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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檔案館,兩名差役負責把守,在戒備森嚴的府衙內,已經算很重視了。“三哥,咱怎麼說也算朝廷的官差,吃著皇糧,可城裡的大小事務一點插不上手,整天遊手好閒的,我家婆娘都有點瞧不上咱了!”

差役中有六個意氣相投的義結金蘭,以兄弟相稱:“六弟,娘們家的懂什麼?官差也得上街巡邏那才叫威風?這是晉城,全大周就數這兒與眾不同,整座城都是人家晉王的,咱們老爺借居在人家這兒,人家是主咱是客,那不得夾著尾巴做人?再說朝廷的俸祿不少分毫,晉王年節的時候也沒虧待咱,掙雙份她還有什麼不樂意的。老六以你的人才什麼樣的女人搞不到手,她再敢胡鬧就趕她回孃家!”

“嘿嘿,三哥說得對,不過最近是有點閒得過分了,咱哥們這麼大能耐天天夜裡看倉庫,這也太無趣了。”

“誰說不是呢,最近外縣的案子都很少,所以沒有外差,也許是因為農忙……”

兩個人閒聊正歡,趙遵已經從後牆飛躍到了房頂,輕輕揭開一片瓦向內觀瞧,裡面數不清的文件,一股子黴變的氣味撲鼻。屋頂的瓦年久失修不能承重,從屋頂開個洞下去不難,但事後定被人察覺。

趙遵又到後窗看了一眼,裡面插著栓,破窗進去勢必引起兩名官差的注意,正在發愁之際,突聽前面有人驚呼:“三哥,前院有火光!”

行三的差役卻沒看到:“老六夜深人靜的哪來的火光?”

老六也有點含糊,揉了揉眼睛:“天天值夜估計花眼了,不對……三哥,快看!”

“哎呀,真有火光!快……快去救火!”前院月亮門附近一團火光飄忽不定,嚇得二人忙跑去檢視。

府衙內不懼盜賊,留人守護檔案館,因為裡面有很多易燃的絹帛木牘,天乾物燥一旦著火那可都完了,防火可比防盜重要多了。

檔案館中不但存放舊檔,還有近期的新檔也擱在這裡,常有文官筆吏到這兒查閱,又因為晝夜有人看守,連門鎖都省了。趙遵心說這可真是天賜良機,自己從前門進開後窗走,神不知鬼不覺。

趙遵前腳剛進去,兩個官差後腳就回來了。“見他孃的鬼了,明明看見一團火,跑過去卻連個鳥毛都沒看見!”

老六說:“是啊,活見鬼了……”說著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脖子,“聽說百年前晉城大戰,數萬百姓冬餓而死,之後常有鬼魂作祟的傳聞……”

“老弟,你是官差,身上這身官府辟邪的,而且手裡有刀還怕邪祟?看哥哥給你煉一趟刀……”二人繼續吹牛侃山。

趙遵順利進入檔案館,祁縣的文件有一間專門的屋子堆放,各種稅賦、兵役等重要的記錄都在這裡,內容之多恐怕再有幾個長夜也看不完,可哪有這麼多巧合。趙遵便直奔主題,去看標著縣令政績和朝廷考察吏治的記錄,他剛要開啟櫃門,赫然看到一雙人腳印。周圍的樓板上壓了一層薄薄的塵土,就這雙腳印清晰,也就是三五天的事。

看到腳印趙遵的心裡一沉,開啟櫃子門一看,其中所放的檔案不翼而飛了。有人搶先一步轉走了它們,事先趙遵也有想過,李僖出事後肯定有多方勢力來查,但朝廷調查下面的官員那是一句話的事,抄一份遞上去就是了,何必要拿走底檔?

趙遵十分失望,以防萬一他決定先行離開,他拔掉後窗的栓子一推,嗯?沒推開!一個木楔子擋住了窗子。

趙遵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記得清清楚楚,外面原本沒有這個木楔子!當然一個木楔子擋不住他趙遵,可什麼樣的人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一根木頭楔子插進窗框裡?關樾、蕭烈等硬功高手可以輕鬆將木楔子砸進窗框,但不發出任何動靜,單純發勁力將木楔子硬生生按進去又不至木楔中途斷裂,力道之強拿捏之準,天下恐怕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砰!”

“什麼動靜!”正在舞刀壯膽的官差被趙遵破窗的動靜驚到了。

“三哥……”老六有點慌了。老三卻強裝鎮定:“別慌,幾十年的舊檔,架子都糟朽了,咱們進去看看是不是哪個櫃子散架了。”

老六不情不願,老三急了:“幾十步外就是官差房,有什麼可怕的!這時候怯了,以後還有臉混嗎?”

兩個人提刀哆裡哆嗦的進了檔案館,查了半天沒有任何異常,老三鬆了口氣:“我說什麼來著,自己嚇唬自己。”

老六說:“不對啊,後窗怎麼開了?”

“說不定是白天哪位大人來查案是開的,這屋裡的味誰受得了,估計走得匆忙忘關了。”

老六也笑了:“是啊,誰開窗也沒這麼大動靜!”

