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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詫地問:“當真有羽人國?”
容琛點頭:“真的有。”
我和寐生齊齊瞪大了眼睛。
“此次出海會途經羽人國,屆時可將寐生留在那裡,眾人都有雙翼,自然再也不會有人嘲笑他。”
寐生握住了我的手:“我不想留在那裡,我要去掉翅膀永遠和師父在一起。”
終於有個男人向我表白要和我永遠在一起了,可惜這男人只有七歲,真是讓人又是歡喜,又是惆悵啊。
我低頭握著他的小手:“寐生,在這裡,雙翼是負累,是畸形,你被視為異類,而在羽人國,卻是人人如此。你可以展翼高飛,遨遊雲海,那種自由自在的滋味,你真的一點都不向往嗎?”說實話,我都向往了。
寐生不語。
“若是到了那裡,你能找到同類,或許還能找到你的父親,人人皆生雙翼,再不會有人看你如妖怪,也不會嘲笑你,這雙翅膀不是你的煩惱,而是會給你帶來無情無盡的快樂。”我暗自慶幸容琛及時發現了寐生的秘密,不然我貿然將他的雙翅去了,本意為他好,卻可能害了他。
寐生仍舊不語。我理解他的猶豫,他在這裡生活了七年,雖然和眾人不同,卻熟悉這裡的環境和這裡的人。羽人國雖是他的同類人,他卻從未接近過,心裡定有懼意。
“寐生,你好好想想,不要急於選擇。”容琛蹲下身子,握著他小小的肩頭,緩緩道:“有些決定會影響一生,而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便永不回來。”
他抬起眼簾,默默地望著我,似乎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
我再次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我敢肯定,一定有個人,曾對我說過這句話。
“師父,如果我到了羽人國,不想留下,那你再為我去掉翅膀好嗎?”
“好,師父答應你。”
寐生這才笑了。
說話間,元寶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神醫姐姐,大事不好了,哥哥怎麼叫都叫不醒,這個時辰,他平素早就起來了。”
“沒事,他只是麻藥的藥效未盡,我去看看。”
元寶扯起我的袖子:“姐姐快走。”
進了元昭的臥房,我先推開了窗戶。晨曦照進房間,透過青紗帳照在米白色的棉被上。被面上繡了一些蒼青色的竹葉。他呼吸平和綿長,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修長乾淨,看上去如同一雙寫詩作畫的手,實難想象,這是一雙東征西戰,染滿鮮血的手,曾手刃過無數的敵人。
“神醫姐姐,哥哥沒事麼?剛才嚇死我了,他臉上怎麼又被包得嚴嚴實實?”
“昨夜眉嫵姐姐給他去了臉上的那條大蜈蚣,所以又重新包紮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哥哥就會和以前一樣好看嗎?”
“這個就要看你的啦。眉嫵姐姐那裡有一盒養顏膏,你去要來,每日給哥哥臉上的傷疤上塗上厚厚一層,時間長了,就會淡化那道印痕。”
“嗯,我現在就去。”
“哥哥要是不讓你抹,你就哭鬧打滾不吃飯。”
“我知道了。”元寶拍拍小肚子,樂顛顛地去找眉嫵拿藥膏。我心裡暗樂,元昭最是疼愛他的這個幼弟,這個任務交給元寶最是合適不過。。
我打量著他的書房,半壁書架擺滿了各種書籍,斜對面的牆上,掛著一隻弓,金紅相間的顏色,精美華麗的不似兵器,倒像是一張琴。
我凝神看著,想象他馬上彎弓,馳騁疆場的英姿,有些出神。
忽然身後響起一聲低吟,我回身走到床前,笑著俯下身子:“將軍你醒了。”
他只迷濛了片刻,眼中便亮起銳利的光芒,徹底清醒過來。
我笑呵呵道:“將軍,眉嫵已經將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
他臉色一僵,頃刻滿面通紅。
我這才發現自己說話產生了歧義,忙笑道:“將軍莫要想歪,她只是給你去了疤痕而已,傷口已經平整如初,印痕只要長期抹藥,也會漸漸淡去。你不肯配合,我們便只好出此下策,將軍不要生氣,我們只是想要將軍一如往日,英朗俊美,迷倒眾生。”
他望著我想說什麼,卻又只是苦笑著微微嘆了口氣。這種態度,分明像是在縱容一個胡鬧的孩子,無語卻又無奈。
我像是被定住了,一直以來,我想要尋找的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我做什麼,哪怕我做錯了,他也只是一聲低嘆,不會責備我半句。
師父便是這樣對我,我一直想,若是還有一個男人也能這樣對我無法無天的嬌縱,我便願意嫁個他。可是,他現在成了我的“前夫”。人生,總是這樣的讓人擦肩而過,求之不得。
他坐起身來,不自覺的眉頭一蹙,此刻藥效散去,應該感覺到了痛。他抬手觸到了臉上的紗布,容色平靜淡漠,未見不悅,也未見喜悅。我醫治過無數的人,對自己的身體如此漠不關心的,他是第一個。
我突然想起蘭陵王的典故,問道:“將軍,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的兇惡些,上陣殺敵的時候更能威懾敵人?”
“不是。”
“那你為何對自己的容貌如此不介意,明明可以修復,就算不如以前,但也絕不會讓人害怕側目,你為何不肯呢?”
他默然片刻,突然低眉一笑:“若是一個人快要死了,又怎麼會還在意他的容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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