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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聊起了親生兒子：“我們二十多年未見了，他估計也得有三十七八了吧，我走時他十多歲，如今過去這麼多年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這個親媽。”
“想找找嗎？”林染問。
“不想了，他當初拋下我跟著前夫走了，我心裡早就當他死了，如果他說想跟著父親，我也能接受，但他說父親和繼母都有錢，跟著我沒錢花，我真的是接受不了。”奶奶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兒子的。
“那就不找。”
林染想著自己的所有公司，沒有一個適合奶奶的崗位，又想到了吉安村：“大姨，你願不願意回我的吉安村生活，我們那個地方做紙活，正好有空著的房子，他們的家人也不會回來，你們要是住進去，他們正經挺高興。”
“真的嗎？”奶奶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農村就是很悶。”
“我們不怕悶的，只要安全就行，紙活我也會學著做的，我孫女很懂事兒。”奶奶想去吉安村，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個好地方。
“農村事情不多，肯定沒問題。”林染知道村裡人啥樣，保證不會對小姑娘有什麼不良企圖，而且周圍住著的大姨們也會幫把手。.
“行行，謝謝林老闆！”奶奶站起來給林染鞠躬。
林染攔住了她：“您不用這樣。”
“要的，要的。”奶奶沒有別的方式表達感激之情，唯有這個。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我這邊再安排安排，明天你帶著孫女來找我。”
“好。”奶奶屬實是高興壞了。
奶奶跑到了樓下，拉起了還在吃水果的小姑娘：“咱們有地方去了，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就跟著林老闆回吉安村，然後咱們就可以做紙活了。”
“什麼是紙活？”小姑娘不是很明白。
“到時你聽奶奶的話就行。”
“嗯，我聽奶奶的話。”小姑娘點頭。
奶奶又望向了一號靈堂，帶著小姑娘走過去：“來來，咱們磕三個頭。”
“好。”
祖孫倆磕了三個頭，然後朝著東家笑了笑，快步離開了公司。
東家沒料到林染會這麼幫忙，見林染下來，誇讚道：“你真是好人！”
“什麼是好人？”林染反問。
東家沉默了，好人的定義太籠統了。
“沒有作女干犯科的就是好人，但他要是在合理合法的情況下觸犯到你的利益，那對你而言就是壞人，反之如果他是一個壞人，但他又在用盡全力幫你，那他是好還是壞？”林染出了靈魂拷問。
“很難評。”
“所以不要去糾結這些，自己當一個本份人就行。”林染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好人，如果有人欺負他，他肯定會還手。
“有道理。”東家也不糾結這些了，什麼好人壞人，自己不當一個壞人就行了。
林染回了樓上，給小馬打去電話：“我記得咱們村有空著的房子，你安排一個好一點的，有一個老太太帶著傻孫女，我看她們太可憐了，讓她們祖孫倆回咱們吉安村，然後再做個紙活，也算是有一個營生。”
“行行，房子有不少呢，我看著安排，回農村挺好的，要不然小姑娘容易被禽獸禍害。”
“已經禍害了，那男的被判了九年。”
“草！”小馬唾罵了一句：“真是壞到沒邊了，欺負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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