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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認真地看他,恨他?愛他?

若非恨他,我怎會親手殺了他?可是,為什麼殺了他以後我這樣難過,難過得痛不欲生?真的是因為降頭術嗎?可是,我若如人所說是愛他的,我怎會動手殺他?我

與他日夜相對過百年亦從不覺得有何別樣的情意,其後幾百年中他對我說過許多意味深長不明的話語我亦從未動心,他吻過我,吻過我許多次,甚至他那次醉酒後還曾與我雙

修過……可是,我卻從未將他放進心中。

我怎麼可能死後卻一念之間愛上了他?況且他就要和穗禾定親了……

他忽地睜開眼,黑漆漆地看著我,滿室的燈火沒有一盞能倒映入那雙瞳仁之中。

我被他這動作生生嚇了一跳,不得動彈。然而,他卻只是這樣看了看我,剎那間又閉

上了眼,我這才想起,他那次在凡間醉酒亦是這般,只是無意識地睜眼,實則並未清醒。

他的雙唇動了動,微微翕張,似乎在說什麼。我一時好奇將耳朵貼近,聽了半晌,再細看他的口型,似乎是兩個不成句的字,“水……喝……”他定是酒後口乾了。

意識到動作之前,我已變化出了一盞香茗端在手邊,一手託了他的後頸稍稍固定,一手將那杯茶送到他嘴邊緩緩傾斜。

豈料,他薄唇緊抿,竟是滴水也為漏進,茶水沿著他的唇角慢慢滑落,留下一道淺淺的茶漬。如此反覆幾次,皆灌不進去。我一時有些著急,無法,只得一口將茶水灌入自己口中,再俯身貼上他的唇,撬開齒縫,將水一點一點全部渡了進去。

離開他的雙唇時,我看見他他斂著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正待放下茶杯,卻又聽他啟

口翕張,口形仍是:“水……喝……”

於是,我又蓄了一口茶準備再渡給他,我剛用舌尖挑開他光潔的齒縫,便被另一個舌尖勾住了,我一怔,待反應過來要退出時卻已經來不及。

那舌尖帶著馥郁的桂花香味,如倒刺般一根一根扎入了我的舌尖,勾住,纏繞,如影隨形。我逃不出,避不開,一口清茶於繚繞之間釀成了濃烈的酒,燻得我神志迷離。

有一隻手掌托住了我的後腦,掌心冰冷如玄鐵,我打了個寒戰,驚醒過來,推拒著他的胸膛想要爬起身來,卻不想後背已被他的另一隻手臂牢牢鎖住,任憑我如何掙扎,卻只不過讓兩人的衣裳更加凌亂而憶。

他的衣襟敞開了,露出白皙而結實的胸膛,柔韌的肌理讓我臉上一燙,慌亂地要閉上雙眼,卻在雙眼合上之前瞥見了一道細小的霜菱,約兩寸長,正好匍匐在他胸膛的正中,似乎塵封了什麼,又似乎銘記著什麼……我心中一痛,伸手便撫上了這淡淡的疤痕。

他閉著眼無意識地皺了皺眉,一道濃重的殺氣劃過我的臉側,我不由得一驚。下一刻他卻鬆開了我的後腦撫上我的衣襟,一寸一寸探了進去,那些絲紐盤扣頃刻之間顆顆散落。

他輕輕撫過我的腰,指尖沿著脊樑緩緩向上,繞過我的肩頭,最後停在了一處,他虛虛籠著那團柔軟,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在他掌中一下快過一下。

他帶著酒香的吐息呼吸掠過我的額頭,竟有一絲殘酷的甜味,長久的凝滯壓得我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連足尖都是繃緊的,清明只在稍縱即逝的一瞬間飛逝而過,頃刻之間,天旋地轉,我被他壓在了身下。

