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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父真的被氣狠了,目前除了沒有半身不遂外,很符合半死不活的定義!!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這不,在得知他唯一的兒子、女兒得歸臨安府,馮父當即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精神看起來倍兒好的道:

“少爺沒事?好好好,那蛇蠍毒婦的心思果真落了空,如果我兒真出了什麼事,我還有什麼面目下九泉去見馮家的列祖列宗啊!百年書香世家,竟然出了這種令祖宗、仙人蒙羞之事,實在是痛煞我心也!!!”

“這事兒不是你自找的嗎?”剛進屋恰好就聽到馮父在那唧唧歪歪,臭不要臉的‘自說自話’,季言之第一時間就自覺擺出了嘲諷臉,火力全開的懟起馮父來:“當初不知道是誰,執意要續娶秦氏,還一個勁兒的要求兒子和阿姐要視秦氏如母?結果…報應來得這麼快,父親可曾想到過……”

馮父差點嘔血,這種話是身為人子該說的話嗎?這是打量他沒被不守婦道,令夫家、母族蒙羞的秦氏氣死,準備再接再厲,讓他爭取一命歸天?馮父捂住胸口,一副快要喘不過起來的模樣,顫顫巍巍,手抖動得十分厲害的道:“不孝子,你這個不孝子啊!”

季言之嘴巴隱晦的勾起:“沒瞧見老爺都快被秦氏腌臢事兒氣得快昏厥了嗎,沒眼力見的混賬東西,還不趕快扶著老爺進屋躺著。。。”

戰戰兢兢的丫鬟婆子這才像回過神兒一般,趕緊架著身體不斷在哆嗦的馮父進屋。

季言之轉而問馮府管家,犯了‘通~奸’之罪的秦氏目前在哪待著,並問馮父打算怎麼處理,是休妻呢還是休妻?

馮府管家長得一臉苦相,笑著的時候像哭,哭的時候反而像在笑,季言之現在問他等同於送命題的問題,馮府管家真的不值得該哭還是該笑了,只得苦著臉道:“大少爺,這,你讓老身怎麼說啊,馮父倒想休妻,但是秦家人不同意啊…”

“哦呵,真是家中有人做官,親眷當屬螃蟹啊,少爺我還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霸氣的人家,明明是自家養的女兒紅杏出牆,給夫家送了一片青青草原,偏偏還理直氣壯的要求夫家不許休妻,嘖嘖,果真不貴是能搞出莫須有,殺了嶽武穆的秦丞相啊!不能,少爺是多麼孝順的人,絕對不允許受了天大傷害的馮老爺還要遭受惡勢力的威脅,待會兒少爺我就知會柔福帝姬一聲,進宮找陛下好好的嘮叨嘮叨,秦家人是多麼多麼的霸道……”

季言之就跟知道秦家人來了馮府一樣,開始大聲的羅列秦家人的罪狀,只把秦檜氣了個好歹,忍不住出聲道:“豎子安敢,老夫什麼時候偷看過對門寡婦洗澡了?”

一起來的宋高宗斜眼瞄秦檜,眯眯眼閃爍著興味,顯然是在八卦秦檜偷看對門寡婦洗澡的問題。曾多次出宮到秦檜府中做客的宋高宗記得,秦府對門的宅院的的確確住著一位富有的寡婦,雖說上了年齡但還算風韻猶存,年輕時雖比不上李師師之流,但好歹也算名動臨安府,秦檜要是動了心思偷看,宋高宗覺得一點也不奇怪,因為他…咳,青蔥年歲之時,也曾偷窺宋徽宗豢養的那些鶯鶯燕燕洗澡來著……

宋高宗光顧著去八卦秦檜有沒有偷看寡婦洗澡,以至於忽略了‘豎子’這個稱呼。不過季言之在呢,怎麼會容忍擠兌秦檜的大好機會就這麼從自己面前溜走呢,所以當即就似笑非笑的道:“豎子?嘖,沒想到我還能從平時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的人口中聽到,如此貶低人的詞彙啊,請問秦大人,你是以什麼立場什麼身份叫當朝駙馬爺豎子的?誰給你的勇氣?”

