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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叫了沈約和蕭洪等人商議對策,恰好桓玄來稟報北府軍之事,眾人都覺得眼前的情況十分棘手。

沈約說:“陛下,恐怕北府軍受到王家的影響,軍心不齊,無法北上禦敵。何不讓龍驤軍北上?北府軍留下護衛建康。”

其實這樣一支軍隊,早被多年的安逸和榮養消磨了戰鬥的意志,別說指望他們禦敵,他們能不臨陣退縮就不錯了。

蕭衍負手站在巨大的輿圖前面,面色冷峻,“朕已經往荊州去了三封信,還沒等到三叔的迴音。再等一等。”

在殿上的幾人神色都不輕鬆。雖然皇帝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但大梁如今四面楚歌,一個弄不好,就會有江山覆滅的危險。姜景融特意選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時候起事,不得不說十分高明。蕭衍的強項在於打仗,可若沒有可用之兵,就算他能以一敵十,也挽回不了局勢。

桓玄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說道:“陛下,事到如今,建康被包圍在其中,岌岌可危。要不還是考慮到南方避一避吧?”

誰知,蕭衍一口回絕,“朕可避,士族可避,百官可避,都城的數十萬戶百姓往何處去?朕受萬民供養,若拋棄他們,還配做這個皇帝?朕不會走。”

蕭宏和沈約也同時說道:“我們也不走。”

桓玄一時無言,看著這君臣幾人大義凜然,好像就他枉作小人了。

“陛下,顧家家主求見,說有要事告知陛下。”蘇唯貞在殿門外說。

蕭衍頭也不回地道:“宣他進來。”

顧榮進殿拜見,“陛下,小民特地來助您一臂之力。”

今早,王詩瑜聽說了姜景融在會稽起事,拉著顧榮,匆匆進宮找王樂瑤。

“父親是瘋了嗎?他可知謀逆是重罪,若失敗了,九族都要跟他陪葬?”王詩瑜難以掩飾痛心。

王樂瑤無奈道:“也許他有必勝的把握。阿姐,你不知道眼下大梁的情況有多危急。”

這兩日,王樂瑤聽到傳遞訊息的內侍進進出出的,知道的內情比外人清楚。她本為了父親失蹤一事心急如焚,但在國面前,家便只能往後。為了不讓蕭衍分心,她隻字不提營救王執的事,還主動幫蕭衍分擔奏疏,好讓他可以全心應對眼下的局勢。

可他們就如同走在萬丈深淵的邊沿,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蕭衍的壓力空前,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夜裡睡覺的時候,渾身會不停地出汗,根本就睡不好。

“這可如何是好?”王詩瑜看向顧榮。

這麼多年,顧榮一直為王允提供錢財上的援助,把王氏養得富到流油。人一旦擁有充足的權勢和財富,野心就會膨脹。顧榮自覺岳丈這回幫會稽王起事謀反,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才到蕭衍這裡來,試圖幫上忙,好在將來保妻子一命。

謀逆是誅九族的大罪,皇后自有陛下保護,不會受到牽連,他的妻只能由他來保護。而且他有種奇怪的預感,就算眼下大梁岌岌可危,眼看就要烽煙四起,他還是相信皇帝,可以力挽狂瀾。

桓玄有幾分看不起顧榮,輕蔑地說到:“你可知眼下是何情況?陛下和我等都束手無策,憑你一介商賈,有何高見?”

顧榮不慌不忙地說:“小民知道形勢危急,小民的建議,陛下和諸位大人不妨停一停,就當多一個思路。”

蕭衍注意力都在輿圖上,並未認真聽他在說什麼。蕭宏說道:“那你說來聽聽。”

“小民手底下有不少人在北魏行商,據他們從洛陽傳回來的訊息,魏帝病篤,所以朝中沒有人可以牽制魏太子。魏太子一直有南下的野心,趁此機會,就糾集了十萬兵力。可這十萬兵力,其實分屬於三股不同的勢力,並不是單獨魏太子所有。只要能從內部分化他們,大梁的外部危機可解,剩下的就是平定內亂了。”

蕭衍見他條理清晰,邏輯清楚,是個人才,轉身看著他:“你說下去。”

