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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無恙就像老爺爺給孩童講故事一樣從頭說了起來:“菊石國遠在遙遠的西陲,立國二百餘年,在西域也算得上大國了。菊石國的王室姓伊安,素來仰慕中原,曾多次遣使者東來,也受到了中原皇帝的冊封。大約在五十年前,菊石國內發生貴族叛亂,一位邊將勾結外族篡奪了伊安氏的王位,之後又發生了殘酷的內戰,伊安氏凋零殆盡。然而篡位的將軍很快就被周圍數個國家的聯軍趕下了臺,菊石國徹底亡國了。伊安氏的人流散到西域河西各地,沒有祖國的庇護,生活非常艱苦。當時中原也處在戰亂之中,河西地區一度被匈奴人控制,對西域的事務鞭長莫及,管不了,也沒法管!這種局面直到先皇奪取天下才結束,中原局勢穩定之後,先皇就有了收復河西的計劃,開始有目的的聯絡原來的西域屬國。聽說曾經的西域大國菊石已經亡國,在菊石故土上新建的幾個小國都投靠了匈奴勢力,先皇便有意助菊石國伊安氏復國,於是派出暗探到西域打聽菊石國亡國遺民的下落,結果出問題了!”

劉貞聽得入了迷,忙問道:“什麼問題?”

“菊石國亡國的時候,實際統治者是那位叛將藤氏,因為突發叛亂,伊安氏的國王印信和中原皇帝冊命的詔書都落入了藤氏的手中。先皇派出的密探沒去過菊石國,更不知道菊石國內亂到亡國期間發生的種種。藤氏奪了伊安氏的王位,把後宮的珍寶收入囊中,又對伊安氏進行血腥清洗,伊安氏活下來的人很少,逃出菊石國後因為沒有錢財日子過得很苦,又不敢暴露身份,所以流散到各地。藤氏同樣丟了王位,但家族勢力得以儲存,掌握著菊石國百餘年積累的財富,全族流亡到接近玉門的一個國家過著富足的生活。密探打聽菊石國王族後裔的訊息很快就被藤氏知道了,他們帶著菊石國的舊印信和冊封找到了密探,密探也是個投機取巧之輩,他認為既然已經找到菊石國王室就沒做深入調查,於是藤氏全族輾轉進入了大周境內,其首領還得到了先皇的親自接見。事情如果到此結束,僅僅讓藤氏撿了個便宜也就罷了,可伊安氏的流亡者不知從何處聽到了中原皇帝尋找他們的訊息,在老國王孫子的號召下流亡在西域將近二十年的伊安氏流亡者總共三百餘人終於在數月之後集結了起來,可當他們入境的時候去出了問題。前幾個月菊石國的流亡王族已經入關進京了,怎麼又來了一批自稱菊石國王室後裔的人?而且這些人破衣爛衫,又沒有可以證明他們王族身份的信物,邊將以為他們意圖不軌,堅決不放他們入境,可憐的伊安氏遺民捨棄了一切歷盡千辛萬苦來到了周境卻不能入,米糧耗盡困守在關外長達數月。直到有好心的商旅將此事報告給了朝臣,這才引起先皇的重視下令徹查,終於確定伊安氏才是菊石國真正的王室,先皇立刻派出專使去接伊安氏來京。”

劉貞迫切地問:“接來了嗎?”

裘無恙嘆了口氣:“等專使到達伊安氏在關外的營地發現三百多人已被殺多時,因為是夏天屍體全部腐爛,其狀慘不忍睹啊!”

“啊!”劉貞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是什麼人乾的!”

趙遵冷冷的說道:“是藤氏做的!”

裘無恙點點頭:“藤氏一直想斬草除根滅掉伊安氏全族,但伊安氏躲藏在西域各國隱姓埋名,一直沒機會下手。這次伊安氏全族來投奔大周,聚居在關外逡巡多時給了藤氏一個絕佳的機會!”

劉貞怒道:“先皇不知道是藤氏乾的嗎?”

裘無恙道:“先皇何樣人?怎麼會不知道啊!可木已成舟,他又能怎麼樣呢?最後只能對外宣稱伊安氏絕嗣,藤氏成了菊石國唯一的王室!”

劉貞更氣了:“先皇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能承認這些殺人犯是王室呢!”

“貞妹,不得胡言!”

裘無恙卻沒有在意劉貞的氣話:“藤氏和伊安氏之間的內鬥,很難說孰是孰非,先皇為了恢復河西的大業,只能違心的支援藤氏!然而藤氏一族爛泥扶不上牆,來到長安後一味享受,毫無進取之心!先皇深惡之,數年之後藤氏一族中發生瘟疫,全族幾乎死光,先皇藉機免去了對藤氏的供應,把菊石國驛館的級別從流亡王室降成了使團級別,等同於否認了藤氏王族的身份,所以菊石國驛館的規模才如此之小!”

