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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會定在星期二召開。

由於事先做了充分準備,會議進行十分順利,透過了關於公司資產重組、上市融資的決定。根據這一決定,擬重新註冊、成立先鋒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將集團下屬11個公司納入名下,做子公司,並投資興建先鋒晶片生產廠,作為股份公司實體。會議還透過了關於權磊為股份公司總經理的任命。

權磊走馬上任,搬到先鋒大廈辦公。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組建先鋒科技股份公司,除了集團公司原有的5家企業法人股,又在員工內部發行部分個人股,籌資2000萬元,用於晶片廠的投建。第二件事,是主持先鋒晶片生產廠奠基儀式。易小凡以及科委、外經委領導都前來參加,各大媒體也派記者報道。一時間,權磊是報上有名,電視有影,電臺有聲,好不熱鬧。

自此,權磊的上市之路正式拉開序幕。他並沒有被眼前的風光衝昏頭腦,深知萬里長征只是邁出了第一步,未來還有漫長而艱辛的路要走。所以奠基儀式後,立即約見張棋,與姚明遠三人在辦公室密談。

一見面,張棋半是讚賞、半是嘲諷地對權磊道:“你可真行,從深圳回來,易小凡幾次在我面前提你,關副處長也是開口先鋒,閉口權磊的。我看上市辦已經讓你給辦了,沒我什麼事了。”

權磊心知肚明,嘴上卻道:“誰說的?你的任務艱鉅著呢。這才哪兒到哪?剛鋪上路,正想請教你,這車怎麼走?”

“那要看你去哪兒?”

“去市長林碧天那,取他手中的三個上市名額之一。”

“直走肯定不行。這林碧天是遠近有名的‘三不市長’,不好錢,不好色,不好古玩字畫。整個一什麼都不好,無處下手。”

“我就不信,他總得有一好吧!要不活著有什麼意思!”

“是,他是有一好:就是政治。他老婆王樹曾私下裡說:自己是林碧天的二姨太,林碧天早已先她和政治結了婚。”

權磊點點頭,略帶譏諷地說:“前一陣報上不是說,林碧天是藍城人民的優秀兒子。我看不如說他是藍城人民的優秀丈夫,藍城就是他的新娘。”

“所以他才不能輕易把指標給你,給藍鋼,能拿回10個億,給你呢,連一半都不到。”

張棋一下戳到權磊的軟肋,他當時就拉下臉來。唉,繞來繞去,又回到老問題上來。說到底,還是先鋒太小,人家看不上眼。人都是勢利的,有什麼辦法呢?這就是人性。你無法改變人性,只能改變自己。這麼想著,權磊又恢復了平靜,用商量的語氣問張棋,既然直走不通,有什麼辦法可以繞一下。

這時,坐在一邊的姚明遠插了一句:“是啊,曲線救國。”

張棋會心地一笑:“能啊,怎麼不能?中國是人情大國,只要找到脈絡,總能探進去。”

權磊一聽,眼睛一亮,忙道:“你快說,林碧天的脈絡在哪裡?”

“這就多了,誰沒有個親戚朋友同學同事的,不過找支脈沒用,太遠,使不上勁,得找大動脈,直通心臟。”

權磊是急性子,恨不得張棋立刻說出名字來,自己好動手。但也知道他就這麼個慢性子,這些年在官場上磨的,越發老朽。只得耐著性子問:“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從最近處下手。”

權磊腦子裡立刻閃出市長夫人王樹的名字。不想張棋說出來的卻是:父命子從!這他倒搞不懂了。林碧天的父親是位老革命,出生入死,多次負傷,一條腿丟在戰場上,解放後沒多久就去世了。已經很多年了,讓他上哪兒找去?總不能去求上帝吧!

