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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講完這些話,眾人都希奇他的教訓;因為他教訓他們,正像有權柄的人,不像他們的文士。

——摘自馬太福音第二十八、二十九,山上教訓

1

這下,裕子可算領教了什麼叫男人的自行其是了。以前她就覺得目黑這人有些自私,但既然已經把什麼都給他了,當然就不願被他拋棄。正因為如此,對他的本性,裕子一直不願去正視。

裕子一直愛著目黑。他是第一個向自己傾訴愛意的男人。這使裕子一時心血來潮,輕易地把身子交給了他,全身心地投入了他的懷抱。

對男人毫無免疫力的裕子萬萬沒有料到,到頭來,自己也是一個他的“One of them”——目黑沒過多久就對裕子膩了。不過,他沒有和裕子分手,因為那時他還沒有另外的女人。

對一個沒有女人的孤身男子來說,眼下,裕子這種獻身型的女人確實管用。她不僅能為他洗衣做飯、清理房間、滿足他下半身的慾望,手頭緊時,她甚至能貼錢給他花。只要能忍受她年齡較自己大這一點,對目黑這樣一個單身男人來說,裕子是再合適不過的女人了。

裕子心裡也早就明白目黑是在利用自己。可是,對一個女人來說,被男人利用正是一件愜意的事。這男人離開了我就活不下去——這種自傲誘發了裕子的母性本能,使她隱隱產生了一種優越感。

雖說裕子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然而,當這種擔心真的成為現實時,她還是覺得難以割捨。在這種時候,以前心裡暗暗作好的思想準備完全不起作用了。裕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一個離開了目黑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儘管如此,當目黑提出分手時,裕子卻沒有說這些——她想保持一點小小的傲氣。

“行啊。為了你的前途,咱們就分手吧!不過,將來你結婚時,可別忘了讓我認識你太太。”裕子沒事似地、故作輕鬆地回答說。事後想到這事,裕子十分惱火,她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要逞能說這些。

目黑也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比你大四歲,本來就沒指望過和你目黑結婚,你目黑也沒提過結婚的事。裕子心裡想過,自己比他年齡大,又沒有學歷,只是一個普通的窮職員,就算不和自己結婚,目黑大學畢業後會找到一個既年輕、又漂亮、條件又好的物件的。到時候自己再退出來就是了。

可是,目黑提出分手的理由,並不是他有了另外的女人。他說的是,自己畢業後進一家大銀行的事談妥了。誰都知道,銀行這種地方是很刻板的,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和一個年齡比自己大的女人處於半同居狀態,事情就糟了。

“他們的審查十分嚴格,要是家庭成員中有黑道上的人,或是有什麼人的職業不正經,這樣的人他們一概不收。所以我覺得,我們倆的關係對我進銀行絕對不利。”目黑說。也就是說,他拋棄裕子,是為了就業。

“我這四年究竟怎麼啦?”裕子和目黑約好了,兩人從此不再見面。目黑離去後,一種空虛感無情地向裕子襲來。

裕子和目黑是四年前在六本木的一家舞廳裡相識的。在公司為新職員舉辦的歡迎活動中,安排了一場迪斯科舞會。在舞廳裡,裕子遇到了一群自掏腰包在那兒跳舞的大學新生。目黑就是其中之一。舞池很小,大家身子擦著身子。跳著跳著,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對方打了聲招呼,隨後就結成了對子。那天,裕子和目黑只是交換了名片。兩天後,目黑打來了電話。

從此,裕子就不斷在經濟上接濟目黑這個大學生。一直持續了四年之久。在這段日子裡,目黑和其他女人也有過交往,之所以能和裕子保持這種關係,無非是因為,對目黑來說,裕子對他的奉獻最無私,最令他隨心所欲。

兩人就這樣分了手。說到底,裕子只不過是被目黑利用了。

“我真傻!”目黑走後,裕子敗自在房間裡自言自語地說。不知什麼時候,淚水順著面頰淌了下來。眼前的這個房間裡,滲透進了自己和目黑這四年的生活,幾乎每個週末兩人都是在自己這間公寓裡度過的。儘管兩人現在分手了,但這四年的記憶是不能一下子抹去的。

尤其是今晚,在這個房間裡過實在令人難以忍受。懷著一種虛脫感,裕子走上了街頭。

週末的街頭多姿多彩。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看上去個個都幸福無比。裕子下意識地向六本木走去。這條街上,留有她的回憶。四年前在這裡和目黑相識時,她以為自己的人生要變了,然而現在,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不,的確是變了。至少四年前自己心中沒被人挖出這麼一個深深的空洞。那時,雖說談不上幸福,但也沒覺得自己不幸,只是在走著平平常常的人生路。