“還能是誰啊,自然是皇兄給的勇氣了,是吧皇兄?”

柔福帝姬可是堅決站在季言之這邊的,而且季言之的話也是她想問的,秦檜到底是因為氣急了還是季言之本身在他的心中就是豎子,柔福帝姬冷笑,懟起人來連宋高宗的面子也懶得顧及,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宋高宗尷尬又惱怒的瞪向了秦檜。

“秦卿,你到底是來賠禮的還是來興師問罪的?”

秦檜暗暗叫苦,趕緊開口想為自己辯解,結果……秦檜也不看看他的對手是誰,季言之會給他辯解的機會嗎,顯然不會,甚至還幹勁兒十足的將縱容族人為非作歹,逼迫‘受了委屈’,‘受了傷害’的馮父屈辱預設秦氏給他帶綠帽子的事,預設秦家企圖以野種玷汙馮家血脈傳承的鍋,強硬的扣在了秦檜的頭上……

秦檜想反駁,但尼瑪‘我嚴重懷疑秦府人為秦氏和野男人私會、製造野~種的不道德行為提供了很大便利’,‘你反駁得越厲害證明你越心虛’的話,讓秦檜最終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明明他賣國求和與金國之時,口才那麼好,怎麼一遇到季言之這‘棒槌兵’,就成了有理說不清的秀才了呢!

總而言之,秦檜嘔得要死,卻不得不在‘主持正義’的宋高宗的要求下,選擇將敗壞了秦家門風的秦氏逐出家門,並且表示被逐出家門的秦氏,馮家是要休還是要關家廟,秦家都不會再過問!

季言之故作驚奇的道:“咋地,都這樣了,秦家還想過問?難不成除了秦氏本身是秦家人外,她的姦夫也是…咳,不是我說,秦家果真不愧是沒有底蘊的人家,這家風可真夠亂的,真叫馮某佩服佩服!”

柔福帝姬掩嘴偷笑,卻頗為贊同的點頭…

一旁的宋高宗本想問他的心腹愛將說話的,但是轉念一想,秦家人先是不讓馮父休妻,逼不得已下才做出將秦氏逐出家族的事,說不得真叫馮駙馬(季言之)給說中了,秦氏懷的孩子就是秦家某個人的…..

順著季言之給出的思路越想,宋高宗越發覺得季言之說得好有道理,也忍不住頗為贊同的點頭,並附和道:“的確,家風是夠亂的,秦愛卿啊,你可不能再姑息,得好好整頓一番了!”

憋屈至極的秦檜差點吐血,好在他憋住了,雖然憋得他異常鬱悶,但他依然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很是咬牙切齒的表示,季言之對秦家人的關心,他記住了,以後有機會定會好好的回報一二的!

這種威脅,季言之根本沒放在心上。他笑了笑,轉而以主人的姿態邀請宋高宗到公主府走走。

公主府距離馮府並不遠,但面積卻比馮府大了不少,景色更好了不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有時閒得蛋疼的季言之的打點下,公主府中的大大小小的花園子與大內皇苑也不逞多讓,所以季言之一提,宋高宗便起了興致。

遊園子的時候,季言之並沒有作么,但是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好戲出臺了。在膳食擺上桌子來之前,笑得好不光風霽月的季言之開始給宋高宗隆重介紹,一道從臨安府流傳出去,短短時間就流傳開來,連萬年縣神禾原的百姓們都愛吃的一道特色小吃——炸油條!

宋高宗詫異,沒看到一旁公公給他使眼色,宋高宗根本沒意識到其中的陷阱,反而很好奇問:“從臨安府流傳出去的特色小吃,那我定要好好的嚐嚐,看看它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讓大宋百姓們都喜歡?”