我舔了舔開涸的唇瓣,伸手勾住他的後頸,吻上了他的唇……他吮著我,從舌尖到足背,一寸一寸,細膩卻不溫柔,暖暖卻不溫暖,他吻著我撫摸我,唇如烈火,盅惑人心。我攀上他的肩,繞上他的腿,彷彿心中想要尋找一個溫暖的桎梏。一時間,支離破碎的喘息交織成網,將我們緊緊網住,彷彿我們從未遠離過,沒有生與死的隔斷,沒有愛與恨的疑惑,只有兩顆靠近的心,頻率不同卻緊緊相偎……

他衝了進來,帶著驚心動魄的力量,那一瞬間竟是寂靜的,像是一曲琤琤琴音嘎然而止。猛地,琴音再次響起,金戈鐵馬,戰火紛飛,硝煙、號角、鐵蹄、喊殺……洶湧而至,直至將我徹底吞沒……

不知過了多久,我大汗淋漓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眼前是他閤眼的睡容,有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完美。

我垂頭看著他胸間那道有稜有角的淡淡霜菱,我再次伸出手撫上,心中如溺水般不能呼吸。

他動了動唇,看那口形依舊是:“水……喝……”

我一怔,他又想喝茶了?轉念一想,他醉酒後肝火旺盛,口渴自是當然。豈料,我將茶送到他唇邊,他卻不耐煩地扭開了頭,唇瓣再次開啟,這次卻終於出了聲,不用我再根據他的口形猜測他在說什麼。

“穗……禾……”

我有一種五雷轟頂之感,怔了片刻後,忽然伸手捂上自己的雙耳,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為好。越清晰,越受傷……”小魚仙倌的話突兀地闖入我的腦海,我感覺自己的心鮮血淋漓。

根本就沒有什麼“水……喝……!”全部都是我的臆想,他從一開始說的便是“穗禾”二字……

他為了她醉酒,為了她傷神,更有甚者,他抱著我,吻著我,亦是錯當成……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合攏衣襟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不已。我努力要看清那些襟帶紐扣,卻怎麼也集中不了視線,只有一片模糊的水霧,最終,不知花了多大的氣力方才穿戴妥當。

路很長,沒有盡頭,我一路奔跑,總覺得身後有個厲鬼在追我攆我,要吃了我,連皮帶肉,骨頭都不剩。

我跑啊跑啊,一直跑著,我忘記了自己會飛,忘記了自己是神,忘記了自己根本就鬼怪不侵……

但是,我突然看清了一件事從來就沒有什麼降頭術……

我愛他,愛上了自己的殺父仇人……

那樣清晰,清晰得叫我無處遁形。

[2]

一夜奔跑,我最後僕人一片芳草萋萋之中。

再次醒來時,我趴在一方冰涼的石碑上,抬頭便是爹爹的墳 ,一塵不染得一如爹爹出塵飄逸的衣裳。原來,我昨夜竟是跌回了水鏡之中。

我跪在爹爹的墳前,默默無語,直到日上三竿。

“葡萄?”一團橘紅的顏色撲入眼簾,我抬頭,只見老胡託著圓滾的肚子費力地俯身看我,見到我的臉時,卻大吃一驚,“葡萄,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你這是……這是在哭嗎?”他伸手接過我面上落下的一行水漬,放在眼前仔仔細細、饒有興趣地看了兩遍,“幸而我倆信步走到此祭奠水神,不然便參觀不到葡萄這曠世難見的淚水了。”他轉念一想,忽然瞠目結舌地滿地團團轉起來,口中唸唸有詞,“完了完了,我要趕快回家收拾包裹跑路去了,花界怕是要塌了,葡萄竟然會哭!”

“紅紅,你也快快走吧!回你的天界去吧, 當今天帝好歹是你的侄子,叔侄哪有隔夜的仇?這花界恐怕也是不能久留了。”老胡回身推搡著一個一身紅紗衣的少年。

“哼!”那人鼻孔中噴出一股氣,不屑地道,“真是晦氣,竟然看見這天下第一忘恩負義之人。你不推我我也要走!”說話間甩袖怒目瞪視我,竟是出走天界十二年的月下仙人。

我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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