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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自從那天在加油站分手,她一直沒有見到權磊,但每天晚上都通電話。他開始還挺樂觀,但是隨著事態的發展,就樂觀不起來了。大概意識到可能會出事,這天,匆匆趕來和左岸見了一面,之後便消失了。

左岸找不到權磊,意識到出事了。一向冷靜的她這時也慌了,像失去了主心骨似的,在房間裡走個不停,一會兒跑到窗前向外張望,一會兒靠在沙發上發呆,整整一天,什麼事也沒做,一支接一支地吸著煙,腦子裡盡是權磊被警察帶走,身陷囹圄的鏡頭。她極力打消這些念頭,往好的方面想。也許他在開會,把手機關了。左岸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耐心而又焦急地等待著。大凡人都是這樣,在知道最壞的結果之前,總是願意往好的方面想。

天色漸漸黑下來了,左岸又一次拿起電話,還是關機。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得想個辦法。她第一個想到姚明遠,急忙從寫字檯的抽屜裡翻出名片夾,找到姚明遠的電話。可是拿起電話,又停住了。怎麼和他說呢?他會說實話嗎?左岸躇躊起來,忽然間,她想到舒晗。

舒晗正和姚明遠研究權磊的案子。接到左岸的電話,先是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他不想當著姚明遠的面和她談權磊的事,就說自己在外辦事,回頭再給她回電話。

舒晗與姚明遠談完事,離開先鋒大廈,就給左岸打電話,約她在名典咖啡見面。

正是晚飯時間,但左岸一點胃口也沒有,舒晗知道她現在沒心思吃飯,只點了兩杯咖啡。

“我知道,你找我是想問權總的事。我也正想告訴你,今天上午,兩名警方人員來先鋒公司,把他帶走了。”

儘管已有心理準備,左岸還是大為驚訝,她大睜著眼睛,眼神中帶著恐懼和疑惑。

“為什麼?他們憑什麼抓人?有證據嗎?”

“不管有沒有證據,警方有權就事實部分向與案件有關人員提出質詢,如果沒有確鑿證據,會在24小時內放人,最多延長到48小時。如果證據確鑿,就將案件移交檢察院。檢察院核實後,如果發現有疑點,會發回重審,否則就提起公訴,將案件移交法院,進入案件審理階段。”

左岸心一沉,眼前浮現出權磊在牢房裡的情景,鼻子一酸,眼淚湧了上來。

“別這樣,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舒晗輕聲勸道。

左岸試去眼淚,抬頭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希望:“有什麼辦法?”

“這個-”舒晗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只要我能做到。”

舒晗微微點了下頭,“好。那我就直話直說。你知道,我們做律師的,首先一點,就是要知情-知道真實情況,然後根據事實,依據法律,為當事人辯護。權總這個案子,我感覺姚董事長沒有說出全部實情,如果我連當事人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就無法為他做設計辯護策略。”

左岸稍稍猶豫了一下,便把自己知道的權磊與叢林之間的事,原封不動、全部講了出來。舒晗聽完,臉色變的陰鬱起來。

“怎麼?情況不好?”見舒晗不語,左岸急切地問。

“這裡面有幾個疑點。第一,叢林入精神病院那張證明,雖然是安琪籤的字,但上面的內容是事先填寫好的,並且不是從醫院、而是從權磊手裡拿到的,到時候一對證,就能查出來。第二,指控叢林的那位三陪小姐,如果警方找到她,可能會翻供。第三,那天晚上冒充警察闖進現場的保安,有可能說出實情,做出不利的證詞。總之,這其中環節太多。多一個環節,就多一分風險。如果叢林不出事,這麼做倒可以騙過家屬。現在一出事,警方已介入,想要騙過他們恐怕行不通。”

“那怎麼辦?”左岸沉不住氣了,越發擔憂起來。

“坦率地說,我做為辯護律師,只能在進入法庭審理階段才起作用。根據你說的情況,到時候恐怕只能做有罪辯護。而且在審理過程中,有可能牽出先鋒公司為上市做假賬的事,那樣事情就複雜了。”

左岸一聽更急了,不知說怎麼辦好,一個勁地問舒晗:“那怎麼辦?你說,怎麼辦啊?”