這次園子聚餐,黃藥師也是參加了的,不過他是一個怪人,不想以真面目面對不認識的人,所以乾脆戴了□□,將自己偽裝成了一位相貌平凡,絲毫沒有存在感的人士…

不過再怎麼沒有存在感,面對季言之這種專注於搞事的未來小舅子,黃藥師也想噴酒。什麼特色小吃,什麼全大宋人民都愛吃的炸油條,明明是大宋百姓們痛恨秦檜以莫須有的罪名害死了嶽武穆,所以扯了兩段面兒,當成秦檜和王氏,一起放進了油鍋裡炸,以此來祈禱、暗示秦檜、王氏夫婦倆死後必下油鍋… …

而季言之當著‘厚著臉皮’,一路伺候微服出巡的宋高宗的秦檜面兒,給宋高宗推薦炸油條,宋高宗不知道炸油條的暗喻,情有可原,但秦檜能不知道嗎?不過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用季言之的話來說就是,不服憋著,即使憋成了忍者龜,在季霸霸沒有大發慈悲,網開一面之前,再多的憋屈也只得憋著……

秦檜可不差點憋成了忍者神龜,偏偏宋高宗坐在那兒,吃炸秦檜夫妻,不是,是吃炸油條吃得高興,一個勁兒的表示味道不錯,改明兒要了方子讓御廚天天給他做,秦檜能說什麼,能說炸油條是炸秦檜夫妻的美化稱呼嗎?所以他只能將嘔出的心頭血咽回去,然後依然在滴血,面對季言之惡意滿滿的詢問:“秦大人你怎麼不吃啊,連萬歲爺都說炸油條十分美味,不愧是全大宋人民都愛吃的特色小吃?身為萬歲爺心腹愛將的你,不嘗一口萬歲爺都喜歡吃的炸油條,怎麼對得起心腹愛將的美稱呢!”

秦檜:“……駙馬爺請見諒,檜不喜食小吃…”

季言之依然笑得格外意味深長:“那炒燴麵也不吃?”

秦檜:“……”

他媽的你有完沒完,再這樣,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出手打人了!

秦檜深呼吸一口氣,剛要說話懟季言之之時,豬隊友宋高宗開口了:“炒燴麵也不錯,妹夫啊,記得讓廚子將方子寫下來!!!”

季言之笑了,十分滿意的笑了:“要不要多寫幾道?柔福說過,萬歲爺最喜歡吃口感略甜和所有鹹味兒的點心,這回回萬年縣神禾原祭祀,小子可是替萬歲爺蒐羅了不少民間特色小吃…”

宋高宗滿意的頷首:“妹夫可真是有心了!”

可不是有心嗎,為了憋屈一把秦檜,季言之可是花樣兒倍出,結果自然很喜然,繼說秦檜回府沒多久,就有毛手毛腳的府中下人將一屋子的成列擺設全砸了個稀爛,熟知其中內情的和不知道真實情況的文武大臣們紛紛表示,秦府的這種下人真的不能要了,毛手毛腳到這種程度,就算有再多的家業也不夠‘砸’啊!!!

得,經過文武大臣們的好心勸告,秦檜自然更加的憋屈和煩悶,也對身為罪魁禍首的季言之幾乎恨到了骨子裡,於是自然而然,秦檜便開始著手準備對付季言之……

季言之既然能做出將秦檜放在腳底下踩,將秦檜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的事情來,自然也會防著秦檜對付他,所以在推薦宋高宗吃了大宋‘網紅’食品炸油條後,季言之便開始著手處理馮蘅和黃藥師的婚事…

季言之以馮父身體差,唯恐馮父這麼去了,長姐馮蘅因為守孝成老姑娘為由,用時十分短暫,十分快速的按照大戶人家子女納娶、出嫁的規格,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準備將馮蘅嫁往桃花島。

南宋朝中的大臣們又開始為到底繼續北伐,以戰迎回徽、欽二帝還是割地賠款,贖回徽、欽二帝,吵得不可開交。從本心上講,宋高宗不管哪個方案都不想採用,或者說根本不想迎回徽、欽二帝,因為徽、欽二帝一旦回來,就牽扯到權力的歸屬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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