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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當然這是雙向選擇，如果你對工資不滿意，我可以再去和美術支援部的負責人商議。”
簡卿聽得有些懵，“那個，我可不可以考慮一下，一會兒再給你答覆？”
“嗯嗯可以的，你直接透過這個電話和我聯絡就好。”
等簡卿結束通話電話，怔怔地坐在那裡，皺著眉，努力消化剛才的資訊。
周珊珊轉了轉手裡的筆，瞥了她一眼，“怎麼了？”
“剛剛懷宇遊戲的HR找我，說是給了我一個實習機會。”
“風華錄專案嗎？”周珊珊問。
“好像不是，是美術支援部的角色原畫。”
“臥槽！？”周珊珊反應突然變得很大，“美術支援部？”
“是啊，怎麼了？我還沒想好去不去。”
“去啊！當然得去。”周珊珊激動地說，“懷宇的美術支援部，可以說是國內遊戲美術的天花板，食物鏈的頂端，多少人想去都去不成。”
“這麼厲害嗎？”簡卿被她天花亂墜的說辭給驚到了。
林億這時也轉過頭來湊熱鬧，“HR給你開多少錢啊？”
“兩萬。”
“......”
周珊珊沉默了，“我剛想說一般進美術支援部實習是不給錢的。”
“啊？為啥不給錢？”林億問。
“我聽我男朋友說的，美術支援部的負責人覺得，招實習生進來，他們學到的東西，遠遠高於他們可以創造的價值，所以不給錢，而且也幾乎不轉正，最後都會被其他專案美術部收走。”
“就這些美術支援部不要的實習生，到了各個美術部，也是跟大神一樣供起來的。”
說完，周珊珊認真地打量起簡卿，語氣酸酸地說：“我男朋友就在風華錄美術部，正式員工，一個月工資也沒到兩萬。”
“......”
簡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麼好的事兒，那你快給HR答覆啊，萬一人反悔不給錢就虧了。”林億被周珊珊唬得一愣一愣的。
簡卿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猶豫道：“可是我現在還在做著家教。”
“還做什麼家教？家教不過是六便士，畫畫才是你的白月光。更何況白月光給的比六便士還多。”周珊珊翻了個白眼。
簡卿抿了抿唇，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家教是先答應了別人的，善始善終比較好。”
“怎麼善始善終？做到人家孩子考上大學？”周珊珊撇了撇嘴，“你自己決定，我不管。”
“......”
食指指腹搭在手機殼的背面細細摩挲，簡卿盯著桌上的手繪板和筆出神。
她沒有什麼遠大的藝術目標，沒有想過要當什麼有名的大畫家，就連辦畫展也沒有想過。
也許曾經有。
只是現在不重要了，對她來說不過是餬口而已。
周珊珊幾乎把懷宇遊戲的美術支援部捧上神壇，簡卿倒不是很在意，真正吸引她的，還是那兩萬塊錢。
簡卿解鎖手機屏，開啟南臨銀行App，卡里的二十萬一分沒動。
“林億，之前找你借的錢，我轉還你了，你看看。”
林億一愣，“這麼快，你不用了？”
“嗯，暫時不用了。”
林億扭過頭，見她臉上沒什麼異樣，沒再多問，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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