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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流g650er私人飞机从珅城飞往杭州的航迹上,航舱外的天空泛着浓深的留紺蓝色,航舱内灯光温暖明亮。
餐室的门打开后,傅京辞持着手机走进去,桌上摆着他一贯享用的牛排与白兰地酒。
傅京辞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持着餐用刀叉切了块牛肉,刚要放进嘴里,忽然放下,重拾手机,将那条热搜点开了。
手腕上的黑金百达斐丽表时针在九点与十点之间,傅京辞眉宇压下,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深眸浮着心疼与烦躁。
照片里的景稚,眼红得令人心疼,明明那么怕冷的一个人,就这么站在雪地里,一边掉眼泪一边接电话。
傅京辞眉心锁紧,半搭在餐桌上握拳的手不禁发力。
他还因为赌气,故意让她等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想到这,傅京辞忽然起身,持着手机出了餐室。
简单用餐完的拙言正好走来餐室外想要候着,谁知,刚到,门就开了。
傅京辞从里面出来,周身气场看的出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飞机上的庖厨小官儿恰巧也守在门口,两人目光往餐室内一瞄,同时收回了目光。
四目相对片刻,拙言反应过来,准备跟上少爷的步伐,临走前,特意和庖厨小官儿说了一句:“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餐桌上的食物一口没动,傅京辞心情差到完全没有食欲。
半个小时后,湾流g650er停在杭州机场专属泊位,一辆墨染黑布加迪稳步在专属停车位停下,准备前往西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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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的告白
傅京辞上“月入青山”阁楼时,景稚正在泡澡。
夜色如墨,古典园林熹园内,亭台楼阁、水榭花厅,园内建筑铺着一层薄雪。
景稚坐在浴缸里,一只手平放在浴缸边沿,另一只手手肘搭在浴缸边沿上,撑着精俏的下颌,眨也不眨地看着正在脱西装外套的傅京辞。
男人身材颀长,解开西装扣的手指像白玉,从容又松弛,外套脱下后,真丝衬衫在室内灯光下泛着高质感的光泽。
劲瘦的身材下,衬衫未脱却腰线若隐若现,看起来很有力量。
盯了一会儿,景稚歪着脑袋,柔声问道:“承策,你什么时候回京洛?”
傅京辞把外套挂好,不紧不慢地解着领带,语气漫不经心:“怎么?急着让我走?”
景稚收回目光,缓缓坐正,轻声道:“我哪里敢。”
她只是在好奇,明天就是小年了,按照四大家族的传统,各家子弟都得在小年之际回归本家,怎么傅京辞回去了一趟还往外跑了?
傅京辞把领带挂好,从容解着衬衫袖扣,温声回应:“明天。”
说完,他回眸看了一眼,不轻不重地补了一句:“你和我一起回。”
“昂?”景稚陡然抬眸看过去,眼里透着迟疑不安,“我不是说了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