舒晗看著她,壓低聲音道:“沒別的辦法,只能找人疏通。以先鋒公司的實力,和市一級領導肯定有接觸,如果他們說話,側面干預一下,讓警方和檢察院不要揪著不放,到時候來個查無實據或證據不足,把案子了了,不了掛起來也行。最好不要弄到法院去,那樣會很棘手,搞不好就判了。”

左岸心裡陣陣發冷,她知道舒晗說的對,權磊的確和市長林碧天、副市長易小凡有接觸,但他現在被關起來了,自己又不認識他們,怎麼去找啊?

“要不,你去找一下姚董事長,讓他出面找找人。”舒晗提議道。

左岸瞟了他一眼,用幾分懷疑的口氣問:“你覺得,他會救權磊嗎?”

“這個-”舒晗頓了一下,“我說不好。按說他是公司董事長,又和權磊是同窗好友,沒有不救的道理。不過,董事長和總經理之間有時會有矛盾,那樣的話就不好說了。坐觀不動,甚至提供證據、落井下石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舒晗這麼一說,左岸的心一下涼到底。前段時間權磊和姚明遠為足球隊的事意見不合,搞的關係很僵。而且董事會的人私下找權磊,讓他出任董事長,這事姚明遠不會一點風聲聽不到。更要命的是,在姚大為自殺這件事上,姚明遠始終對權磊心存怨恨。現在他一出事,說不定正中下懷,可以借刀殺人,除掉這個最大的對手。

舒晗對權、姚之間的矛盾也有所聞,見左岸面色陰鬱,知道她是為此憂慮。安慰道:“你也別盡往壞處想,姚明遠我接觸過幾次,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人。拋去個人感情,從公司利益出發,他也應該伸手相救。你想,這總經理被羈押,如果傳出去會影響公司形象和信用。而且,證監會有規定,擬上市公司在申報、稽核期間不得更換公司法人、總經理。”

舒晗又說了些勸慰的話,左岸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些。他們一直呆到很晚才離開。到家時已是午夜,但左岸一點睡意也沒有。她倒了半杯波本威士忌,先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喝到一半,一仰脖,一口乾了。她想讓大腦變的昏沉起來,驅趕那些紛亂的思緒。但酒精並沒起多少作用,她依然清醒的一點睏意也沒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最後索性坐起來,低垂著頭,在黑暗中大睜著眼睛,想那個她最不願意想、卻又無力驅趕的問題-權磊在什麼地方?

在公安局?還是看守所?他們會不會打他?折磨他不讓睡覺?左岸苦苦思索著,發現自己對這些問題一無所知。她憑著以前在報刊看到的有限的一點知識,猜測著權磊此時可能存在的各種境遇,結果一無所獲。她很想找個人問問,或者只是說說也行,她把自己認識的人逐個搜尋了一遍,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家人、朋友都不行,唯一有可能的是舒晗,可人家已經陪了自己一晚上,怎麼好意思再打擾他!

左岸很想往權磊家打電話,問問秘芸,她知道的情況一定比自己多。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個時候,她才體會到情人的尷尬。以前總覺得情人和妻子相比,並不像人們想的那樣,吃了多少虧似的。除了沒有名份-而她恰恰不需要名份。可現在權磊一出事,就顯出做妻子的好處來。人家可以名正言順,打電話,找人,為救丈夫奔波;可以向家人、朋友訴說,得到他們的勸慰,可自己算什麼?如果不是舒晗,她到現在還矇在鼓裡!

這麼一想,左岸不覺悲從中來,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她兩手捂住臉,伏在膝蓋上,無聲地哭了起來。黑暗中,白色真絲睡衣裹著的後背像一個小山丘,一起一伏,閃著幽幽的白光。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感覺夜-一個人的夜是這樣漫長,孤寂,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左岸哭累了,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一看,天已大亮,急忙跳下床,一看錶才7點。明知不可能,還是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給權磊打電話,依然關機。她深嘆口氣,躺回床上,每隔一會看一下表。石英鐘上的錶針好像出了毛病,慢騰騰的,半天走不了幾個字。左岸心亂如麻,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否則非發瘋不可!她跳下床,跑進衛生間,開啟淋浴。讓水一激,大腦變的清醒起來。猛然間,左岸想到一個人-石小樣。

是啊,怎麼把她給忘了!以前自己幫過她,權磊還借房子給她住,如果她去找姚明遠說情,興許能起作用。

這麼一想,左岸心中又升起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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