然而毫無疑問,此刻自己絕對是不幸的。和往常一樣,這裡的“杏仁”商場前聚集著一對對青年男女。就在不久前,她也常在這裡和目黑約會。目黑總是要遲到三十分鐘,準確地遲到三十分鐘。可是,他卻不準裕子也按他的時間表赴約。

和他交往一段後,裕子明白了,他遲到的時間是隨約會的物件而變化的。對方是要緊的人時,他要麼準時到,要麼稍稍提前點到。而裕子,在他眼裡,則屬於那種“遲到三十分鐘也沒關係”的人。不過,三十分鐘一過,他就會如期而至。“杏仁”商場前,站著許多正在期盼久候不到的男朋友的女人,每次,當裕子感覺著她們向目黑那不同於一般日本人的有稜有角的面孔和修長的身材投來嫉妒的目光、挽起他的胳膊離去時,她苦等三十分鐘積下的怨氣就雲消霧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胸中湧起的那股優越感。

可是,今天晚上,無論怎麼等,目黑都是不會來的了。想到這兒,裕子真後悔不該到六本木來。本來是想來這兒回味過去的,不料卻撩得傷口揪心地作痛。

正準備離去時,裕子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扭頭一看,一個男人正對著自己笑。這人身著一件像是手工編織的、類似北歐漁民穿的那種防寒背心,下穿一條牛仔褲,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歲。五官顯得平淡,沒什麼特點,但眉毛線條很粗,且生得勻整有致。

這人胸前掛著一件柱形的圖騰飾品,手腕上套著腕鏈,瀟灑大方,臉上透出一種對自己的穿著充滿自信的神情。的確,他稱得上是相當不錯的男人,卻不是裕子喜歡的那種型別。

“看樣子,是等的人沒來?”男人得體地笑了笑,說。

“我不是在等什麼人。”話剛出口,裕子就有點後悔了。遇到這種情況,如果沒那個意思,按說是不該答理的。

“讓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一個人度週末的夜晚,太可惜了。我正打算去跳迪斯科,不介意的話,咱們做個伴怎麼樣?”果然不錯,他開始套近乎了。聽口氣,對這種場面他已經駕輕就熟。裕子躊躇了一下,轉念一想,反正,回到空蕩蕩的公寓裡去也實在難受,為了填補這種空虛,要不就和他去看看?

就在裕子猶豫的那一剎那,那男人趁勢說:“那好,咱們就這麼定了,走吧!”說著,他伸手輕輕摟住了裕子的腰。裕子和目黑的交往,也是以這種形式開始的。傷心的裕子心裡在想,說不定,這就是辭舊情、迎新戀的機會。也好,就算是得不到新戀,對心靈的傷口來說,總可以說是一種止血的急救手術吧!

男人說自己叫“鮫島”。這人跳舞時節拍感相當強,老練自如,只是感覺上和裕子不協調。這種感覺,不僅要求舞步的技巧,還要能感受到兩人溶為一體、被一種透明的氣氛屏障將自己這一對與其他眾多舞客雜亂的喧囂隔離開來的情趣。目黑的舞技並不怎麼好,但一開始他就能和裕子共享這種情趣。可是,這種感覺在鮫島身上找不到。這天正值週末,舞池裡擁擠不堪。如果能找到這種感覺,按說,這種雜亂還會使兩人興致更高的,可是今天晚上,裕子感覺到的只是累。

原本最令人暢快的電子流行樂這時卻刺得裕子神經發麻,她頭疼起來了。

“走吧!”裕子說。

“怎麼,剛來就要走?”鮫島一臉疑惑。

“對不起,不知怎麼回事,我有點累。”

“那就別勉強了。”鮫島沒有堅持。走出舞廳,只覺得外面的空氣好清新。

“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鮫島貼在裕子的耳邊說。就這麼分手吧,似乎又覺得於心不忍,更重要的是,裕子不願回到她那冷冰冰、空蕩蕩的公寓裡去。或許,是對目黑無情拋棄自己的一種逆反心理在作怪吧。

在鮫島看來,裕子的沉默就意味著同意。他把裕子帶進了一家背街的情侶旅館。沒料到,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讓獵物上了鉤。鮫島心裡一陣得意。他一定在想,到了這一步,簡直就是魚兒進了簍。於是,他態度突然傲慢起來,說話也粗俗多了。

“一起洗個澡?”鮫島勸道。

“你先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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