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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外甥女兒訂親,這日白樘甚是興高,破例飲了十數杯酒,返回刑部的時候,面上已經微紅,雖有些微醺,尚能自持。

入了內房,一時還有些不定心,也辦不得公事,暫且就在裡間兒的羅漢榻上略微歇息片刻。

浮生送了解酒湯進來,見他假寐,不敢打擾,便躡手躡腳地退了出來。

白樘靜臥了片刻,心緒未曾得安,卻反而越發浮躁起來,舉手在領口上輕輕地一撥,雖合著雙眸,心底卻泛出些異樣的情形來。

白樘察覺不對,便陡然起身,呆坐了片刻,隱約聽得外間有竊竊低語的聲響,因格外小聲,只覺嗡嗡嘈嘈,一時聽不明白。

雖不明白,卻也聽出是浮生跟阿澤兩個。

白樘也不做聲,想到先前浮生送了醒酒湯進來,自忖心裡這般煩攪,只怕是酒力發作之故,倒正好喝上一碗。如此默默地起身,踱步往外。

踱步到門口的時候,那聲音也清了幾分,是浮生說道:“四爺今兒怎地這般喜歡?”

阿澤道:“顧夫人雖然是庶出,然而府裡頭,四爺這一支也只她一個妹子,且又是個極懂事的,故而四爺也待她不同。從來多有照料,如今見外甥女有了著落,自然也是打心裡喜歡。”

浮生道:“今日只見過保寧侯家裡的人,那小侯爺看著倒也是個不錯的,怪道四爺也高興。”

阿澤道:“說的是。”忽然又道:“我倒是又想起一件事,說起來,咱們小公子還比小姐大兩歲呢,如今且還不知要怎地,只是看如今這個情勢,卻也有些像四爺的風範,只是終身上,可別像是四爺才好。”

浮生道:“你又說鬼話。”卻也惆悵道:“可惜了四爺,倒不知天底下有什麼出色的女子能配得上,四爺雖不在意,只我眼睜睜看著,心裡卻未免有些空落落地。”

阿澤笑道:“你空落什麼,只怕你也年紀大了,想找歸宿了?”

浮生啐了口,想起那醒酒湯放在桌上,白樘遲遲不醒的話未免涼了,便想要拿出來再去換一碗,入內卻見桌上的碗裡已經空了。

浮生吃了一驚,竟不知白樘是幾時出來,又幾時吃了湯水的。

浮生想入內瞧一眼,卻又不敢,只是悄悄嚥了口唾沫,躡手躡腳地退出來。

阿澤本正要說話,見他手中捧著空碗,便也張口結舌,不敢再言。

入夜之時,白樘方退了酒力,才欲用晚飯,外間有人來到,說:“靜王府派了人來請尚書。”

燈影搖曳,映出他沉靜如海的眸色,片刻才道:“備轎。”

行了兩刻鐘,便至靜王府,隨官引著入內,卻見殿中侍女魚貫退出,卻正好兒備齊了酒菜。

白樘入內相見靜王,行了禮,趙穆笑道:“左看右看都不到,我還思忖你是不是不肯賞光呢。”

白樘道:“不知王爺召喚,有何事?”

趙穆道:“我便是沒什麼事,只想叫你來吃兩杯罷了。難道非要無事不登三寶殿?”

兩人分別落座,趙穆便說起今日顧小姐同小侯爺訂親之事,將雙方都贊一番,笑說:“我知道你向來甚是照顧他們……如今見終究覓了好歸宿,應該也放心了?”

終究是喜事,白樘不由微微一笑。

趙穆舉杯相敬,白樘謝罪,道:“今日多喝了幾杯,下午歇了許久才緩過來,委實不宜再飲,請王爺恕罪。”

趙穆便將杯子放下,讓人倒茶。又對白樘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你不喝酒不打緊,只別跟我無話了才好。”

白樘道:“王爺說哪裡話,臣如何敢。”

趙穆便只以茶相敬,白樘舉杯,兩人各自啜了口,又勸吃了些菜。趙穆嘆道:“先前聖上立三哥為太子,你便少與我來往了似的,可知我心裡有些過不去?”

白樘沉吟片刻,道:“那日在朝上,我舉晏王殿下,王爺可心生怪罪了?”

趙穆笑道:“若說我意外,那是真真意外的很,只是怪罪……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氣量狹窄了些。我怪罪什麼?你是個最眼明心亮的,我從來敬你的便也是這點兒。”

白樘復一笑:“多謝王爺。”

趙穆道:“只不過我倒是有些不解,如何你竟看好了三哥呢?他……”靜王一停,抬眸望著白樘:“你是知道我的,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覺著你也素來瞧不準三哥的,如何那日竟然……”

白樘道:“雖然的確如殿下所言,然而殿下難道沒看出來麼?聖上的確有心晏王殿下。”

靜王沉默,繼而一笑。白樘道:“且,我琢磨聖上的心意,或許也並不是為了晏王殿下,而是……”

白樘並未說完,靜王卻已經明白了:“你是說,是因為……黼兒?”

白樘輕輕地吁了口氣:“皇太孫殿下,委實是個精明能幹的,聖上向來偏愛,也並非無緣故。”

靜王笑道:“我又何嘗不知道?我認得的幾位宮內的老人……暗中曾也說過,說……黼兒竟最像是年青時候的父皇。故而怪不得父皇偏愛。”

兩個人停口,又吃了會兒菜。

白樘方又說道:“且當時在殿上的情形,相爺也偏向王爺,群臣中多半也都如此,雖看似是一片祥和……可是既然聖上心中已經有定,以聖上的性情,見眾人這般,只怕他反而會猜忌不喜。若那時候我也偏王爺,對王爺而言……或許非但無功,反而有過。”

趙穆靜靜地聽他說罷,眼中透出幾分笑意:“我知道,你必然是個有打算的人,不管做什麼……必定是有因而行,有備而行的。”

白樘道:“本以為王爺會因此而怪罪,……卻也是我多慮了。”

趙穆笑道:“我還不知你的性情為人?又並不是第一遭認得你。”

白樘道:“只是相爺頗為不解,只怕心裡有些疑我了。”

趙穆道:“不打緊,相爺只是一時不明而已,慢慢地自會想通。且……對我而言,卻也並沒有十分奢望那個位子,先前若沒有三哥,倒也罷了,如今有了三哥,黼兒偏又是這般能幹,我又有什麼不能甘心、無法放手的?”

白樘不答。趙穆道:“怎麼,你難道有不同想法?”

白樘才說道:“縱然王爺真的無心,只怕,樹欲靜而風不止。”

趙穆微微蹙眉,半晌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說是……相爺……”

白樘道:“可是別人如何,不打緊,只要王爺心中自有分寸便是。”

靜王點了點頭:“知道了。”卻又一笑道:“可知如今這般日子,我過得甚是清閒太平,且我也深知三哥跟黼兒的性情,決不至於於我身上有礙,正可放開心懷,今朝有酒,花開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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