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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馨一驚,但隨即就看到了趙遵臉上的笑:“侯爺真會開玩笑,我要是男人可捨不得將她送人!侯爺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又關心起她來了?”

“有點。”

“江姐姐是我的開蒙恩師,我視她為親人一直跟她學,可那件事之後她變得消沉甚至厭世求死,我勸說無果只能不斷的用動作和言語刺激她,只希望她能重拾信心。我失敗了,可侯爺成功了,男的女的是有點不一樣!”說著寧馨笑著施禮跑開了,“我真沒想到她會跟你離開,替我問候江姐姐!”

趙遵無奈的連連搖首,進了約好的屋子趙遵驚訝的看到了段宏,石癸和姚琮正在一旁點頭哈腰的作陪,二人見到趙遵均是一臉尷尬。

“哎呦,趙老弟來了!”段宏笑臉相迎拉趙遵入席,“老哥我老早就想結交趙侯了,所以讓李儉幫我打聽趙侯的訊息,聽說石癸他們約趙侯飲宴,不請自來老哥我唐突了,先自罰三杯!”

段宏話說的極是江湖,全不似朝廷大員皇親國戚的做派,趙遵心說你這個“大哥”,我這個“老弟”是從哪裡論的?

“承蒙段侯抬愛,趙遵受寵若驚!”

段宏見他上道更高興了,叫來幾個美女陪酒,幾個人把酒言歡好不快活。酒酣耳熱之際段宏揮退了陪酒的美女,似笑非笑的對趙遵說道:“聽聞趙侯最近納了柳絮,可喜可賀!”

石癸和姚琮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段侯我……”趙遵沒想到他這麼直接,一時想不出該怎麼接話。

“哈哈哈!”段宏大笑道,“自古美女愛英雄!段某眼拙沒瞧出來,要不早把她送給趙侯你了!段某是交朋友的人,再奉上黃金千兩、錦緞二百匹以做陪送!”

“君子不該奪人所愛,趙遵心中惶恐,怎能再要段侯的財物!”

段宏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了個娘們豈能壞了咱們的情意!趙老弟,話說的這兒了,愚兄就不藏著掖著了,前些日子你和桑文羊他們鬥法,咱押錯了寶!可畢竟桑文羊他們財大氣粗掐著咱的財路,站在他們那邊也是無奈之舉!不過從今往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用得著愚兄的地方儘管開口!”

趙遵道:“國舅爺豪氣!趙遵感恩戴德,今後一定報答!”

“說報答就外道了!只是老弟你在要害部門,更能體察上意,以後再有什麼大動作提前跟咱知會一聲,別和這次似的,與桑文羊他們走的近了差點被他們牽連害死!不怕幾位笑話,陛下和皇姐罵了咱好幾次了,讓咱交朋友掌住了眼,再和居心叵測的人攪在一起就嚴懲不貸!”

這幾句話看似憨傻忠厚,卻暗藏玄機,趙遵心道這廝絕不像自己表現的那麼庸碌,把柳絮讓給自己所圖的無外乎驍騎軍超前的情報,更深層的還是想拉攏自己,分化自己與李夫人二皇子的關係,如果不是段皇后教他的,那說明段宏還是有些手段的。

段宏多喝了幾杯,開始胡言亂語,說起了柳絮的妙處。這讓趙遵十分反感,好在沒說幾句段宏就醉倒了,被李儉架到了別的房間。

石癸和姚琮挺過意不去,好好一場送行宴讓段宏攪黃了,趙遵卻沒覺得,至少和後族的關係沒有激化,趙遵本擔心自己走後會有人對柳絮不利,畢竟沒有官衣的保護柳絮只是個弱女子。

石癸對趙遵說:“我們已經和郭華聯絡上了,您這位兄弟夠黑的,您那份利錢他都拿走了,這人……”

“人是可靠的,要錢只管給他便是,他在關中一帶很吃得開,特別是長安城內,他路子很廣,你們以後去長安立足少不了他的幫忙。”

姚琮道:“咱們生意越做越大,總是僱保鏢押運花費甚重,不如養些……”

“不可!”趙遵當即否定他的提議,“桑家徐家的教訓還不夠嗎,他們兩家養了多少門客,到頭來有什麼用?一旦引起朝廷猜忌,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就是!”石癸瞪了姚琮一眼:“趙侯保著咱還有什麼可怕的!趙侯你別介意啊,我們哥倆走南闖北見各地豪強林立,咱們擁有的錢財田產也不亞於他們,可人家修建堡壘豢養家丁,勾結地方官建立獨立王國,見多了有點羨慕!”

趙遵皺眉道:“有那麼嚴重嗎?”

姚琮道:“北方相對好很多,官府控制的很嚴,有錢人只能叫地主,算不上豪強。南方可就不同了,當年大亂北方戰火不斷,很多北地的家族整族南遷,來到從未被開墾過的土地上落地生根,兼併土地繁衍子孫控制更多的土地,他們把持著地方上的生殺大權,外派的官員根本指使不動他們。經過數十年的發現,他們漸成氣候,表面上交稅服役,實則形成了一個個獨立的小王國。過了淮南這種情況就很普遍。”

趙遵嘆道:“陛下打擊豪強的行動持續了二十年收效甚微,實在是牽涉了太多人的利益,根深蒂固難以清除。對了,二位老兄走南闖北見識廣博,不知去沒去過邛都這個地方?”

