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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神醫技

連喬喝下那碗藥後,起初只是昏迷不醒,及至神智清朗,便覺得自己的身子格外輕盈,如同立在半空一般,幾乎可說腳不著地。她回頭望去,只見那面容蒼白的女子仍一動不動的躺在床帳內,這才猛地意識到:原來她已經離魂了。

連穿越這種事都能發生,離魂當然也不稀奇。連喬並不驚詫,反而好奇地低頭瞧了瞧,手臂是半透明的,隱隱可看到青色的筋絡流動,肉身還有呼吸,證明她還未死透,只是一具出竅的生魂——自然也不會有鬼差前來抓她。

這種情況下,活人想來是瞧不見她的。

連喬大膽的朝床頭望去,只見皇帝仍痴痴守在那處,將她一隻手貼在面頰上,神情異樣蕭索委頓——相處這些年,沒有情也該有義,要是那人一點都不傷心,連喬反倒會感到憤憤不平。

正思索間,一雙小腳啪嗒啪嗒的跑進內室,原來是梳著兩條小辮子的楚珮公主。窗外晨曦若隱若現,她顯然才剛剛起身,才梳了頭,還未來得及洗臉。她原本跑得飛快,等到了殿門口,反倒露出幾分驚懼,怯生生的走到楚源身邊,抓著他的衣襟問道:“父皇,姑姑們都說阿孃病了,是真的麼?”

連喬斂氣屏聲,靜候皇帝的回答。

楚源摸了摸女兒的頭,淡淡笑道:“你阿孃只是太累了,得多睡一會兒,咱們別打擾她。”

楚珮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她畢竟只是個小孩子,不知道親人辭世是何種滋味,旁人更不敢告訴她。

她只是低頭揉著自己圓乎乎的拇指肚,有些悵然的道:“阿孃還說要陪我過生辰呢,我怕她忘了。”

連喬驀然有些心酸,幾乎便要落下淚來,父女倆仍在密密絮語,連喬卻已不忍再聽下去。她掩面轉身,雙足一點,輕飄飄便到了殿外。

天地雖大,她卻是一具虛無縹緲的遊魂,無人能見,也無人介懷。連喬茫然看著四下裡來往忙碌的宮婢內侍,各人皆有自己的一份辛勞,各人皆不得安生——比較起來,連喬還算是幸運的,沒有比死亡更永久的解脫,至少不用再汲汲營營,為生活時刻憂愁。人這一生,無非就是哭著來,哭著去,她只是提早邁入這一關口而已。

這樣的想法無非是自我安慰,連喬很想撫平心態,最終卻只能感慨造化無常:倘若早知道窮盡一生也無法對抗命運,老天爺何不早早將她的性命收走,偏偏在她誕下一雙兒女之後,再來奪去她為人的資格,留下稚子孤女,何其無辜!

她覺得老天爺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這般的思潮翻湧,不知何時,連喬已來到寶華殿後的小佛堂中,那不過是一方低矮的小屋。金身佛像前的蒲團上,端端正正跪著一個清瘦人影——穆氏雙手合十,眼眸緊閉,不知在潛心禱告些什麼。

也許只是祈禱她早些死去,連喬漠然想著。

她對於穆氏暗中下毒一事,心內並不感到十分憤怒,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日的,只是沒想到穆氏會用這樣淺薄大膽的法子,明知道會被揭發,還是義無反顧的送來那碗湯藥。

也許她要的本就是這樣玉石俱焚的後果。

連喬眼光復雜的向穆氏望去,這位皇貴妃的日子似乎也不好過,她穿著一身薄得能透風的緇衣,袖口已有些破損,頭上草草挽了一個髻,卻光禿禿的,半根插戴也無,因為幾日粒米未進的緣故,體力已有些支撐不住,她勉強跪在那兒,身子卻顫顫巍巍的,彷彿一不留神就會栽倒在地,再也不醒。

連喬見她嘴唇微張,仍在那裡振振有詞,彷彿塵世間的一切都與己無干,心裡不知怎的倒生出一股無名火來。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穆氏背後,想搖撼她的肩膀,質問她為何非置自己於死地不可,誰知才伸出一雙手去,穆氏好似察覺到什麼,陡然轉過臉來,凌厲的朝半空望了一眼。連喬心內一驚,腦子裡如同天旋地轉一般,再度昏迷過去。