顧榮繼續說道:“小民常年與北魏做生意,對他們的風俗民情比較瞭解,也與皇族有一些私交。小民得知魏帝所患的應該是頭疾,一直在延醫問藥,但都沒有辦法根治,常年受病痛折磨。而北海王身邊有一個巫醫,是從仇池國帶過去的,醫術十分了得,號稱天底下沒有他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但他只聽命於北海王,不會輕易為人診治,魏帝對北海王素來十分猜忌,故而沒有讓這個巫醫診治。陛下可以寫信給北海王,讓他想方設法將巫醫送到北魏的皇宮中,救治魏帝。另一方面,再製造矛盾,瓦解那十萬大軍的聯盟。”

蕭衍命蘇唯貞準備紙筆,立刻給元煥寫信,將顧榮所提的,一字不差全部寫入信中。

蕭衍寫好之後,立刻命蘇唯貞送出去,對顧榮說:“若此次危機可解除,朕必定重賞你。”

“小民不要重賞,只希望保家人平安。”顧榮鄭重地拜了拜。

蕭衍知道他是為了王家大娘子而來,又說:“朕向來賞罰分明,不會牽連無辜。你不考慮做官?”

顧榮搖了搖頭,“小民生性散漫,喜歡雲遊四海,也沒那麼大的抱負,扛不了社稷的重擔。此番能幫上陛下,也是因為與北魏做生意的緣故。別的軍政大事,還要仰賴在場的幾位大人了。若陛下沒有別的吩咐,小的就先告退了。您有任何需要,只管差遣便是。”

蕭衍知道人各有志,沒有勉強他。但顧榮的到來,的確如一場及時雨,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蕭宏看到顧榮離去,有些可惜地對蕭衍說:“這位郎君是謙虛了。這世間沒幾個商賈,能審時度勢,還有辦法不費一兵一卒,就瓦解十萬大軍的威脅。”

沈約道:“顧郎君年紀輕輕就能累積起萬貫家財,絕不是等閒之輩。陛下,北魏的危機或許暫時可解,但內亂還是要儘快平息。”

蕭衍明白沈約所指,目光落在輿圖上會稽郡和荊州兩個地方。

桓玄道:“陛下,您不是還有一支中軍嗎?就算龍驤軍動不了,中軍三萬人對付會稽王那邊五千私兵也足夠了。只要將會稽王和王允治住,其它的不過是些烏合之眾。”

蕭衍沉默不語,還是沈約道:“事到如今,下官不得不跟您說實話。根本就沒有中軍,那是陛下虛構的,為的就是讓王家忌憚,不敢輕舉妄動。荊州起兵時,我們本來就只有三萬兵力,那些主力大都留在龍驤軍,哪還有多餘的兵力?”

桓玄聽了瞠目結舌,怎麼也沒想到,一支軍隊,竟然是編出來的?真是亙古未聞。他本來想說一國之君怎能使詐?後來想想,這一國之君本來就是寒門出身,哪有那麼多的講究。

他已經糾結了半日,一邊是士族,一邊是皇帝。他本來應該站在士族那邊,選擇明哲保身的,但是他親眼所見,皇帝為保江山所做出的努力。若是在前朝,恐怕廢帝早就跑了。絕不會跟建康的軍民共進退,共存亡。

他不得不承認,從這個寒門皇帝身上,看出了一種擔當。這種擔當,有他們士族當初建立南朝時的影子。永嘉南渡之後,那一朝的君臣面對的也是這樣內憂外患的困境,倘若他們退縮了,就不會有今日的大梁。

“桓家有一千私兵,雖微不足道,但願為陛下驅使,守衛建康。”桓玄向蕭衍拜道。

甲族都會豢養私兵,這是在法令上禁止,但實際上屢禁不止的事。

桓玄願意把私兵全部拿出來,就表明了他誓死效忠的決心。蕭衍十分意外,但也有幾分欣慰。他跟士族之間,一直都在拉鋸,為了各自的立場,從未站到一起過。他們對彼此都有偏見,誰也不曾信服於誰。但這一刻,為了守護大梁,守護建康,他們終於摒棄成見,站在了統一的立場上。

“桓公,多謝。”

蕭宏和沈約,也向桓玄鄭重地行了個拜禮。

桓玄回禮,然後退出了大殿。

王允曾私下寫信給他,要他共謀大事。他承認自己有動搖過,畢竟受制於人的味道並不好受,何況王家和桓家還是姻親。但四姓從來都是表面和諧,背地裡暗流湧動。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厭倦了那些爭鬥,也厭倦了人的貪婪和野心。他為桓氏宗主這些年,似乎理所應當地享受著權勢和財富,從沒有想過為這片河山真正地做些什麼。

就這樣吧,桓玄忽然生出萬丈豪情,哪怕最後失敗,他也足以在青史留下忠義的一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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