見權磊一頭霧水,張棋知道他誤會了,解釋說:“我是指政治上的。”

權磊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心裡暗罵自己:整個一俗人,就知道往世俗裡想。像林碧天這樣視政治為生命的人,就算他親爹活著,說話也未必好用。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權磊端起杯喝了口茶,方道:“你的意思,是去省裡。”

張棋一笑:“去中央也行啊,問題是我們沒人。”

權磊看著他,心想:看來他就想好了招數,本可以一見面就說出來,卻非要繞上一大圈,真是不理解。但轉而一想,這不就是政治嗎?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簡單與複雜,均繫於一掌。看來自己離政治太遠了,對官場的套路,遠不如張棋,信手拈來,運用自如。這麼一想,不禁悲從中來,覺的自己像個棄婦,尚未年老,就被曾熱衷的政治戀人拋棄了。

張棋似乎覺察出權磊的心思,沒有再繞下去,大概也覺得這個序做的夠長了,故而直截了當地說,他和羅副省長能說上話,但怕力度不夠,讓權磊去求高新園區的賈區長。賈區長的父親與羅副省長交情很深,他本人曾當過羅的秘書,如果他說話,羅副省長應該給面子。

權磊覺的張棋說的路子對,先鋒集團設在高新園區,屬於賈區長的地盤。自己和賈區長相識多年,自恃待他不薄,每逢節日都備足厚禮,於公於私,都該為自己說話。想到這,他把目光轉向姚明遠,姚明遠衝他點點頭,這事就這麼定了。

方向定了,剩下的是細節問題。權磊見時間不早了,提議去吃飯,邊吃邊談,說不定還能讓酒精激發出火花來。張棋知道回家也沒飯吃,痛快答應了。權磊吩咐小溫安排酒店,又打電話給叢林,讓他一起參加。張棋趁這會兒功夫,把權磊的新辦公室參觀了一遍。回身見他忙完了,用自家人的隨便口吻道:“老二,你這兒有幾件好東西呀。”

權磊心一動,不知他是隨便一說,還是另有他意。

“都是開業時朋友送的。看好什麼了,送給你。”

“真的?你肯定捨不得。”

權磊瞟了張棋一眼,不屑地道:“怎麼,看不起我,我是小器人嗎!”

張棋一指對面牆上的一幅字:“我看了,滿屋屬這個最好。”

權磊急忙擺手:“不行,這個不行。”這幅字出自中國書法協會會長沈鵬之手,是左岸在公司開業前一天送給他的,他怎麼能送人呢。

張棋呵呵一笑:“怎麼樣,我說你捨不得吧!”

權磊不好意思地笑笑:“除了這個,你要什麼都行。”

張棋搖搖頭,一拍權磊的肩膀:“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就是給,我也不能要。要不起呀。你知道這幅字值多少?”

權磊搖搖頭。在他眼裡,世界上最可愛的是權力,除此之外,就是酒和女人。至於古玩字畫,他一向不好。幾百年前一隻破的掉碴的碗,動則幾萬甚至十幾萬,他才不會花這個冤枉錢呢。這幅字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左岸送給他的,否則早就摘下來塞到張棋手裡了。

張棋見他真不知道,豎起一根手指,“一個數。”

“一萬?”

張棋瞟了他一眼,不無嘲諷地道:“你可真是外行。十萬!”

權磊一驚。他知道沈鵬的字值錢,但沒想到會值這麼多錢。幸虧張棋說出來,否則還矇在鼓裡。權磊不禁有些感動,繼而又有點內疚。這幾天竟忙公司的事,也顧不上她。呆會如果結束的早去看看她,等忙過這段時間,送她一份貴重禮物。

從酒店出來,已是凌晨一點了。雖然喝了不少酒,權磊大腦還算清醒,知道這個時間不能去看左岸了,但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左岸已經睡了,聽到電話鈴響,閉著眼睛,伸手去拿話筒,睡意朦朧地“喂”了一聲。夜深人靜,這一聲“喂”,顯得格外纏綿。權磊激情似起,藉著酒勁,衝著話筒道:“我愛你!”

左岸嚇了一跳,起初還以為是騷擾電話,怔了一會才意識到,是權磊。

“I love you too.”左岸用英語說。她不習慣用中文說“我愛你”,覺的太肉麻。

其實權磊又何嘗不是,如果不是喝多了酒,他恐怕一悲子也不會說一句“我愛你。”說完頓感輕鬆,結束通話電話,回家睡覺去了。

而左岸這邊,卻失了一夜的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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