*

楚源在床前守了十來日,眼瞅著連喬的呼吸一天天弱下來,心內不禁憂急如焚。就在他覺得無法忍耐,要派人出宮找尋楊漣蹤跡時,楊漣卻帶著他之前所說的那人回宮了。

楊漣恭恭敬敬的將身側高人介紹給皇帝,“這位便是下官先前提到的,善於療治疑難雜症的程郎中。”

這程郎中破衣敝服,一把稀髒的大鬍子,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好似一個月不曾梳頭洗臉。楚源雖有些不悅,想到世外高人或多或少總有些怪毛病,勉強比了個請的手勢,“那就煩請先生察看一番賤內之疾。”

貴妃只是妾室而非正妻,皇帝卻直呼賤內,楊漣不禁多看他一眼,卻見皇帝容色淡淡,不以為意,他心中頓時一震,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程郎中也不拘禮,從骯髒衣袖裡伸出兩指,搭住連喬的手腕便開始號脈,默思片刻道:“此症雖險,也不難治。”

楚源大喜,“那便有勞先生了。”

程郎中的話還未完,“只是一樣,這方子是極容易的,唯獨藥引難求,草民恐怕陛下因此事為難。”

崔眉見他這樣神神叨叨故弄玄虛,倒有些不快,“皇宮大內什麼珍稀的藥材沒有,你只管說來,我倒不信會有缺的。”

程郎中淡然瞥他一眼,“是龍血。”

崔眉不禁呆住,要說這龍傳說裡自古有之,可誰也不曾親眼見過,更別說殺其身取其血,這怪郎中提出這樣的難題,不是故意唬弄人麼?

他待要上前與此人理論,楚源卻輕輕攔住他,依舊尊敬的問道:“敢問先生,再沒有替代之物了麼?”

程郎中睨著他,“陛下當真要救娘娘?”

“自然非救不可。”楚源平靜說道。

“那好,草民便斗膽直言。”程郎中再無猶豫說道,“陛下乃真龍天子,所謂龍血,即需以陛下心頭血做藥引,雜以密藥,方可解除此毒。”

話尚未完,崔眉就趕緊打斷,“不可,陛下玉體怎可損傷?”又急忙面向皇帝,“陛下切勿聽此人胡言亂語,小的看他定是不安好心,否則怎會想出這樣荒唐的辦法?”

楚源不理會近侍聒噪,正視著那人道:“需要多少?”

“不多,刺破胸口取一滴即可。”程郎中鬆了一口氣,他原怕皇帝不肯依,那他這趟來了也是白來。

楚源聽罷,眼中並無半分怯色,徑自解開內衫,露出精壯胸膛,他鏗鏘說道:“拿來。”

程郎中忙遞過一方淬過火的匕首,皇帝也不猶豫,持刀筆直一劃,但見涓涓血流自前胸落入潔白瓷杯中,鮮紅奪目。

程郎中忙道:“夠了夠了。”小心翼翼的捧著那瓷杯,準備配他的奇藥。

楚源簡單包紮好創口回來,就看到程郎中正在將兌好的解藥小心翼翼的喂昏睡中的女子喝下,也不知是否錯覺,楚源發現連喬喉間咕咽咕咽的動著,不似先前那般僵硬,心中驀地生出幾分歡喜。

待連喬將湯藥喝得涓滴不剩,楚源就急忙上前,欲檢視她的病勢。

程郎中笑道:“陛下莫急,大約到明日娘娘就能醒來,若還無用,陛下只管取草民的項上人頭便是。”

他朗聲笑著,隨楊漣一道退下——自然還得在宮中住一晚,否則藥石罔效,這罪責只有他擔得起。

楚源緊緊抓著連喬的手,覺得手心微熱,連心頭都暖和起來:積壓許久的心事終於得以解決,他還從未像現在這樣舒心暢意過。

崔眉見皇帝沉浸在無言的喜悅中,本想勸主子早些休息明早才好上朝,這會子也不得不咽回去:他要是再沒眼色,說些煞風景的話,那他這個御前的紅人也別想做下去了。

第123章 毒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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