不遠處趙遵站在一棟高樓的屋脊上眺望整個晉城,自己該何去何從?按理說窗外的木楔子明顯是一個警告,趙遵應該知難而退,但他輸不起,畢竟關乎錢文的性命,他決定繼續下去。

祁縣上繳的各類稅賦有固定數額,這類基本的政務即使李僖再懶政,手下的小吏也能把稅收上來把糧徵上來。但像河務、修路、通渠、縣學這類政績書面上無法呈現和核對查實,因此上峰會不定時的派遣官吏到縣裡面訪查,哪怕是太原郡的大官有意包庇李僖,這個下到祁縣訪查的官吏也難脫干係,必然知道內情。

趙遵查到這個人叫夏無傷一名不入流的小吏,李僖案發後他整日魂不守舍,害怕受到牽連,後來乾脆稱病在家一待一個多月。

趙遵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用了兩天查詢到他的住處,夏無傷官卑職微但負責監察地方,在地方官身上撈了不少好處,他在晉城最繁華的地段置辦了一個院子,一家十餘口過的很滋潤。

入夜街市上仍很熱鬧,趙遵飛身越過高牆進入夏無傷家中,按理說晚飯的時辰是一天當中最熱鬧的時候,但夏府卻沒有一點歡聲笑語,屋舍的門窗緊閉更不見人影。

趙遵大奇,挨個屋子搜,到了廚房發現灶臺是冷的,這家人都去哪兒了?趙遵來到柴房,突然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扒開柴堆看到地面上一大灘凝固了的血跡,血量驚人。

趙遵暗道一聲不好跳到院中,“好歹徒,就知道你會來!爺爺們候你多時了!”八位晉王府將校和關府底下的捕頭手拿刀劍鎖鏈將趙遵團團圍住。

趙遵一拱手:“官差大人,小可非是歹人。”

為首的一位身穿紫衣黑帽的王府護衛點指趙遵:“夏家一十三口被滅門,鄭大人以為歹徒行兇之後倉促逃離未帶走藏匿的財物定會再來拿取,便請我等協助那賊。果然今早里正來報說有人在打聽夏家住處,而今將你堵在家中,還敢抵賴!”

“識相的服綁!”“跪下!”

趙遵見他們氣勢洶洶,知道再解釋什麼都沒用了,披枷帶鎖的被抓進大牢或者直接被押到劉合面前,這個臉可丟不起。說時遲那時快,趙遵向左一晃,捕快們都是身強體健之輩,但只粗通武術,被趙遵調動的全向左撲去。

趙遵瞅準空檔高高躍起,可半空中硬是被兩把環首大刀壓了下來,趙遵雙腳剛落地,兩把刀又到了,一個斬肩一個掃腿。趙遵忙閃身躲開,飛一起一腳踢一人的刀柄,那人也是謹慎,刀環上系一條皮帶,另一頭綁在自己手腕上,見躲不開趙遵的腳,乾脆鬆開刀柄讓環首刀脫手,躲過去之後猛地一扯皮帶重新將刀柄握回手心,反手連砍三刀。另一個人專攻下盤,二人一上一下配合默契,比何郊何橋兄弟也差不了多少。

五名捕快知道自己插不上手,站在一旁搖旗吶喊,而為首的那位卻沒上來幫忙,拄著棍子冷眼旁觀。趙遵心說點子真背,誰能想到小小的晉城竟臥虎藏龍,晉王的衛士竟這般厲害。趙遵赤手空拳倒也不畏懼,只是拖得久了大批官軍來了更麻煩,於是用上了截脈。先攻一人,趙遵的身法太快了,那人來不及揮刀,只能用手臂格擋,趙遵的拳好像並不重,但捱了幾下後他突然感到半身痠麻,最後門戶大開被趙遵一拳打在胸口,刀落在地上,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好啊!敢傷我兄弟!”另一個失去理智揮刀亂砍,被趙遵封了兩路三觸,趙遵輕鬆將其打昏。

“好一個悍匪,能傷我兩名部下!來來來,我會會你!”

趙遵不太懂晉王府的軍官品級,但從衣著推斷此人應是地位頗高的上級武將,中等個子身材壯碩,手裡一條鐵棍不算長,但足夠粗,普通人恐怕都拿不起來,他單手拎著隨手一個翻花。一個動作趙遵便知此人和關樾蕭烈一個功夫路數,以剛猛見長。

“打贏了你就能走?”

“我叫赤朋,勝了我你可以走。”

趙遵不再猶豫,自己也已經很久沒有全力以赴出手了,對手難得,終於可不用束手束腳打個痛快。趙遵手持環首刀亮個架勢,赤朋的鐵棍就砸下來了,也是個火爆脾氣。

“砰!”趙遵閃過,鐵棍砸在地上,溼泥地面竟被砸出一個碗口大的坑,趙遵並不吃驚,自己力量不足,兵刃拳腳遇上這種剛猛的人都吃虧,好在趙遵也有了經驗,只要避過開始的猛攻,力氣衰減後便可以伺機反擊。然而這個對手與眾不同,內功不見得比之前遇到的勇士強多少,但有一套獨特的發力方式,十幾棍子猛砸猛打卻連一滴汗都沒有。

趙遵急於脫身使出折手劍法,以刀代劍攻擊赤朋握棍之處,赤朋力氣再大畢竟棍子沉重不如環首刀輕便靈活,攻勢大減被趙遵壓制住了。趙遵表面上佔了上風,其實他也很難受,環首刀始終要躲著鐵棍,二人兵器互不相碰好像對空打了十幾個回合,赤朋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扔了手裡的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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