趙遵感嘆道:“莫逆弒君者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

“活該,這是罪有應得!”劉貞氣憤難平道。

趙遵問裘無恙:“裘大人,伊安氏真的沒有一個倖存者嗎?”

裘無恙道:“若不是先皇尋訪菊石國王室伊安氏也不至於落得被屠殺的厄運,因此先皇深感愧疚,不止一次派人明察暗訪伊安氏是否有存世的後人,但因伊安氏被殺之地沒有目擊者,也沒有人名單可以比對屍體,最後查無所獲只能認為伊安氏全族無一倖免被滅族了!”

劉貞哀嘆道:“真慘啊!”

趙遵問:“如今居住在菊石國館驛的是什麼人?”

裘無恙道:“還是藤氏的後人,不過當年發動叛亂篡位的將軍那一支藤氏直系全都死於瘟疫,千餘人只活下來十幾個旁支的婦孺,這些人死賴在館驛裡不肯走,坐吃山空!三十來年金山銀山也快吃完了,現在過得比普通人還不如,經常到別的館驛撿剩菜吃!”

劉貞奇道:“他們不會到四方館之外的地方謀生嗎?賣力氣憑手藝吃飯總好過當乞丐啊!”

裘無恙道:“身份!賴在四方館雖然吃糠咽菜卻保留著貴族的身份,離開了四方館這層貴族的外衣就沒了!”

劉貞道:“貴族身份能當飯吃啊!這些人真是迂腐不堪!”

趙遵卻感覺裡面另有蹊蹺:“裘大人,像藤氏這樣的失國的流亡貴族在四方館多嗎?”

“多啊,三四十國呢!”

趙遵道:“他們也和藤氏一樣死守在四方館的館驛中不出去嗎?”

裘無恙皺起了眉:“你這麼一提還真奇怪!別國的流亡貴族小日子都過得風生水起,做生意做官的比比皆是,不少流亡的國君在其百姓中仍有威信,在我國境內雖然做不了國王了,但仍是該民族實際的掌控者或者教主教宗,供奉孝敬都不少,有些甚至只在四方館內掛個名,實則住在長安城中的豪宅裡,只有藤氏好像和外界徹底斷絕了聯絡,自我封閉了起來。”

趙遵心中已有計較,不再多問以免引起裘無恙的懷疑,於是岔開了話題,又喝了幾杯裘無恙突然放下了酒杯,連聲嘆氣。

“裘大人有何煩心事?”

裘無恙道:“裘某入仕快三十年了,兢兢業業謹小慎微,如今做到這個官位也可以說沒什麼大遺憾了,可歲數大了早已厭倦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過夠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打算告老還鄉回豫州老家。”

趙遵心說我信你個鬼!當官哪有嫌官運長的,回老家可沒有人給送禮行賄!這是專門說話給自己聽。

趙遵笑著說:“裘大人還在為沙羅使團正使被殺一案憂心啊!”

裘無恙道:“是啊,上官逼得緊,嚴令我十日破案,現在只剩下七天了!破不了案到時候罰俸降職,錢不錢的是小,咱這個歲數了丟不起那個人吶!”

趙遵裝作非常為難的說道:“哎呀,要不這樣吧!這個為難的案件就轉交給我吧!七天,我儘量破案!怎麼樣?”

“真的!”裘無恙大喜,但隨即說道,“這是個出力不討好的差事,我怎麼能……”

趙遵大笑:“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我們又吃又拿的,替裘大人分憂也是應該的!其實我感覺上峰雖然下令嚴查,不過是個幌子,走走過場裝裝樣子罷了!你把這個案子轉給我,我又沒什麼官階,大不了最後讓姨夫罵一頓出出氣的就得了!”

裘無恙興奮的頻頻向趙遵敬酒,好一會兒裘無恙終於平靜了下來:“其實這個案子交給趙侯是最好選擇,你的頭腦身手都是一流的,而且四方館內的人都不認得你,查起案來更隱秘,說不定趙侯真能破此大案,立一個大功啊!”

趙遵說:“是嗎?讓裘大人一說,我還真想試一試!不過我在四方館裡兩眼一抹黑啊,得給我派一個精明幹練的人來幫忙!”

裘無恙想都沒想,對門外聽事的僕人喊道:“去,把班閏大人叫來!”

時間不大一個年齡和趙遵相仿的年輕帥小夥推門而入,招呼不打坐下來就吃,對裘無恙毫不見外。

裘無恙苦笑著向趙遵介紹道:“趙侯,這位乃是安西都護府都護的次子班閏,我和班將軍有舊,兩年前他把此子送到長安託我照顧!不想這傢伙甚是頑劣,老給我闖禍,於是給他在四方館謀了個差事,做了個小吏!”

班閏聽裘無恙這樣介紹自己白了他一眼,繼續吃喝。

裘無恙小聲對趙遵說道:“他在西域生活了二十年,西域各國風土人情沒人比他更瞭解,而且他又在四方館當值兩年熟門熟路是不二人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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