石癸道:“我只對閃光發亮的寶石珍珠感興趣,邛都在哪兒我都不清楚!老姚你呢,你去過嗎?”

“別說,我還真去過一次!二十年前我和小舅子一起離家學做生意,後來都發了點小財,我選擇北上洛陽,而小舅子跟朋友去蜀地做起了木材生意,結果兩年後我們收到了他客死他鄉的訊息,然後我和你嫂子去了川西南的邛都!那一路走的啊,一個多月才到。”

石癸道:“你小舅子怎麼死的?”

“別提了,我們到的時候只看到了他的骨灰!”

“當地官府沒給個說法?”

姚琮道:“說法?能把死訊給我們傳到了就算官府用心了!那地方,不好說,山深林密到處充斥著邪氣,要人命的東西太多了,而且當地人對外來的也不友好,我們待了兩日便離開了。”

“兩日?說了等於白說啊!”石癸頓感失望。

帶著諸多的不確定,趙遵跟著出征大軍離開了洛陽,陳嵩親自為他們踐行,出發不久班閏打馬來到後軍上了一輛輜重車。

“我安排的不錯吧!”班閏讓木匠連夜趕工改裝了這輛輜重車,外面看很普通,裡面卻別有洞天,加裝了厚厚的羊絨,桌几、筆墨、燈燭甚至還有夜壺。

“你倒是心細!”趙遵還是很滿意的,班閏道:“你可是大紅人,軍中多有認識你的,為了保密白天你就待在車裡吧!還好老蕭是生面孔,不然以他的性子可藏不住!”

這一路何等艱辛不必說,但說入川前的一日,趙遵和蕭烈與平羌叛的大軍分別,化妝成行商的模樣走山路棧道入川。二人身懷上乘內功,翻山越嶺如履平地,觀賞著沿途壯麗的景色。而路上遇到的那些真正的商販就不同了,他們揹著大量的貨物走山,累得汗流浹背,一路上摔破手跌斷腿的也不罕見,停下來休息吃飯的時候,哪裡哪裡的,誰誰誰從棧道上失足跌入萬丈深淵的傳聞也時有耳聞。

蜀道難,但成都一帶土地肥沃富庶不讓洛陽,蜀地的大部分人口和財富都集中在了幾個大城市周圍,出了成都再向西南,路簡直不能叫路了,蜀地多生竹子,走著走著,人就一頭扎進了竹林,到處都是新生的竹筍,毛竹几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有時候二人在竹林夜宿,明明辨好了路徑,第二天卻又因新長出的竹子而迷途。

“三弟!你說是咱們哥倆太笨,還是這個地方被施了法術?前天咱們明明走在官道上,怎麼就稀裡糊塗的鑽進竹海出不去了?”蕭烈和段松有結拜之誼,因此也稱趙遵三弟。

“二哥,我看是咱倆太笨!路是不會自己跑的,肯定就在附近,只是咱倆不熟悉地形錯過了。”

又是一天在林海中艱難跋涉,他們繞過了幾道山樑。站在山脊上眺望,仍是一片綠色的令人絕望的森林和竹海。

傍晚二人在竹林中生火烤乾糧,蕭烈把硬的像石頭一樣的乾糧掰下一塊放在嘴裡費力的嚼著:“咱們和班閏他們分開也有十日了,他們走大路不知到沒到前敵?”

趙遵道:“肯定到了,封將軍遇刺致使發兵晚了半月,所以必須加快進軍速度把時間找回來,我猜最早出發的黑龍軍說不定已經和羌人交上手了!”

“這麼急?”

“陛下的心思不難猜,羌地遭遇大地震死人畜無數,劫掠邊郡是必然的,即便今年不來,也得派大軍佈防以備不測,讓羌人拖住,北伐匈奴的大計又要落空了。與其這樣被動防禦不如主動出擊,趁他病要他命!打遊牧部落就得在開春就打,這個時間牲畜帶崽轉移不快,大軍方便捕捉敵人與之決戰,即便不能全殲,牲畜的損失也是他們無法承受的。要知道草原上多少驍勇的部落僅僅因為一場雪、一場旱災,在無外族入侵的情況下而自滅。比起農耕,遊牧抗擊災害的能力差遠了!所以說我們中原文明才能一直延續,而周邊的敵人卻換了一茬又一茬!”

蕭烈又掰了塊乾糧:“段大哥智慧過人,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無一不精,我帶過兵兵書戰策都沒少看,攻防戰、偷襲戰各種陣仗知道如何應對,也算精通這一行。可你不僅腦子好用洞悉一切,而且打仗天馬行空善用奇兵。我爹在世時常說人但凡有一技之長便是可用之軀,要是樣樣精通那就是人精,可以成大事!所以段大哥才讓我跟著你幹!”

趙遵苦笑道:“不知道我會不會讓段大哥失望!”

“誰!”蕭烈突然站了起來,警惕的看向西邊的竹林,一聲接一聲的喘哼聲由遠及近像是什麼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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