只能在窗邊看看。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竹君基本不讓她外出,恨不得天天把她捂在被子裡, 動都不要動一下。

她雖然喜靜, 平日也不大愛動, 但感覺自己都要被捂出痱子了, 屋子裡燒著炭盆比夏日還熱,她只能穿著中衣在屋中活動。

去豫州時, 她是被蕭衍“懲罰”, 沿路各州府的官員都不敢來拜見她, 害怕惹惱了皇帝。這回皇帝召她回宮, 看著是“舊情難忘”,她的待遇就明顯不同了。每在一個地方留宿,上到太守,下到縣令都想來拜見她, 琅琊王氏之女加上當今皇后的身份,人人趨之若鶩,但她一律回絕了。

這些人無非就是表功績,奉承,想要更進一步。她雖是皇后,但有感於前陣子姚安縣出事,王家首當其衝,這時更應該避嫌。

王樂瑤看了一陣熱鬧,就從竹君拉了回來,她也只能練字解悶。練字是她多年的習慣,之前在宮中,每日再忙也會抽出時間寫一頁,竹君都會整整齊齊地收集起來,說以後留給小皇子小公主當字帖用。她用的筆墨紙硯也很講究,都是各地特供給王家的。她用了很多年,進宮之後,連那些供品都用不慣,還是讓王家送進宮給她使用。

竹君跪在案邊給她磨墨,好奇地問道:“娘娘在寫什麼?”

“左思的《三都賦》。”王樂瑤一邊默寫一邊說,“這個人很有才華,但出身寒門,一生都得不到重用,所以專著於典籍。從前他不受追捧,但父親很喜歡他,便教我背下來。”

“原來他也是寒門出身。”竹君神秘地笑了一下,“娘娘是不是想陛下了?”

“怎麼會呢?”王樂瑤下意識地否定。他們分開了不到兩個月,跟以前她一個人渡過的漫長時光比起來,真的不值一提。而且分開的這段時間,她基本上都在治病,喝藥,泡湯泉,昏睡,哪有空暇想他。

竹君湊到王樂瑤的耳邊,偷偷說:“娘娘昨夜說夢話,喊陛下的名諱了。”

王樂瑤愣了一下,她連昨夜做了什麼夢都不記得了。怎麼會又夢到蕭衍?好像自從上回做了那個旖旎的夢後,她就會不停地夢到蕭衍。雖然夢境大多凌亂,醒來後記不清楚,但這個人竟然連她的夢都可以入侵,簡直是無孔不入。

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她忽然想到什麼,看向竹君。

竹君奇怪地問道:“娘娘怎麼這般看著婢子?”

王樂瑤擱下筆,定定地看著桌上硯臺裡濃稠的墨汁,“我每日都要做的事情,除了沐浴更衣,便是寫字。許奉御說我進宮以後,若是藥已經停了,身體會出現好轉的症狀,可是並沒有。說明那個東西,還一直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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