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刀尖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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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定山聽原田清一說溫度低，知道是自己煞氣所致，便深呼吸數次，控制自己的殺意。

“奇怪，又不冷了。”原田清一搖搖頭，“錯覺，溫度沒變。”

大副笑道：“長江溼氣重，夜晚清冷正常。大佐閣下請坐，我去取酒，我們喝上幾杯，驅趕寒冷，煮酒論天下。”

原田清一點點頭，走到桌子邊坐下。

大副走向櫃子，一步步接近唐定山。

唐定山悄悄移到櫃子後背，避開對方視線。他並不怕對方現，一旦對方現，他的針彈就會射出，爆這兩個傢伙的頭，之所以暫時不殺這兩個傢伙，是想知道對方交談什麼。

這種隨意喝酒的即興交談，可能洩露有用的情報。

大副沒有現唐定山，開啟櫃子取出一瓶酒，拿著兩個杯子，走回桌子邊坐上，擰開酒瓶，倒了兩杯酒。

“大佐閣下，反正睡不著，喝個痛快。”

“長夜茫茫，思念家鄉的櫻花，來，乾杯。”

兩人喝著清酒，聊了起來。

大副感嘆：“今天真奇怪，損失兩個偵察氣球，導致我們無法獲得轟炸目標，喪失連續立功的機會。”

原田清一冷哼：“6軍那些馬鹿，一群笨蛋，氣球都升不起來。明天這些馬鹿還升不起氣球，必須集體剖腹自盡。”

大副不解：“到底是誰擊毀氣球？”

原田清一冷哼：“他們猜測是防空高射機槍，但沒有證據。甚至有人說是雄鷹抓破的，笑話，氣球又不是食物，雄鷹又不是傻鳥，抓氣球做什麼？”

大副詫異：“雄鷹？艦長之所以睡不著，不就是因為一名水兵給你打電話，說有一隻古怪的雄鷹在戰艦上面盤旋嗎？剛才我看了，真的有一隻飛鷹，是不是古怪？”

“可笑，飛鷹能將巡洋艦吃了不成？做人不能太迷信！”原田清一冷哼，“明天，我要用‘精神注入棒’教訓那個叫龜田的傢伙，讓他七天下不了床。”

大副道：“擾亂艦長休息，確實應該教訓。”

原田清一抿了一看酒：“有我們海軍相助，帝國軍隊三天就會打穿淞滬，倒是便宜6軍那些馬鹿，特別是‘金百葉計劃’那些人，他們又可以大肆搶劫。在東三省，他們搶了不少好東西，已經運回國內。淞滬是華夏最富裕的地方，好東西更多。”

唐定山暗忖：這可是重要情報！在後世，聽說過“金百葉部隊”，這個部隊由天蝗控制，專門掠奪他國財富，金銀珠寶古董文物字畫等，將之運回國內。“金百葉”盯上肥美的淞滬，準備掠奪財物，有機會，老子滅了他們！

大副很鬱悶：“但願用我們的船運輸財物，讓我們沾些油水。這次戰役，海軍出力巨大，但進城的是他們，劫掠的也是他們，真不公平。”

“弱肉強食，強者通吃！”原田清一打著呵欠，“明明很累，卻是睡不著，一肚子火，明天我要將怒火洩出去，將羅店炸成碎片，將他們全都炸死。”

大副笑道：“當然，我們2o3毫米大炮有4門，152毫米炮整整14 門，僅僅這兩種重炮，就能將他們炸成粉末。”

原田清一笑道：“讓6軍那些馬鹿明白，到底誰才是帝國最重要的力量，是我們海軍，而不是6軍馬鹿！”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突然，他覺得脖子一痛，而且有微型爆炸，在寂靜的夜裡出輕微的聲音，十分沉悶。

他想叫，但叫不出。

他看向大副，卻見對方脖子冒血，雙眼瞪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樣，隨即，“嘭”一聲，大副頭顱爆裂，像西瓜一樣，血漿四射……

他恐懼之極，絕望之極，知道末日到了，可不併不想死，他有幻想，有家人，有……他想站起來拼命吶喊，可是呼吸困難，全身無力，根本站不起來，更別提叫喊了。

他緊緊捂住脖子，心中暗叫：誰，是誰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